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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朋友,”一旁的光天前辈往前迈了半步,素色道袍的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面的落叶,带出细微的声响。他抬起枯瘦却有力的手指,缓缓捋了捋胸前那把雪白的银须,每一根胡须都梳理得整齐顺滑。原本因警惕而微蹙的眉头此刻缓缓舒展,眉心的沟壑渐渐平复,神色温和得如同午后晒暖的老者,却又透着历经世事的沉稳。

他的目光落在轮椅上白衣男子的脸上,没有半分敌意,语气既客气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徐徐寒暄道:“我们一行人本是路过此地,绝非有意打扰你的清净。实在是宗门中有长辈在象背滩遭遇危险,那处风浪急、妖兽多,晚一步便可能有性命之忧——我们救人心切,才慌不择路误闯了你的地界,方才与你的土拨鼠起了冲突,惊扰了它们,也冲撞了你,还望你多多海涵。”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白衣男子被点中的肩颈穴位——方才马坤出手极快,分明是实打实点中了昏睡穴,可对方不仅能说话动弹,还能悄无声息触发轮椅机关,这穴道显然封得并不牢靠,怕是对方用了什么解穴的法门,或是本身便精通穴位门道。但光天前辈并未点破,只是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指尖依旧慢悠悠地摩挲着胡须,静待对方回应。

“什么?你们要去象背滩?”白衣男子像是被惊雷炸了一般,眼睛猛地瞪大,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惊色,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他猛地前倾身体,上半身几乎要探出轮椅,若非双手抓着扶手,恐怕早就栽下去了,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大呼:“就凭你们这些人?那地方可不是随便能去的!”

“是的。”阳星上前一步,取代光天站在众人身前,他墨发下的俊朗面庞神色凝重,对着白衣男子郑重颔首。其余人也纷纷点头,五行门的弟子收起了怒火,卦庄的修士眼神坚定,虽没人再开口,却用整齐划一的动作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决绝。

白衣男子盯着众人看了半晌,视线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扫过,见没人有半分说笑的意思,脸上的惊色又添了几分诧异,还夹杂着一丝不解。他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迟疑了片刻才试探着继续猜测道:“你们该不会是……是要去抓象背河里的那两只怪物吧?”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都忍不住发颤,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嗯!”众人再次齐齐点头,光天前辈捋须的动作猛地一顿,银须从指缝间滑落;阳星的眼神愈发锐利,指尖悄悄摩挲着腰间的罗盘;连一向冷峻的季五都难得地绷紧了下颌线,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显然,这事正是他们此行的核心目的。

顿时,白衣男子脸上的神色像被狂风骤然拂过的水面,层层叠叠地翻涌着,变幻不定。

先是听到“抓怪物”三字时,他那双原本盛满慌乱的狭长眼睛倏地亮了亮,像两簇骤然燃起的小火苗,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向上挑了挑,连带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都泛起了一丝浅浅的血色,那抹难以掩饰的欣喜,顺着眼角的细纹悄悄溢了出来,手指也下意识地松了松攥着的轮椅扶手。

可不过眨眼间,这股欣喜便如潮水般退去。他眉头猛地死死拧成一团,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方才亮起来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像被乌云遮蔽的星辰,眼底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忧虑,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几分。他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在轮椅冰凉的木扶手上摩挲,指尖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指腹反复蹭过扶手上一道细小的木纹,像是在借此平复心绪。

这般忽喜忽忧的神色在他脸上反复变幻了好一阵子——嘴角刚要扬起又抿紧,眉头松开又皱起,眼神亮了又暗——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拉扯。末了,他才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般,肩膀微微垮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带着说不尽的疲惫,顺着嘴角溢出。他垂着眼帘,目光落在轮椅的脚踏上,声音低沉得像自言自语:“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不会再设置障碍了。”

说罢,他猛地转动轮椅扶手上的摇杆,轮子在落叶上“咕噜”一声轻响,整个身子便调转方向,背对着众人。宽大的月白长衫将他单薄的身形裹得严严实实,衣摆垂落在地面,挡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只留下一个孤清的背影,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落寞。

穿青布短褂的路人瞧着他这前后矛盾的模样,心里的疑云更重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两步,伸出粗糙带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白衣中年男子的肩膀——动作刻意放轻,生怕碰疼了对方。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打趣:“这位残疾朋友,咱有话不妨直说。看你的神情,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倒像是揣着天大的心事,藏在肚子里欲语还休呢?”

“没,没有的事。”白衣中年男子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像是被烫到般往旁边缩了缩,慌忙摆了摆手,声音支支吾吾的,连舌头都像是打了结。他眼神躲闪着,一会儿瞟向地面的落叶,一会儿瞥向远处的树林,唯独不敢与路人对视,耳根子还悄悄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路人心中越发笃定:这家伙越是遮遮掩掩,越说明藏着的事不简单,甚至可能直接关乎他们去象背滩的安危。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阳星前辈终于开口了。他缓步走到轮椅旁,墨发被林间微风拂动,贴在光洁的额角,俊朗的面庞上不见半分波澜,眼神却如寒潭般深邃,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缓缓说道:“医生的天职,应该是救死扶伤吧?兽白衣,你忍心看着这些人明知是死路,还白白去送死吗?”

