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头疼啊，原本想着在九重天开宗立派，传播武道，自己当个武祖，传下一本功法再收割一堆回报。
可如今这事儿竟然还牵扯到渡劫天尊，直接把他的美梦拍散了。
再见！我不打扰了！
既然武道计划搁浅，羽凡便将思路转到九重天。
“那，怎么去上面的重天呢？”羽凡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女，语气问道。
少女听闻，微微一笑，“这也是免费消息。只需前往登天秘境，通过秘境出口，便可进入下一重天。”
羽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百炼天的资源确实有限，他总不能永远待在这一片小池塘里打转。
推演功法需要巨量灵石，百炼天提供的灵石效率太低，他必须换个地方汲取更多资源。
“登天秘境在何处？”羽凡继续问道。
少女回答干脆利落：“百炼天中央。”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羽凡低声自语。
转身欲离开时，他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少女。
“你知道真龙天尊吗？”羽凡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恢复平静，微微颔首，“真龙天尊，知道。他是九重天历史上极负盛名的存在，不过早已渡劫飞升，关于他的情报价格为五百万灵石。”
“如果只是他的生平经历，也是五百万吗？”羽凡眉头微蹙。
少女没有多作迟疑，依然是那份职业化的回答：“是的，无论是生平经历还是涉及渡劫前的秘闻，价格都是五百万灵石。”
羽凡听闻后，眉间浮现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沉默片刻，突然又问：“那……冰炎天尊呢？有他的消息吗？”
少女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九重天的历史中并没有冰炎天尊的记录。至少从凡灵天到仙极天，无论是古籍记载还是情报采集，都未曾出现过此名。”
羽凡点了点头，这个答案没有让他失望，反而更加印证了他的某些猜测。
“十三州和九重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甚至不在同一片天穹之下。真龙天尊去过十三州，或者本身就是十三州出生的，后来也来到过九重天。而留下的龙宫秘境有一半在十三州，还有一半在九重天。”羽凡暗自思忖。
十三州之地，羽凡终究是要回去的。
九重天虽然资源丰富，但武道却完全走不通。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大量的武道功法喂养，等推演能量足够后，接下去只能花时间磨，那可真的是浪费时间了。
然后便是渡劫天尊的威胁，自己作为九重天内修炼武道之人，会不会引起什么注意，被发现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如今离开的路子，目前与羽凡有两个想法。
第一条路，是循着真龙天尊的生平轨迹。
真龙天尊，作为九重天内的渡劫级存在，生平几万年的时间里，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
若能从他的行动轨迹中找到十三州的蛛丝马迹，或许是条可行之路。
然而，想要天尊在生平几万年的时间里找到十三州的消息也是一件难事，而且要耗费五百万灵石。
这么多灵石，羽凡都可以推演完一本功法了。
于是，第二个念头浮现。
秘境。
前往秘境，然后靠《讹兽经》的排斥，回到十三州。
九重天内的秘境，特别是与天尊有关的秘境，或许才是他返回十三州的真正契机。
就像之前的龙宫秘境，外围确实是在十三州之地，而内部才是一个更高层次的副本。
所以，羽凡购买了九重天内一些天尊秘境的消息。
单单只是秘境位置和名字的话其实并不是多大秘密，但还是花了羽凡将近十万灵石。
曹璘那打劫来的灵石瞬间就要见底了。
愁啊，又要没钱了。
羽凡离开九天阁，迎着落日的余晖，缓步走回了王二牛家。
小院依旧是那副简朴但温馨的模样，柴火堆整整齐齐地堆在墙角，屋内隐约飘出一股面汤的香味，混杂着木柴的气息，令人感到平和。
推开门，王二牛正坐在屋里削柴，见羽凡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憨笑着招呼道：“羽凡兄弟，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在镇上转转？”
羽凡看着眼前这个淳朴的汉子，心头有些不舍，但很快掩去情绪，淡淡道：“二牛兄，我要离开了。”
王二牛闻言一愣，手中的柴刀悬在半空，过了片刻才点点头：“也是，羽凡兄弟你是仙人，总不可能长留在这小地方。”
羽凡瞧着他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二牛兄，我这里有本功法，便赠与你和灵芝妹妹。若有空闲，不妨试着修炼一番。”
“功法？”王二牛愣住了，连忙摆手，“俺是凡人，修啥功法啊，没那仙缘。”
羽凡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卷手写的书简，递到王二牛手中：“这功法不同于仙道，不是什么传统的仙法功诀。它更像是一种锻体之术，能提升体质，延年益寿。对你们来说，刚刚好。”
王二牛接过书简，显得小心翼翼，像是在触碰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这东西……真的能让俺这种凡人用？”
