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还请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通知他们。”
听段志玄如此说,他的亲兵心中一凛,赶紧就去传达军令了。
只留下段志玄,看着亲兵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笑容,嘀咕道:“没想到我段某人运气这么好?远离中枢,都有灭国机缘掉我头上?”
“看来当初留在这里是留对了啊。”
段志玄说完这话,就返回自己府邸,仔细研究林邑国周边的舆图了。
等将舆图研究透彻了,他麾下的三万林邑降卒,此时也都做好了准备,段志玄便带着他们从林邑国国都出发,向着位于林邑国西南方向的扶南王国赶去了。
同一时间,大隋洛阳城,裴行俨与席君买,此时也已经带着东女国公主汤滂如慧一起,抵达了城门。
才一抵达城门,裴行俨便与席君买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汤滂如慧行礼:“公主殿下,咱们已经到洛阳了,您是现在随我等入宫,还是稍作休息再前往皇宫?”
汤滂如慧今年十八岁,明眸皓齿,身材纤细,但她的胸部却很鼓,属于前凸后翘的曼妙佳人。
此时听裴行俨他们这样问,她也这才沉吟了番,然后道:“要不还是先行前往皇宫吧,正好我也想见见我的夫君。”
当然了,话虽如此说,汤滂如慧其实是有些郁闷的。
因为从小备受母亲宠爱的她,忽然就成了政治联姻的工具,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有些不开心。
但就算这,她也只能认下。
毕竟身为王室成员,既然享受了王室所带来的荣耀,她就自然得为王室做出牺牲。
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既然懂,那么此时,她肯定得先行前往皇宫,拜见大隋皇帝与太子。
否则若是惹的这两位大佬不悦,她与她母亲可就麻烦大了。
“好,那就前往皇宫。”
裴行俨他们应声,没多久,三人便一同前往紫薇城皇宫了。
到了皇宫,他们并未先去拜见杨安,而是去了大业殿,准备先将此事向杨广禀报。
毕竟不管怎么说,此次也算是他们擅自做主为杨安纳妃,他们得先让皇帝知道才行。
但杨广这会,却正与杨安商议着一个月后冠礼,忽然听禁军禀报,说是裴行俨与席君买带着东女国公主回来了,杨广顿时就对杨安调侃:“看来你的后宫又要增加新人了?”
杨广觉得东女国公主,肯定是裴行衍他们为杨安带回来的。
可杨安却没好气的反问:“怎么了?难道爹您有意见?您若有意见的话,那就算了吧。”
“总归孩儿也不想要那么多妾室。”
杨安确实不想要太多妾室,女人多了也累。
“瞎说,这可是关系咱们老杨家子嗣繁茂的大事,爹岂会有意见?”
但杨广却瞪了杨安一眼,立即就对禁军吩咐:“让他们进来吧,不过得严加盘查一下,省的居心叵测。”
当然了,杨广其实只是想暗示这名禁军,让其仔细叮嘱东女国公主,可别将他与杨安的身份给说出来了。
对于杨广的暗示,那名禁军也明白,故此,顿时就应下道:“是,家主。”
说完这话,那名禁军便赶紧离开了。
杨广与杨安也在他走了后,这才又继续等了起来。
不过也只一会,很快的,他们就看见裴行俨与席君买,带着东女国公主一起进来了。
刚进来,三人便齐齐行礼:“参见家主,也见过郎君。”
说实话,这也就是裴行俨与席君买,这一路上早就将杨安失忆,以及杨广骗儿子的事,都对汤滂如慧说了。
不然汤滂如慧此时,都想问问这对父子,你们这样玩合适吗?
但现在,她却也只能跟着一起演戏。
“嗯,免礼吧。”
杨广嗯了声,将目光落在汤滂如慧身上,仔细审视了番,随后好奇问:“你叫甚名?”
“回家主,臣女叫汤滂如慧。”
汤滂如慧老实回道,但杨广却沉吟说:“这名字不好,从今日起,我赐你杨姓,你便改名叫杨慧。”
杨广虽然不在意儿子后宫的妃嫔叫甚?但至少也得顺口吧?
