问灵?这魏乐悠跟蓝家有关系,刚刚魏乐悠展示出来的实力,让江枫眠知道,自己并不是魏乐悠的对手,
江枫眠看着魏乐悠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一凛,深知此刻若再不坦白,局面恐将失控。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我与长泽乃是兄弟,他退出江家后,与与藏色散人四处游历,为百姓除祟,生活虽自由自在,却也危机四伏。我一心希望他们能回江家,也好有个安稳的归宿,是以常去信相邀。”
虞紫鸢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怨毒,还欲开口反驳,江枫眠抬手制止了她,接着说道:“那日,三娘子外出夜猎,遭遇一股极为强大的邪祟,伤亡惨重,她发出了求援信号。
长泽和藏色散人刚好在附近,看到信号后,毫不犹豫地赶去支援。他们赶到之后,就加入了战斗,救下了三娘子和虞家弟子。”说到这,江枫眠停了下来。
魏无羡握紧拳头,等着江枫眠继续说。
江枫眠面露痛苦之色,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三娘子她……因心中一直对藏色存有偏见与嫉妒,竟在战斗关键时刻,趁藏色全力对抗邪祟之时,从背后偷袭了她。藏色毫无防备,受了重伤。
长泽见此情景,分心之下,也被邪祟所伤,然后三娘子就带着虞家弟子离开了,留下长泽和藏色散人对付那些邪祟,等我赶到时,他们已经和邪祟同归于尽了。”
听到江枫眠的话,魏无羡只觉得如五雷轰顶,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蓝忘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魏无羡,眼中满是心疼。
魏乐悠气得想直接杀了虞紫鸢,可直接杀了虞紫鸢,太便宜她了,他不会让虞紫鸢好过的。
“你……你竟然如此狠毒!”魏无羡声音颤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虞紫鸢燃烧殆尽,“我爹娘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你还是人吗?”
虞紫鸢此时有些心虚,但仍嘴硬道:“我……我当时就是气昏了头,谁让她一直缠着枫眠不放!而且,他们学艺不精,死在邪祟手上,怎么能全怪我!”
江澄一脸震惊,他看着虞紫鸢,似乎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女人一般,“阿娘,您……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这让我以后如何面对魏无羡。”
魏无羡推开扶着自己的蓝忘机,拔出了手中的随便,“虞紫鸢,今天我就要为我爹娘报仇。”
魏无羡双眼通红,手中随便剑光芒闪烁,剑身嗡嗡作响,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滔天恨意。他一步一步朝着虞紫鸢逼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虞紫鸢看着魏无羡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现在她的紫电已毁,又受了伤,可能还真不是魏无羡的对手,但多年养成的高傲让她不愿示弱,强撑着喝道:“魏无羡,你敢!你若敢伤我,江家上下绝不会放过你!”
江澄见魏无羡真的动了杀念,心中又惊又急,下意识挡在虞紫鸢身前,喊道:“魏无羡,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杀了我阿娘也无济于事!”
魏无羡怒视着江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江澄,让开!她害死我爹娘,这笔血债我今日必须讨回!”
江厌离早已泣不成声,她扑到魏无羡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道:“阿羡,求求你,别杀我阿娘……我知道她做错了事,可她毕竟是我娘啊……要不你杀了我吧,我给你爹娘赔命。”
魏无羡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江厌离,心中一阵绞痛。江厌离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亲姐姐般的存在,现在她成了仇人之女,阻拦自己报仇,可偏偏自己却下不了手。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父母的血仇,他怎可放下。
“阿离,别跪他。”虞紫鸢看江厌离的样子,简直要气死了,“魏无羡,你是江家的养大的,我是江家主母,你若敢杀我,就是忘恩负义。”
魏无羡被虞紫鸢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忘恩负义?你害死我爹娘,还说我忘恩负义!江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但这也不能抵消你害我爹娘的罪过!”他准备推开强行推开江厌离,谁知道,江厌离却死死抱住了脚。
魏乐悠看着眼前僵持的局面,心中又气又急。他走上前,目光如炬地扫过江家众人,大声说道:“你们江家口口声声说对我哥好,可看看这些年魏无羡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转头看向江澄,眼神中满是鄙夷:“江澄,你平日里与魏无羡称兄道弟,可每次虞紫鸢刁难他,你又做了什么?不过是在关键时刻退缩,任由他被骂被罚!你所谓的兄弟情义,不过如此!”
江澄脸色涨红,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理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魏乐悠又看向江厌离,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江姑娘,你一直是我哥心中温柔善良的师姐。可今日,你明知我哥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只是一味地劝我哥忍耐,不敢为我哥说句公道话。你对我哥的好,难道只是表面功夫?”
江厌离哭着摇头,“不是的,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大家起冲突,阿娘她……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魏乐悠冷笑一声,“你若真的心疼魏无羡,又怎会如此懦弱!魏无羡在江家,被虞紫鸢肆意打骂,连亲生父母的牌位都不能供奉,这就是你们江家给的‘好’?”
魏乐悠再次把目光投向江枫眠,“江宗主,江家一直都说待魏无羡如亲子,可虞紫鸢如此针对我哥,你又做了什么?一次次的疏忽,一次次的纵容,这就是你所谓的亲子之情?今日若不是我追查真相,你还打算瞒我哥到什么时候?”
江枫眠被魏乐悠说得满脸羞愧,“魏公子,我……我的确有愧于阿羡,有愧于长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