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又在煮黑暗料理。”
时暖玉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起床,空气弥漫着焦灼的气味。
“距离大三开学还有几天,我后天想去福利院义工,”她迷迷糊糊闭着眼睛走进卫生间,
拿起牙刷开始漱口,“小姨,今天我们去动物园逛逛好不好?”
没有听到应答,时暖玉迅速漱口走进厨房,锅中不知名黑色的食物冒着腾腾热气,唯独不见小姨的身体。
“人去哪里了?”
她小声嘀咕着,走到小姨的卧室门口敲门。
“小姨,你在里面吗?”
卧室内依旧没有动静,时暖玉好奇的贴在墙上。
“难道出门了?”
走在街道上时暖玉感慨万千,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她竟有恍然隔世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好久没有好好逛街了。
把自己喜欢的商场通通逛一遍,时暖玉心满意足的在公园坐着欣赏晚霞余辉。
蔚蓝的天际飘荡着璀璨的云彩,霞光斜照下云彩渐渐化为鸟雀的形状。
时暖玉兴致勃勃的比划鸟雀的轮廓,好可爱,像一个非常可爱的人。
咦!
她疑惑的瞧着云朵,为什么她会联想到人呢?
回到家中依旧不见小姨,她又将在屋中寻了一遍,三个小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小姨,你又在煮黑暗料理。”
时暖玉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起床,空气弥漫着焦灼的气味。
……
俞长风在她身边呼喊,尝试一次又一次的触摸,他的手穿透过她的身体。
一次、两次、三次……十次。
他无力的看着她不断重复着一天的循环,陌生的街道、奇异的服饰、听不懂的语言,他的暖暖便是生活在这里吗?
俞长风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暖暖,那人便是对你很重要的亲人吗。
望着她眉头舒展安稳的姿态,他意识到她对此地的依赖。
“俞长风,再耽搁下去暖暖性命不保。”
墙壁白光乍现,青鹤逆光而来,他平静地打量周围一圈站在床前凝视着床上的女人。
俞长风心生警惕,“你为何出现在此?”
这里是暖暖的梦境,他依靠引路香入梦,国师青鹤又如何进来?
知他性子多疑,青鹤并没有直接解释,“我与暖暖花灯定情、共许终身。”
俞长风脸色铁青,此事一直是他最悔恨之处。
“南月国师好算计,你别忘了她不属于你。”
一句话让两人陷入沉默。
青鹤勾起她的一缕头发低头亲吻,“暖暖,回来吧。”
“你为何能触碰到暖暖?”
俞长风厉声质问,他试图牵住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青鹤主动牵起时暖玉的手交给他,“唤醒她,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化作星光渐渐消失。
人最倒霉的时候是遇到变态色狼,还是一个喜欢古风cosplay的变态。
大清早起床看到陌生男人出现在她房间,这人还和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不放。
“喂,你再不离开我家,我真的报警了。”
时暖玉拿着棒球棍恶声恶气的威胁,如果不是打不过他,她早把他赶出家门。
俞长风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棒球棍,漫不经心的举起双手靠墙站好。
“暖暖,这小棍子伤不了我。”
昨夜国师青鹤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他便能出现在她面触碰到她,想来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清晨待她醒来,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她拔棍相向。
“老实些,”时暖玉恶狠狠地瞪着他,棒球棍指着他的心口,慢慢移动迅速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碰瓷碰到我家里来了,现在我就让帽子叔叔来抓你。
长得高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混子。
时暖玉拨打号码,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扫射。
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让她醒来,这人不止是混子脑子还有病。
手机里出现占线的忙音,她不解的继续打了几次。
俞长风眨眼示意她继续,“暖暖,可需我帮忙?”
大摇大摆入室的贼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气得她火冒三丈,时暖玉一字一顿的怒吼,“不、需、要。”
棒球棍用力抵住他的心口,时暖玉冷声质问,“我家门窗紧闭,你从哪里进来的?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今天不把小贼绳之以法,她就不信时。
俞长风扬了扬下巴,“暖暖不信我,也不信你那小盒子。”
见她丝毫没有怀疑,他继续开口,“火未关锅里的菜是热的,小姨当真会不顾你的安危自行离去,你若不信我的话,你用那小盒子打给小姨。”
时暖玉紧抿着唇,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
“暖暖,你中了浮生若梦,这里不过是你的梦境,你已经在这里循环了不下十次,再不醒来你会没命。”
俞长风苦口婆心的劝说,“暖暖,你仔细想想是否记得昨日发生的事。”
他知她的性子,若强行压制会适得其反,倒不如让她好好琢磨。
时暖玉皮笑肉不笑收起棒球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本当你只是个小贼,没想到还是个编故事脑子有病的谎话大王,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把手机扔回沙发上,两只手握住棒球棍驱赶。
“滚犊子,离开我家。”
俞长风凝视着她的双眼,配合的退到门口,察觉到她眼中的异样,一把握住棒球棍。
他无声的叹息,步步上前逼近拥她入怀。
“暖暖不想回去,我便在这里陪着你。”
视线落在电视柜的相框上,他看不清暖暖旁边女人的容貌,却也知道那人是她心心念念的亲人。
日复一日的寻找、敲门,他的暖暖是何等聪慧,就算是时间静止也困不住她。
她只是……
时暖玉用力的推开他,倔强直视他,“现在从我家里出去。”
俞长风缄默不言,站在门口也不肯挪动脚步。
他在等她的决定,也在赌他们在她心中的位置。
小贼不肯走,时暖玉也拿他没办法,放下棒球棍走到电视柜前依恋的凝望着相框上的女人。
半响她缓缓开口,“你走吧。”
第二天她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样,小姨做菜虽不好吃,但也不至于把菜做成黑糊糊。
每次做的菜勉强能入口,却总是缺少一些味道。
小姨也不会不顾及她的生死,不可能做出不关煤气灶的事。
小姨的房间从来都不会上锁,她从来不会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