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不认错的娃
“哈哈，三妹，寸心的近身功夫十分了得，就你敢挑战她的。”杨戬从屋子里悠悠出来。
杨婵站起身，不服气地说：
“二哥，我总有一天会超过嫂子的！”
“不信~你想超过三界女战神，难咯！”说着，把手搭在寸心的肩膀上，用得意的眼神看向三妹，似乎在炫耀自己有个了不得的娘字。
“嘿！二哥你！”
寸心捶了捶他胸口，“二爷，你也是，干嘛那么贬低三妹啊！我倒是相信三妹有朝一日能超过我！”
“嫂子，你们不用一唱一和！我管他信不信，总之我就是会超过你！”
寸心无语，“得了，早知道不帮你说话了，你活该让你二哥贬低你！”
“……”
就在他们斗嘴之时。
却听见：
“进来，进来！”
“别扯，别扯，我自己会走！”
大人们停下嬉闹玩笑话，扭头一望，只见一个大娘正扯着承昭的衣襟进屋，后边还跟着个干着急的应时。
寸心心头一紧，快步上前，“这位大娘，什么事儿呢？”
杨戬和杨婵也三步并作两步，紧跟过去。
“什么事儿？你家的好儿子，竟然一连几天打下了我三只信鸽！”
看着挣扎得脸都红了的承昭，杨婵上前，“大娘，您先松开我侄儿吧？”
“干嘛？你要带着你侄儿跑啊？”
杨戬上前，“大娘，我们有问题就先解决问题，反正这臭小子已经被你逮回来了，他就是跑了也没关系，我们会负责！”
这话一落，那大娘才放心地撒开手。
寸心：“大娘，你为什么说我儿子，打下了你三只信鸽？”
“本来，三天前，我给我在外谋生的儿子飞去一只信鸽，按照往日，一般一天之内，我儿子就能收到。可直到昨天，都没收到！”
杨婵分析道：
“会不会是你鸽子没训练好？迷路了？”
“对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今天就干脆飞出去两只！总不会两只都迷路吧？结果！我才放飞鸽子，就听到“啪啪”声！我就跟出去，就看见这俩孩子，然后我跑去追，追到河边，他们竟然已经开始拔毛了！”说着，把那两只死鸽子丢到地上。
杨戬蹲下身来，拎起俩鸽子，它们身上有淤血，再看儿子手上有弹弓，不用说，肯定是他。
但杨戬还是问：“是不是你？”
“是。”
“三天前的那只呢？”
“也是。”
那大娘像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呐呐呐，他承认了吧？”
杨婵和寸心忙给大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可大娘可没那么容易放过承昭，“对不起就算了，那我耽误的信怎么办？”
这下，杨婵寸心语塞了，是啊，咋办？
杨戬站起身。
“大娘！麻烦你再写一封，再麻烦你拿出你儿子的衣服给我家哮天犬我闻一闻，我让他去帮你送信，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送到。”
“那我三只鸽子呢？这些信鸽很贵的。”
“三妹，赔大娘三十只鸽子的钱。”
杨婵上前，把银两递给大娘。
大娘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还差不多。”
为了惩罚俩孩子的贪玩，又说：“对了，这两只鸽子，大娘拿回去熬汤吧？”
这可相当于捡了大便宜了，大娘捡起两只鸽子，“行，你们杨家还真是敢作敢当！”
承昭可不依了。“不行！已经赔了你三十只鸽子的钱了，这两个凭什么给你？”
杨戬闻言，喝道：“杨承昭！！”，“大娘，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计较。”
“好，但杨老爷您也该对他严加管教了。”
“我知道。”
……
房间里，剩下杨戬和这对崽子大眼瞪小眼。
杨戬双手抱胸，站在孩子们身前，问：“谁提出的打猎？”
“我！”承昭甚至都不带犹豫的，就那么水灵灵地承认了。
“谁动手打的猎？”
“也是我！”
杨戬放下双臂，“爹爹有没有说过，你的弹弓拿来玩玩可以，不许到处打活物？”
“说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想吃。”