“兽白衣?!”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林间炸响,带着震得人耳膜发颤的力道,让已经转身、脚步骤然迈向象背滩方向的众人瞬间定住了脚步,连衣摆飘动的弧度都戛然而止。

他们几乎是齐刷刷地猛地扭过头,脖颈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脸上先前因救人心切而绷紧的急切与焦灼,此刻尽数被难以掩饰的惊奇所取代——一双双眼睛瞪得溜圆,像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嘴巴也不约而同地微微张开,足以塞进一颗拳头,连呼吸都忘了调匀,只余下倒抽冷气的轻响。

光天前辈原本慢悠悠捋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指腹的力道失了准头,几缕雪白的银须从指缝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衣襟上,他却浑然未觉。那双素来沉稳的眸子里掀起惊涛骇浪,眉头也跟着高高扬起,显然是被这个名字惊得不轻。

一旁的云内长老也不例外,他原本佝偻如弓的背脊下意识地挺直了些,肩膀微微后展,仿佛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那双常年浑浊的眼睛里像是被注入了光亮,满是不加掩饰的震惊,目光死死锁在轮椅方向,连握着拐杖的手都紧了紧。

五行门的弟子们反应更是激烈,“兽白衣”三个字刚落,人群中便接二连三地响起“嘶——”的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像风吹过紧绷的琴弦。

站在前排的几个年轻弟子,手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兵器:握着长刀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粗糙的刀柄被攥得发烫,连指腹都嵌进了木头的纹路里;佩着短剑的,胳膊微微发颤,剑鞘与腰间的环扣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有个弟子太过紧张,甚至不小心让剑柄磕到了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硬是没敢哼出一声。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难以置信,瞳孔微微收缩,嘴角还僵在惊讶的弧度。有人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同伴,眼神示意着“不会是真的吧”,对方则飞快地摇了摇头,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显然也乱了方寸。

不过片刻,所有弟子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聚焦在轮椅上那名垂头不语的白衣中年男子身上。那视线像带着无形的钩子,又似淬了光的利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扫过他的周身——从月白长衫的衣角,到轮椅的木质扶手,再到他垂在膝头、苍白纤细的手指,恨不得将这看似普通、甚至有些孱弱的残疾人,从里到外都看穿、看透,想确认眼前这人,是否真的是传闻中那个能驱策百兽、名号响彻江湖的“兽白衣”。

白衣男子的肩膀猛地一颤,像被重锤砸中般,垂在腿上的双手瞬间死死攥成了拳头,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更是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和纸张一样惨白。他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头垂得更低了,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压抑的声响,久久没有抬头。

“不好意思,老先生,您认错人了。”穿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头也未抬,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一口便回绝了。

路人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真切。只见男子指尖猛地攥紧轮椅的金属摇杆,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几乎要嵌进冰冷的杆身里。轮椅的橡胶轮子在厚厚的、积压了半秋的落叶堆里碾过,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每一声都像是带着不耐烦,显然是想尽快脱身,不愿与众人多做纠缠。

这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身形清瘦,裹在宽大的月白长衫里,更显得单薄。他的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透着浅淡的青,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一把未开刃的刀,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锋利。头发用一根样式朴素的素银簪松松束在脑后,几缕柔软的碎发垂在额前,恰好遮住了那双狭长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眼底情绪,只余下紧抿的薄唇,线条冷硬,透着与周遭郁郁葱葱、满是烟火气的山林格格不入的疏离。

“谁都不会忘记当年‘一壶清气满乾坤’的银针妙手,兽白衣的济世神功。”那路人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如钟,还带着几分刻意凝聚的力道,瞬间便压过了轮椅滚动的“咕噜”杂音,在寂静的林间炸响,引得众人皆是一愣。

路人站在人群最外侧,身形挺拔得像株扎根崖壁的青松,哪怕只是随意立着,也透着股不卑不亢的沉稳劲儿。他身上那件青布短褂早已洗得发白,袖口和衣摆边缘都磨出了细密的毛边,左胸处还补着一块颜色略深的补丁,针脚细密规整,显然是被主人精心打理过——虽陈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褶皱、半分泥污都寻不见。

他腰间别着个褪色的靛蓝旧布囊,囊口用粗麻绳系着,针脚粗糙却紧实,想来是装着些草药、干粮之类的随身物件。先前他一直默不作声地拢着双手在袖管里,垂着眼皮,看似在走神,实则每道目光都像淬了光的匕首,将轮椅上男子攥紧摇杆的动作、紧绷的下颌线、闪躲的眼神细细扫过,半点细节都没放过。

此刻一开口,他微微抬眼,眼神里的锐利毫无遮掩,语调不高不低,每一个字却都像精准抛出的石子,重重砸在要害处,直看得人群里有弟子悄悄吸了口气,下意识朝他望来。

这刻意提起的陈年美誉,果然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中年男子看似平静的心湖,瞬间掀起了波澜。

路人敏锐地捕捉到,轮椅猛地一顿,“咕噜”声戛然而止,轮子边缘碾过的几片枯黄落叶还在原地轻轻颤动。男子原本紧绷如拉满弓弦的脊背,竟肉眼可见地微微松弛了些,不再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僵硬。他垂在膝头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骨节泛白的指尖在月白长衫的布料上轻轻摩挲着,留下几道浅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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