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
春红福了一礼,便迅速跑出去关上了房门。
傅明池温柔缱绻的注视着窗前那道曼妙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绾儿似乎对本王的怨念颇深。”,傅明池趴到窗台上,双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冷不防见到这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叶绾姝心里说不出的有些慌乱。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故意避开他眼神,叶绾姝不动声色的端起旁边的茶碗,轻抿了口茶。
正要放回茶盏时,手背却被轻轻捏住。
傅明池缓缓凑上前来,诱人的唇角毫无征兆的贴到她湿润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遍。
“这样,绾儿对本王的怨念是否能减轻一些?”,傅明池淡笑着问道。
突如其来的挑衅,倒是让叶绾姝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押解回来了吗?”,叶绾姝紧张的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很想见他?”,傅明池身子轻飘飘的跃了进来,将她猛的一把抱了起来,墨染的眸子里明显添了一丝愠色。
“本王不想再听绾儿提到他。”
叶绾姝双手勾住他脖子,静静凝视着他,轻轻在他唇边试探着咬了一下,冷冰冰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殿下现在连他的醋也吃啊?”,她小声打趣道。
傅明池将人安放在床榻上,抚摸着她手腕上一圈一圈已经结茧的疤痕,眼神变得无比深幽复杂。
“本王恨他将我的绾儿伤得遍体鳞伤,却还自诩深情;本王恼他一次又一次惹我的绾儿心伤难过,却又毫无担当,不停将你置于险境当中。”
“所以我想让他这辈子生不如死,为那些被他害死之人赎罪忏悔。”,只要一想到那狗东西,叶绾姝心里仍是愤愤难平。
这副样子,看得傅明池尤为心疼。
温柔的吻在她眼角边,傅明池柔声道:“都听绾儿的。”
叶绾姝微微笑了笑,身子迅速往旁边挪了挪,随后轻拍着空出的位置,勾着他在自己身边躺了下来。
两人静静相对着,望着他轻闪的眼眸,叶绾姝坦坦荡荡的开口道:“傅明池,听说这次是纪昀泽救了太妃和越州,前几日我入宫,陛下提及到他,有意召他回临安,不过陛下还是想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他呀。”,傅明池漫不经心的捏着她脸蛋,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本王倒是盼着他回来,只是这书生对崎州特别喜欢,临行前特意赶来徽州,赌咒发誓要替朝廷坚守崎州,说是一日不除尽海匪就誓不回临安。”
“看来纪公子如今果真是长进了,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叶绾姝满是欣慰的趴到他胸前,高兴的说道:“傅明池,其实陛下留下他也没什么私心,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是想多替你留下些可用之才。”
傅明池淡淡笑了笑:“绾儿是担心本王害他吧?”
叶绾姝抿着唇摇了摇头。
毕竟是皇帝留下的人,傅明池若真的存了害他的念头,怕是会让陛下失了颜面,感到寒心。
“绾儿放宽心吧,本王向来心胸宽广,还不至于同一个书生计较。”,傅明池勾了勾唇,一字一顿道:“本王会好好善待他。”
听此,叶绾姝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落了地。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她问完纪昀泽,又没来由的问起了楚茵、穆卿卿、阿霓,只要是她识得的,几乎都问了个遍,硬是没提及傅明池。
这可将他急坏了,傅明池食指轻轻抵在她软绵绵的唇上,眼里夹了丝幽怨:“绾儿今日似乎连轻薄本王的心思都没了。”
叶绾姝一愣,看着他炽热的目光,忽的想起以前在越州初见时的情形。
那时的自己,在他面前还真是肆无忌惮得很,如今反倒是克制了许多。
“那,我的花魁小郎君。”,叶绾姝压在他胸前,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陛下急等着见隔代储君,本公主现在奉旨睡你,你要抗旨吗?”
许久未见她这般不正经的模样,傅明池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身子微微颤了颤,看着她水灵灵的眸子,带着睡梦里都不曾有过的真切情意,洋洋洒洒的望进了他眼里。
虽然这样的绾儿,总让他感觉到有被轻薄调戏的无奈感,可比起她在顾家的一再束缚压抑,傅明池倒更喜欢她如今这样,可以无拘无束的释放自己真性情。
手心突然有些发热,配合迁就着她,傅明池紧紧扶住她腰身,浅笑着应道:“那我的公主殿下,你准备让陛下见到几个隔代储君?”
话落,猛的翻过身去,将她欺在身下,目光缱绻的打量着她。
“我......”
叶绾姝只觉耳根处一阵发热滚烫,紧张得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活了两世,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
柔软的唇瓣轻咬着他耳廓,手指悄无声息的捏住他硬鼓鼓的胸膛,叶绾姝柔声呢喃道:“储君当然只能有一个,但我还想要一个替你征战四方,一个替我操持内务,最好还有一个陪着我们游历四方。”
傅明池数了数:“那少说得四个。”
话到此处,他却紧紧蹙起了眉头:“我可不想我的绾儿这么辛苦。”
叶绾姝急着摇了摇头:“我的花魁小郎君天生丽质,当然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血脉。”
说罢,手指不安分的往下探去。
“绾儿,你......”,傅明池顿时惊愕住了。
自小生在克己复礼的王府,本以为自己如今已经够大胆了,没想到绾儿更加的肆无忌惮,她倒真是没骗自己,的确不似寻常女儿家。
面对突如其来的猛兽,傅明池反倒显得有些柔弱,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绾儿,别闹.......”
傅明池刚开口,叶绾姝一句“圣意难违”,猛的拉下帐子,便狠狠欺了上去。
长长的深吻之后,屋子里都跟着变得暖和起来。
外面皑皑白雪,寒风刺骨,屋内却如艳阳高照,红帐意浓,翻涌难消。
守在外面的春红、杏桃暗暗偷听了一阵屋内的动静,听了一半,实在扛不住,脸色绯红的赶紧逃窜开去。
半个时辰后
朦胧的纱帐内,叶绾姝无力的压在“花魁”坚实无比的胳膊上,突然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
精疲力竭的刚喘了口粗气,耳边忽的传来一道酥麻低沉的轻唤。
“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