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俞长风呢?”
醒来不见他,心中竟有些落寞。
梦境中,他决意赴死的笑深深印刻在她脑中。
与她同生共死吗?
“他为北临太子,武林盟大比结束不可多做停留。”
浮生从医药箱中拿出几瓶白玉瓶子递给她,“武林盟有我所需药材,需多留几日。”
见面不久又分开,时暖玉调皮的扑进他的怀中,不怀好意的捏了捏他的耳肉。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呀?”
公主府许多人不在怪冷清的。
浮生诧异,“你不拦我?”
双手抱住她的腰肢,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时暖玉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低头蹭蹭他的鼻尖。
“我知你医者仁心,所以不会阻止你前进的步伐。”
她的语气骤然加重,不满的咬了咬他的唇。
“倘若你在外沾花惹草,我会生气哒。”
浮生眼中笑意缱绻,扶住她的后脑占据主动权,细细品尝她的柔软,两唇相抵,炙热的呼吸交缠。
“殿下下令,浮生莫敢不从。”
一旁的桃回燕见两人缠绵,眸光黯然的悄然离去。
浮生的余光瞥见他出门,抱起怀中的人儿放在床榻上,轻轻舔舐她的颈侧。
“故意当着他的面亲热,不怕他伤怀?”
耳侧温热的呼吸挠得她心底痒痒,时暖玉银铃笑出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莫亲了,好痒。”
浮生握住她的手,“不能停,”流连到她红唇上,亲得愈发凶狠。
一吻结束,他微微喘息直视着她潋滟的眼眸,“暖暖可是拿我气旁人?”
时暖玉无辜的歪着脑袋,指尖在男人的心口打转。
“我分得清的。”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同他亲近。
浮生眸中暗色涌动,拿起她的手在白皙红润的指尖轻咬。
“小骗子!”
又在骗他。
此刻他已控制不住的想要触碰她的温度。
心中爱欲翻涌,他亲吻她的眉眼,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可以吗?”
时暖玉翻身压住他,亲吻他的耳垂。
“都到这时候了,还问可不可以,你和青鹤的秉性一般无二。”
浮生迷离的眼眸中含着些许恼怒,抱着她的腰肢翻身拿回主动权。
“不许提他!”
那日他独坐一夜,今日他也要兄长尝尝被情欲折磨的滋味。
屋内纠缠声不断,桃回燕站在门口仰望苍穹,高悬天际的雾霾同他一般压抑。
他们缠绵悱恻,他独站门前。
殿下是想要断了他的念想吗?
缓步离开茅屋,路过水池边狠心折断了池中的水莲。
紫色的花汁侵染他的手掌,望着手中被摧毁的花儿,桃回燕眸光魅惑,笑得勾人动魄。
主动招惹了他还想全身而退,不可能。
殿下,我倒要看看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房中烛火一夜未歇,动静在破晓之时才渐渐消失。
浮生低头亲吻怀中的女人,餍足的搂紧她的腰肢。
眉眼春色因他而起,一生行乐足以。
他的暖暖。
“浮生,真的不行了。”
睡梦中的人儿娇憨讨饶,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全身都快融化了。
时暖玉下意识的离开热源,夏日炎热,她真的受不得热。
浮生挪动身体跟上,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中。
轻抚她微红唇的唇瓣,低声回应,“好,让你睡。”
昨夜闺房之乐,可让他此生回忆。
肩头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时暖玉疲倦的睁开双眼,一脚踢向他的腰,想要将他踢下床。
“狗男人,不许再亲了。”
浮生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清冷的眼眸再次染上欲色。
“最后一次。”
千里之外的北疆,温润如玉的男子面色泛红躲在屋中不敢出门,他无奈的看着身下的衣袍,被报复了。
再次被男人吞入腹中,时暖玉难受的掐住他的手臂,欲哭无泪的在心中呐喊:清冷圣子,怎的变成了大色狼。
炙热的烈阳灼烧着大地,池中的水莲被艳阳晒得没有精神。
时暖玉双眼无神,感叹人生的不易。
腰间的大手在辛劳按摩。
浮生尽心尽力的服侍,“暖暖,可还舒服?”
“哼,”时暖玉白了他一眼,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抱怨,“明明是个圣子,怎的也不静静心?”
自知理亏的浮生小声为自己辩解,“已还俗,现下是暖暖的夫。”
时暖玉从他怀中爬起捏住男人俊美的脸。
“还敢反驳,信不信我赏你板子。”
腰刚直一会儿,便倒在男人怀中。
浮生继续为她揉捏酸涩的腰,“赏了板子,暖暖可还奖励与我。”
从前他无欲无求,现在只想让她多看看他。
“想得美,”一句话未说完,身体里泛起一阵阵寒意,时暖玉艰难的喘息,“浮生,我好难受。”
“暖暖,”浮生手疾眼快的退去衣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看着她的身上泛起一片片霜花,稳住慌张的心绪为她号脉。
又是这般,脉象平稳并无异状。
“出了何事?”
未曾试推门闯入,一眼就看到昏睡中的女人。
身上的痕迹刺痛他的双眼,他还是注意到了她肌肤上的霜花。
“怎会如此,她身上怎会冒着寒冰?”
伸手触摸她的额头,寒冷传入掌心。
浮生细致的观察她的情况,看到她被触碰之处寒冰融化,他眸光划过一丝喜色。
“未公子,从医药箱中拿出绿色的瓶子,倒一枚药丸喂给暖暖。”
未曾试不疑有他连忙照做,“然后呢?”
浮生再次扣紧她的脉搏,察觉到不同脉象时他即刻下令,“褪去衣衫抱住她,我来施针。”
若他所料不差,暖暖身上再次泛起寒霜,是浮生若梦之毒引起她体内紊乱。
未曾试瞳孔紧缩,压下心中的羞意,褪去外袍将她抱在怀中。
刺骨的寒意激起他体内的热意,他稳固心神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一动也不敢动。
浮生一边施针一边问,“浮生若梦的余毒引起暖暖身体异状,可查到那人的下落?”
说到正事,未曾试面色沉稳,“没有,让他逃了。”
那人狡猾至极,不知是哪派的手段让他们防不胜防。
若说单靠武力,他绝不是他的对手。
浮生斜睨他一眼,“武林盟不比公主府,只凭武力并无谋略,他们面服心不服。”
一句话让未曾试醍醐灌顶,“多谢。”
是他想得太过简单,忘了江湖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