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非罗布背信弃义,曾经答应了卢本光会为他出兵报仇,如今却出尔反尔,卢本光还真不会产生窃取仁光王朝政权的想法。
毕竟他一没野心,二没子嗣,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杀回大隋,找大隋朝廷报仇而已。
但现在,他却也只能如此做。
故此一想到这些,卢本光立刻便转身离开,返回了自己府邸。
回到府邸后,发现卢子宁那厮居然在他的房间外面等着,似乎有事问他,卢本光这才对卢子宁疑惑问:“你有事?”
“是的丞相,小人其实就是想问问丞相,昨夜小人带回来的另外两名女子如何处置?”
卢子宁恭敬回道,不过话虽如此问,他其实也并非真的就是来问此事。
因为此事压根就没甚好问的,那两名女子,他随意处置都可。
他之所以待在这里,最根本的意图,其实还是他想在卢本光面前献殷勤,提醒卢本光莫要忘了收他为义子。
对于卢子宁的用意,如同卢本光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又岂能看不明白?
可纵然看明白了,他却也并未点破,而是略一思量,便对卢子宁说:“那两人就留在本官身边,让她们给本官做侍妾吧。”
“本官虽然瞧不上这些天竺人,但却也不能一直孤身一人。”
卢本光这是想要试试,看看他努力一把,还能不能再有子嗣了。
毕竟他都已经准备窃取政权了,就肯定得考虑继承人问题。
这一点,卢子宁虽然不清楚,但却也不敢违背,所以很快就领命道:“是,丞相,那我一会便让她们来见您。”
“嗯。”
卢本光嗯了声,然后才好像刚想起般,对卢子宁说:“哦对了,本官先前不是说要收你为义子吗?”
“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官的义子了。”
“不过本官的义子可不好当,你除了要对本官绝对忠诚外,还得帮本官办一件事。”
“何事?丞相大人,哦不,义父有事尽管吩咐,孩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顿时,卢子宁一喜询问,卢本光这才满意笑笑,继续对卢子宁道:“行吧,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本官也就不与你绕弯子了。”
“本官准备两三年内,就对大隋用兵,需要有人前往大隋,为本官打听大隋那边的情报。”
“同时,还得有人帮本官联络大隋朝廷册封的那些异姓王,看看他们有没有复国打算?”
“这些事极为重要,也甚是危险。”
“一旦被大隋朝廷发现,就是必死之局,你可愿去?”
这才是卢本光想收卢子宁为义子的真实意图,他想让这家伙前往大隋为他打探情报,可又担心两人关系不够紧密,故此特意将卢子宁收为义子,也好让对方死心塌地为他效力。
不然以卢本光的高傲,他又如何会收一名仆人为义子?
“愿意愿意,还请义父放心,此行即便再怎么凶险,孩儿也定然会完成义父所交代之任务。”
而卢子宁,听他如此说,顿时便恭敬回复,使得卢本光也心情不错,随后才许诺道:“好,你有信心便好。”
“既如此,那你就今日歇息一日,明日清晨带几名值得信赖之家仆,悄悄前往大隋吧。”
“记住了,此行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可被大隋朝廷察觉,明白了吗?”
“孩儿明白,还请义父放心。”
卢子宁郑重应下,卢本光嗯了声,又叮嘱了一番卢子宁,让他最好不要走水路,可以从高原进入大隋。
等将此事叮嘱好了,他便让卢子宁离开了。
不过也只一会,大概一柱香后,卢子宁就又带着剩下的两名天竺女子,来到了卢本光房内。
这样的一幕,使得卢本光也颇为满意,随后便对卢子宁再次道:“你是个聪明人,本官希望你能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卢本光的意思是,让卢子宁莫要背叛他。
这种赤裸裸的警告,卢子宁肯定也能听出来,故此立刻便恭敬道:“孩儿会的,孩儿此生,绝不背叛义父。”
“嗯。”
卢本光嗯了声,示意卢子宁离开后,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两名女子身上,对她们问:“你们二人,叫甚名?”