“家里是没有给你饭吃吗？”
“有！”
“那为什么……”
“为了尝味道。”
“你想吃什么，去跟哮叔说，让哮叔做不可以吗？”
“可以，但我喜欢野餐的感觉，这跟吃饭不一样。”
杨戬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负气说了一声，“那你干脆出去当野人好了，这样天天吃野餐。”
承昭扁扁嘴，没作声。
毕竟不算是多大事儿，杨戬也不想跟孩子多计较，弯着腰，手放在大腿上，轻声问：
“错了没有？”
可谁知，承昭竟然反问道：
“打只鸟有什么错的？”
“哥哥，你别拱火呀！”应时小声说道。
既然这样，杨戬不能轻易翻篇了。
他深吸了口气，“好！这事儿当你没错，先放一边，那我们说第二个事儿，你把人家的信鸽打下来了三只，赔偿别人不应该吗？”
“那也不用赔三十只吧，而且还要把那两只也还给她，太亏了！”
“那你给人带来了损失，就应该负责啊！你现在是赔，不是跟人买！”
“她哪里是损失啊，分明赚大发了好吧！信有哮叔送，又有三十只鸽子的赔偿，最后还把我毛都拔得差不多的鸽子也拿走。”
杨戬的火气都有点压不住了，“杨承昭，你现在该想的，不应该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要家里人给你赔钱，给你道歉，给你负责，而感到愧疚自责吗？你还在想亏与赚的问题？如果你乖乖听话，如果你不手欠，如果你不嘴馋，会亏吗？！”
“我根本不知道那两只鸽子是她的！而且，我不觉得我这样打猎跟那些猎户有什么区别，为什么猎户就是谋生，我就是手欠嘴馋！”
“哥哥，少说两句……”应时继续劝。
杨戬的火气压不住了，带着怒气解答：
“别人打猎是在林子里，你是在家附近！人家猎户是以此为生，你是单纯因为贪玩、嘴馋，口腹之欲！！！”
“谁规定打猎一定要在林子里？！他们去林子里打猎是因为他们没本事，我在家附近就能打得了猎，是我的本事！”
“哥哥，别说了，别说了。”承昭扯着哥哥的衣袖，劝阻。
承昭甩开她，嚷嚷道：
“为什么不说？我打只鸟而已，那他还上山打几百年的妖精呢！凭什么我就连一只鸟都不可以打？这分明是双重标准！！是他对自己和对我的要求不一样！打只鸟而已，又不是打人，到底有什么错的？就算我真有错，那那个大娘没错啊，没看好自己的鸽子！那些鸽子没错啊，那么笨，轻易被我打下来！”
面对儿子这如同连珠炮的顶撞，杨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
幸亏，寸心上前拉住了他。“二爷！”
“寸心，这臭小子，冥顽不灵！不打不行！！”
寸心紧抓着杨戬扬起的手，对着儿子大声提醒：“承昭！跟爹爹道歉！”
承昭嚷嚷道：“我没错！”
“啪！”杨戬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耳光。
“哼！！”承昭捂着脸跑回房间了。
“杨承昭，你要气死你爹！”杨戬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寸心轻拍着杨戬的后背，“好了好了，慢慢来，消消气。”
杨戬一扭头，还有个站着，手绞着衣角的不安的应时。
“你吃了吗？”
应时哆嗦着应道：“上次吃了，这次……还没吃着。”
“那你觉得你们错了吗？”
“错了。”但其实她也搞不清楚错没错，只知道这个节骨眼，服软是必须的。
“回去吧，不过要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是。”
等应时跑出房间，杨戬叹了口气，坐下身来。
寸心给杨戬倒了杯水。“消消气吧？”
杨戬接过水杯，“嗐！这臭小子跟我当年比起来，还是他厉害！我还真没试过对着父亲母亲这么大声叫板！打都打不好！前几天打了一顿，现在还是这样。他就不能跟应时一样，乖乖认句错吗？”
“不能。要是能的话，就认了啊，还用被你扇耳光啊！”
杨戬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