“二牛兄，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绝对仙缘或凡缘。修炼这功法，不需要你非得有灵根，也不需要你资质过人。只要勤勉肯学，就能改变体质，让凡人多些时候活。”
没错，四象流的功法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武学功法，练成后便会踏入武道，在这个世界这样做的确有点危险。
所以羽凡给的是以吞噬为主的《饕餮功》，不像传统武学有专门的运转路线，饕餮只要吸取能量即可增强体质，也算是报答王二牛兄妹两人这几天的照顾。
说着，羽凡顿了顿，又叮嘱了一句：“对了，记住，这功法别外传。凡人修炼之事，或许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二牛郑重点了点头，他虽然憨厚但不是不懂是非：“明白，俺一定记住兄弟的话。
羽凡点了点头，看着院外渐沉的夜色，整个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王二牛看着的身影，久久不语。
微凉的风吹过，柴火堆旁的影子晃了晃。
良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这个兄弟，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啊。”
“哥？”王灵芝端着一盆清水从院外走进来，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王二牛，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句。
王二牛回过神，看着王灵芝，缓缓道：“妹啊，羽凡兄弟他走了。”
王灵芝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水盆，眼神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他……走了？”
王二牛点点头，目光落向远处的山路：“羽凡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俺也看得明明白白。他出手对付那两个仙人，不是为了什么私怨，全是为了咱们兄妹。他是仙人，可从来没拿自己当回事，俺还记得他吃俺做的面，说好吃，那是真心的。”
王灵芝听着，轻轻坐在门槛上，低声道：“哥，你说他是真的仙人吗？”
“当然。”王二牛语气笃定，“羽凡兄弟的实力是仙人的实力，轻描淡写就让那两个平时耀武扬威的仙人栽了跟头。”
王灵芝点点头，眼里泛起一丝光亮：“可羽凡兄弟对咱们这么好，他……不只是仙人吧？”
王二牛想了想，终于憨笑着点头：“是啊，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仙人，他是俺们的羽凡兄弟。”
两人都没再说话，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进了屋里，吹散了他们心头的惆怅。
……
夜幕低垂，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掩，曹璘的大本营里却灯火通明。
庄院之中，修士们正在推杯换盏，肆意享受着。
然而，就在这一刻，院外传来一声轻响。
“什么人？”一名修士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院门外，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是我。”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带任何情绪。
那修士愣了一瞬，随即怒斥道：“敢擅闯此地，你……”
话音未落，院门轰然倒塌。
“砰！”一道身影从门外袭来，一拳直接将那修士的胸膛贯穿。
鲜血四溅，那修士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没了气息。
其余人一惊，纷纷站起，脸上带着愤怒与惊惧。
作为百炼天的土皇帝，自然不会是只靠曹璘一个人撑起来的。
他手下还有一些筑基，不过也都是一些败类，人以群分。
“你是……你敢……”另一名筑基修士拔出灵剑。
然而话还没说完，羽凡已冲至他面前。
五指如爪，一击黑虎掏心猛然穿透那人胸口。
那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只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倒地，再无声息。
其余人瞬间大乱，筑基都栽了。
“跑……”有人喊了一声，瞬间化作一道灵光，想要冲出庄院。
然而羽凡不慌不忙，手中朱雀烈焰汇聚成一团，猛然掷出。
烈焰划破夜空，眨眼间便追上了那逃跑之人，将其整个人吞噬。
“也许你们之中有些人可能不是坏人。”羽凡目光扫过这些满脸惶恐的修士，“但我觉得也不会是好人，所以……一块上路吧。”
话音落下，朱雀烈焰再次升腾，伴随着青龙流的灵动，羽凡身形穿梭在人群中。
夜晚的曹璘大本营，变成了人间地狱。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夹杂着烈焰焚烧后的焦香。
朱雀烈焰缓缓升空，映红了整片天穹。远处的青牛镇，东边的天空如同燃起了一场无边无际的火灾。
羽凡看着这一切，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火光之中。
第二天清晨，青牛镇传来了曹璘势力被灭的消息。
而此举，也同样震慑了百炼天的其他筑基势力，没人能打探到具体详情，连带着青牛镇，各大势力也都纷纷选择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