“回大人,我叫苏尔雅。”
被卢本光如此询问,其中一名看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皮肤呈小麦色,但却格外丰腴的女子,当即回道。
她身边的另外一位女子,也在苏尔雅说完后,立刻对卢本光恭敬道:“大人,我叫瓦萨娜,与我们天竺历史上那位传奇诗人同名。”
瓦萨娜今年只有十八岁,虽然容貌长的还算不错,但身材却没有苏尔雅丰腴,以至于苏尔雅听她这样说,都有些嗤之以鼻,暗道这女人还真是够傻的,居然连争宠都不会。
女子争宠历来都是以容貌与身材取胜,你对丞相说你和某位诗人同名有甚用?
但卢本光听见瓦萨娜这话,却好似来了兴趣般,当即笑眯眯道:“好,那就你留下,苏尔雅先去休息吧。”
“是,大人。”
苏尔雅一阵错愕,虽然有些意外,不清楚卢本光为何没选自己,但却也不敢忤逆卢本光的意思,立刻便应了一声离开了。
而卢本光,也在她走后没多久,就搂着瓦萨娜这位被他选中的天竺女子,行那人伦大事,周公之礼了。
不过卢本光终究还是年龄大了,纵然身子骨再怎么硬朗,却也不可能像年轻人一样龙精虎猛,故此只一会,他就结束了与瓦萨娜的欢愉,在对方的服侍下休息了。
如此休息了一夜,直至第二日上午,确定卢子宁已经带人按他所说,出发前往大隋了,卢本光这才满意笑笑,开始琢磨他的造反篡权计划了。
而就在他琢磨造反时,与他有着类似想法的杨德与褚遂良,也在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长途奔波后,总算赶到了川蜀。
刚抵达川蜀,褚遂良就对身边杨德问:“杨管事,咱要联系的王家,究竟在何处隐藏?”
“您是否要让我陪您一起去?”
褚遂良其实并不想与杨德一起去,因为他也不清楚王家会不会在杨秀死了后,还依旧与杨秀的仆人保持联系。
故此他准备让杨德先去探探路,等这家伙将事情谈成后,他再加入进去。
但杨德听他如此问,却沉吟了番,当即道:“要不还是一起去吧,王谦的那些族人与旧部,都隐藏在越嶲郡的大凉山中,那里山高谷深,路险林密,而且还有白蛮,乌蛮等部落存在。”
“你若不与老夫一起,老夫担心此行不易。”
杨德说到底也上了年龄,既然如此,他肯定想让褚遂良跟着他。
而褚遂良听他如此说,也这才无奈道:“行吧,那咱就一起去,不过从此地到大凉山,估计还得一个多月的路程,这段路可没有咱们来时所走的官道平坦,可能还会有山贼盗匪出没。”
褚遂良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但杨德却态度坚定道:“管它平坦不平坦呢,只要能杀了杨广与杨铭父子,为王爷报仇。”
“老夫纵然是爬,也要爬过去。”
“走了,咱们加快脚力,总有一日,老夫要亲手斩下杨广与杨铭的头颅,祭奠王爷在天之灵。”
杨德说完这话,就纵马继续向大凉山赶去了。
看的褚遂良也很无奈,但却也只能赶紧跟上,毕竟他们俩人都有共同的敌人杨安要对付。
可他们想对付杨安时,洛阳城最新成立的大隋教育署府衙,身为教育署主官的太子杨安,此时却正在为林景仁帮他找来的两千多名精通算学,天文,地理,格物等学识的读书人进行培训,全然不清楚他居然被人盯上了?
杨安只是日复一日的为学子们讲解着他所知道的学识,直至又是一个月后,时间都已经进入了大业十一年的七月末,杨广也已经趁杨安不在宫中,悄悄将他父皇杨坚的忌日给操办完了,杨安才总算为这些学子做完了初步培训。
为何说是初步培训?
因为杨安所讲的内容,难度也就相当于后世初中生所学的东西而已,他压根就未曾细讲。
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暂时也足够学子们充当老师了,毕竟他要的也只是新思想启蒙,而并非立刻便造就一批可以引领时代的人才。
那不可能,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实现的。
所以想到这些,杨安当即就对那些学子笑道:“好了,从明日起,各位就不用再听孤啰嗦了。”
“明日孤会根据你们所学科目,着手为你们出题,十日后,你们再回到此地进行考核。”
“只要考核过关,你们便是我大隋的第一批老师,负责传道,授业,解惑,各位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