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菜嬷嬷眨了眨眼睛，“嬷嬷若是好奇，大可进去问问少爷。”
说完，不看她的脸色，回了自己的房间。
菜嬷嬷听出她在讽刺自己，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真以为爬上少爷的床便了不得了？”
抱怨归抱怨，青慈得了六少爷的青睐，之前计划的事情，又要重新研究了。
菜嬷嬷在廊下立了一会，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先不将这事上报。
毕竟是个丫鬟，六少爷年岁大了，没准是一时好奇呢。
“她可去了？”
李焕盯着书，头都没抬，淡淡问着。
黑衣人垂首汇报：“并无。”
顿了顿，又怕自己说的太简单，惹了少爷不快，多补充道：“这几日菜嬷嬷很老实，并未去上房。”
李焕“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黑衣人小心窥视着他的脸色，看不出喜怒。
想到青慈刚才出去时，故意炫耀，忍不住汇报给李焕。
末了还评价一句：“这个青玉，该不会为了这一晚上而飘起来吧？”
他以为李焕不喜丫鬟轻狂。
却没想到，李焕听了这话后，唇角竟染上几分笑意。
放下书册，也不看了。
“赏。”
黑衣人心里一突。
李焕睨他一眼，“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旁的事，不可多言。”
黑衣人慌张跪倒在地，连声应下。
心里却是清楚，这次的青玉得了少爷青睐。
连他这个心腹，没准都得往下排。
他不是暖玉，自然不会为此生了旁的心思。
他关注的，只有青慈对李焕好不好，是不是衷心。
若青慈敢心思大的算计少爷，他必定不许。
青慈回到房间，刚喝了茶，吃了糕点，暖玉气急败坏地闯进来，“青玉，你昨晚不是答应去吗？怎又反悔了！”
青慈口气淡然：“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暖玉瞪大眼睛，没想到她竟光明正大的不承认了，“可你也没拒绝啊！”
青慈笑了，“你想做什么直说就是，何必绕了那么大一圈。”
哪怕穿成丫鬟，她也没在怕的。
暖玉那点小心思，她一开始并不想理会。
既然对方吵闹不休，她当然不会傻等着被欺负上门。
暖玉脸色涨得通红，言词之间再无底气：
“我……也是看你独自在院里，没有依靠，想着让人尽快融进来。你到好，竟不识好人心。”
青慈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口气冷漠：
“菜嬷嬷许你什么好处了？”
暖玉一僵，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巴蠕动着：
“你……你莫胡说，我怎么听不懂。”
青慈指着门口，“你走吧，往后别再来我屋子。”
暖玉气不过。
可菜嬷嬷那事，又让她心虚。
到底不敢真和青慈硬碰硬，只能低头向外走。
即将离开屋子时，身后又响起青慈的嗓音：
“好歹你是这院内唯一的暖玉，应当明白那些青玉是怎么被换掉的。”
暖玉心肝一颤，猛地回头，就见青慈慵懒地歪在榻上，眸光流转，妖娆动人。
“你……”
她还来不及接着说。
青慈已经掀开被角，“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