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你是她的粉丝，不是我的。你喜欢她，愿意为她撑腰，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粉丝：“……”
直播间的弹幕——
【卧槽！顾之言这是什么态度？！】
【他说的没错吧？但是真的好冷血啊……】
【他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这也太绝了吧？！】
【我靠，他真的有点渣……但又好有魅力，怎么回事？】
【顾之言：我不是渣，我只是懒得演了。】
【沈羽桃，你自己选的男人，你后悔了吗？】
现场的气氛，冷到极点。
沈羽桃坐在那里，脸色惨白得可怕，指尖死死掐住大腿，几乎快要崩溃。
如果他哪怕现在给她一点点余地，哪怕只是敷衍地解释一句，她也能顺着这个机会，再往上爬一点。
可他居然这么冷漠！他完全不给她留活路！
她颤抖着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之言哥哥，你真的……一点情分都不念了吗？”
顾之言缓缓俯身，靠近她，嗓音低沉而冷漠：“情分？”
他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你配？”
沈羽桃：“……！”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知道，在这一刻，她和顾之言——
彻底完了。
她再也无法挽回。
她再也，无法利用他了。
但她不能就这么倒下！
她狠狠地咬住下唇，努力压住内心的崩溃，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吵疯了——
【沈羽桃，你不是心机婊吗？现在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吧？！】
【但是……说真的，顾之言也太绝了……】
【他当初要是不答应沈羽桃，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一边享受，一边翻脸不认人，怎么想都很恶心啊。】
【如果不是粉丝冲出来质问，他是不是就打算甩锅到底了？】
而与此同时，摄像机的镜头悄然转到了沈鸢和贺京辞的方向——
沈鸢一手撑着下巴，嘴角微微扬起，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这对曾经大热的cp，现在沦落到今天这幅境地，对她来说也是意料之中。
就算上一世她没死，她也不信这两个人能走到最后。
毕竟，以顾之言和沈羽桃的性格，他们都不愿意跟一个人绑定一辈子。
只要遇到更好的，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对方。
贺京辞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剥着橙子，随手丢了一瓣进嘴里，目光懒散地扫过顾之言和沈羽桃，低笑了一声，语气极轻：“你猜，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沈鸢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继续卖惨。”
“哦？”贺京辞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沈鸢勾了勾唇，语气轻飘飘的，“顾之言要是再不配合，那她就得换一个施舍她的人了。”
她轻轻地抬起眼眸，看着顾之言漠然的侧脸，眼里划过一丝冷意。
“毕竟，”她轻声道，“她从来不甘心做输家。”
粉丝的闯入让节目彻底失控，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导演和工作人员匆匆赶来制止，然而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炸裂。
【这节目还能录下去吗？！】
【太离谱了吧！粉丝居然冲进节目现场？！】
【怎么还有这么疯狂的粉丝？节目组的安保是摆设吗？！】
【感觉要出大事……节目组可能会紧急停播！】
下一秒，导演的声音传来：“直播暂时关闭，所有人员暂停录制！”
弹幕一片“？？？？？？”的疯狂刷屏，而屏幕也随之黑掉，节目紧急中断。
与此同时，现场的安保人员迅速控制了那名闯入的粉丝，并报警处理。不到半小时，警察已经抵达，将情绪激动的粉丝带走。
当警察把她按进警车里时，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想替羽桃姐讨个公道！！”
“顾之言！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渣男！！”
“沈羽桃！！你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啊！！”
然而，无论她如何叫嚷，都没有人在意她的声音了。
而节目现场的嘉宾们，一个个神色各异。
贺京辞低头剥着橙子，笑得漫不经心。
沈鸢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姜婉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疯子吧……”
许听雪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而陆怀时则是直接站起身，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
至于沈羽桃——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心中满是绝望。
但她知道——
她不能认输！
她还可以利用舆论，她还可以反败为胜……只要，她能再找到新的突破口。
然而，就在她还在思考下一步计划时，顾之言已经站起身，脸色阴沉地直接离开了录制现场。
没人拦他，节目组也不敢说什么。
这场闹剧，他受够了。
顾之言离开录制现场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甩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疲惫地靠在窗边，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扫了一眼屏幕，眼神微微一冷。
来电显示——顾临川。
他的哥哥。
他按下接听键，声音淡淡的：“喂？”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一个低沉而沉稳的声音：“顾之言，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顾之言微微眯了眯眼，语气仍旧漫不经心：“哦？又是谁跑去告状了？”
“不是告状。”顾临川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压迫感，“是父亲让我提醒你，闹得太难看了，收手吧。”
顾之言轻嗤一声，吐出一口烟雾，语气依旧散漫：“现在才让我收手？之前怎么没见你们管？”
电话那头，顾临川沉默了一下，随即语气平静道：“你应该清楚，顾家不允许任何负面新闻。你现在是顾家的代表之一，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家族的声誉。”
“你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让多少合作方对顾家投来怀疑的目光了吗？”
顾之言冷笑了一声，语气嘲讽：“怎么，怕我影响家族生意？还是……怕我影响你的地位？”
电话那头，顾临川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我没有地位需要害怕丢失。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是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