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叔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出的话却不再客气:“你可能没听清楚这里是哪里?我说这里是我们灭杀组织的地盘,岂能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
月姝面露杀意,冷声道:“那你可知我们是谁?”
还不等叶叔回答,月姝又道:“父亲,不用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杀光他们!”
正在这时,一道男声远远传来,声音清润,语调不疾不徐,却让人心中一凛:“众生组织是吧?好大的威风!”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四位紫阶飞行系异能者抬着一把巨大的椅子缓缓飞来。
椅子宽约两米,椅背高如王座,扶手雕刻成威武的兽首模样,兽首的眼部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椅子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相貌俊美,额头上的些许细纹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些成熟的气韵。
他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朵朱砂红霜,身披一件黑色的风衣,狂风吹起风衣猎猎作响。
路过之地,灭杀组织之人无不恭敬垂首。
整个人宛如神只降世,逼格拉满。
月姝皱眉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肯给我们这个面子了?”
“呵……”灭杀首领轻笑一声道,“现在看起来是你们众生不肯给我们面子吧?”
月姝道:“你既知道我们是众生组织的人,那你可知我是谁?我身边这位又是谁?”
灭杀首领没有再理会月姝,而是对众生首领道:“早就听闻众生首领是金阶精神系异能者,实力强悍,却不知对上我的银阶灭杀异能孰强孰弱。”
众生首领道:“我对你也有所耳闻,听闻你自视甚高,觉得灭杀异能是世间最厉害的异能,便连同等级的空间系和精神系异能都看不上眼,没想到今日一见却不止如此,你居然连金阶的精神系异能都不放在眼里。”
灭杀首领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道:“灭杀异能的确是世界上最强的异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或许是灭杀首领表现得实在太过有恃无恐,明知自己是金阶精神系异能者却一副跃跃欲试想同自己一争高下的模样,让众生首领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他早就听过灭杀异能的威名,听说肉体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被剥夺生机腐烂枯朽,精神海被沾染则精神海会被污染枯竭。
这世间能治疗这种伤势的只有银阶生机异能,而据他所知,不论赛伦国还是青丰国都没有异能者拥有生机异能。
所以精神海被灭杀异能击中污染,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众生首领年轻时也曾热爱冒险,独身深入森林闯荡,舍生忘死的斩杀异兽追求实力。
但现在他年纪大了,做事情开始喜欢权衡利弊,追求安稳。不仅惜命之下不再热爱冒险,也不敢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身处险境。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确是金阶精神系异能者,但他的金阶异能是精神印迹异能,精神海被种下精神印迹之人生死的确会被他所控制,但前提却是那人的精神力至少比自己低十个等级。
眼前这位灭杀首领并未携带精神力屏蔽器,别人或许不能感知,此时他释放精神力探查,却清清楚楚的感知到,这人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八十二级。
虽不知他为何没有复刻成功金阶异能,但自己的金阶精神印迹异能却对他失去了作用。
他们两人相斗之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在灭杀组织的地盘,人数上对他们不利。如果他不能快速制服灭杀首领,那么月姝他们便会有危险。
尽管有谢老这位银阶空间系异能者在旁,但焉知灭杀组织就没有银阶高手吗?
但想让他就此放弃抓出苏夏救回月璃也绝无可能。
因此众生首领缓声道:“这世间没有什么异能是绝对意义上最厉害的,真正厉害的是使用异能的人,同一种异能,拥有使用的人不同,所发出的威力也会不同。”
灭杀首领哈哈笑道:“你这话说对了一半,灭杀异能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异能。拥有使用的人不同,释放的威力的确也不同,就算有人同样拥有和我同品阶的灭杀异能,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月姝嗤笑一声道:“你这人还真是自命不凡。”
话音刚落,却见灭杀首领眼中寒光一闪,一道黑气快速朝月姝激射而去。
紫阶飞行系异能者忙带着月姝疯狂躲闪。
谢老见状连发三道小空间结界,才在黑气击中月姝前把黑气包裹在空间结界中。
哪知谢老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无数道黑气劈天盖地的朝月姝包裹而去。
这一次的黑气射发的速度比方才的快了好几倍,谢老的空间结界异能还来不及阻隔黑气,黑气已经把月姝团团包裹。
众生首领见状,不由的肝胆欲裂,匆忙释放记忆混乱异能朝灭杀首领袭去。
眼见两方要打起来,却见包裹住月姝的黑气停滞不前,进而消失无踪。却是灭杀首领收回了灭杀异能。
众生首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紧急撤回了记忆混乱异能。
虽一场战斗未开始便消旎于无形,但众生首领面具之下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原以为他们知道了苏夏的所在,把她抓了简直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不仅困难无比,月姝更是差点丢了命。
而此时灭杀首领已经放缓了神色,对月姝道:“这是对你的警告,我这人喜欢听好话,知道了?”
月姝这人虽说向来肆意妄为,却是因为有他父亲这个大靠山在,此时被灭杀异能包裹差点身死的恐惧还萦绕在心,眼见着这位灭杀首领深不可测,形势比人强,只好咬紧唇瓣轻轻点了下头。
同时月姝心里更是恨毒了苏夏,如果不是苏夏躲在此处,她又哪里会被死亡威胁,以及受如此奇耻大辱!
苏泽遥望向半山腰的庄园道:“倘若不是你们庇护苏夏,那么苏夏躲进你们庄园,定然是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打着让我们两虎相争的主意。倘若如此,我们相斗岂不是正中了她的计如了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