如汤滂如慧这名,着实有些绕口了,故此,杨广肯定得为其改姓。
甚至就连杨安此时,也觉得他老爹这做法不错,汤滂如慧更是立即就对杨广行礼:“谢家主。”
“嗯。”
杨广颔首,示意汤滂如慧站在一边,这才看向了裴行俨与席君买,不解问:“魏徵呢?他怎的没回来?”
“对啊,魏徵呢?你们三人一起去的,咋就你们两人回来了?”
杨安也跟着询问,同时心里还有些担心,担心魏徵那家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回禀家主,魏徵被东女国国主给留下了,说是想让魏徵告知她一些中原的事......”
但裴行俨却赶紧回道,立即就把他们在东女国所发生的事,对杨广与杨安说了番。
等将这些都说清楚了,裴行俨便拿出了东女国国书,让人呈给杨广,道:“家主,这是东女国的国书,如今她们已经同意并入了。”
“嗯,很好,此事你们办的不错。”
杨广满意笑笑,这才对汤滂如慧说:“你们东女国能以天下百姓安危为先,我很欣慰。”
“一切都是臣等应该做的。”
汤滂如慧尴尬笑笑,杨广又询问了一些别的事情,等将所有事都问清楚了,他便对杨安说:“好了,今日也没其他事了,你就先带你的妾室回去吧。”
“行,那孩儿就先走了。”
杨安应下,看了汤滂如慧一眼,便带她返回东宫了。
“你们俩人一路上也辛苦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稍后朕会让内阁对你们进行赏赐。”
等杨安带着汤滂如慧离开了,杨广才对裴行俨与席君买挥手说道。
“诺,陛下。”
席君买他们领命,不一会就退出了大业殿。
见他们走了,杨广这才起身去了萧皇后的甘露殿,准备与萧皇后说说杨安行冠礼的事。
至于西南高原那些事,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总归在他看来,朝廷的棋局已经布好,如今也只需等着棋子入局即可。
其他的,都无需他操心。
而就在他等着棋子入局时,远在中亚萨珊帝国的李孝恭,此时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朱律朵颜赤分娩了。
就这样等了两日,两日后,也就是农历九月十四的这天上午,李孝恭便接到了他安插在朱律朵颜赤身边眼线朱律吉娜的禀报,说是朱律朵颜赤要分娩了。
“好,很好,本王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听到这,李孝恭冷冷一笑,然后便对朱律吉娜问:“她最近联络将领了吗?”
李孝恭虽然早就准备等朱律朵颜赤生完孩子,就杀了这女人。
但他却也得确定朱律朵颜赤是否联络了麾下将领,毕竟这可关系着朝局的稳定。
“还没联系,或许是觉得还有时间,王妃一直都未着手进行此事。”
朱律吉娜摇头,李孝恭顿时就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啊。”
“看来此次是天要亡朱律了,你说对不对?”
“确实。”
朱律吉娜笑笑,李孝恭满意颔首,然后便与她一起,去了朱律朵颜赤的寝宫。
此时的寝宫之中,三名稳婆正在满头大汗的忙碌着。
直至忙了大概两个时辰,天都要黑了,朱律朵颜赤的寝宫里,才响起了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是男是女?”
顿时,李孝恭兴奋询问,就连他身边的朱律吉娜也有些好奇。
“回禀我王,王妃生的是一位王子。”
寝宫里的稳婆赶紧回道,说的李孝恭开怀大笑,随后便推开寝宫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朱律朵颜赤正虚弱看着自己,稳婆们也正照顾刚生下来的儿子,李孝恭便坐在了朱律朵颜赤身边,大手放在她的脖子处,陡然用力说:“朱律,你辛苦了。”
“以后的路,就由我来代你走吧。”
李孝恭死死掐着朱律朵颜赤的脖子,掐的朱律朵颜赤也眼珠子瞪的溜圆,双手使劲抓着李孝恭的胳膊,艰难问:“为,为什么?”
当然嘴上如此问,她却已经看向了李孝恭身边的朱律吉娜,心中有了猜测。
甚至就连那些稳婆,以及寝宫内的宫女,此时也都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但却也不敢阻止,只能当做没看见般,该做甚继续做甚。
李孝恭见她们如此识时务,也这才满意笑笑,对朱律朵颜赤说:“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本想与你共治天下,可你居然想对我下毒?”
“既然你要杀我,我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不然还能等着被你毒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