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一：“诶诶，你俩猜猜，今天还有没有来闹事的？”
摊主二：“那叫闹事吗？那不就是商业竞争么！”
摊主三：“高端的商战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直接给你泼脏水就完事！”
摊主一：“你说红姐也是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破事。”
摊主二：“还不是最近名声起来了，眼红的多了。”
摊主三：“也不能这么说吧，没起来的时候，小烂事也不少，外面的人啊，就存心不想咱们这条街好！”
“……”
摊主甲：“一会儿去看拍卖现场不？今天说不定还有热闹。”
摊主乙：“不去，没得意思！这条街谁不知道，那就是有人故意找茬。”
摊主甲：“红姐是什么人啊？已经连着找茬了两次，今天又有拍卖会，要是还有找茬，那不是有大事发生？”
摊主乙：“啧，你这么说吧，也不是没有道理。”
摊主甲：“怎么说？一会儿一块去啊！”
摊主乙：“那还说啥呢，去！”
“……”
走了半条街，林羽听到了不少消息。
摊主们对于此事的评价，看起来基本上口风一致。
能够在这里练摊的摊主，哪个不是人精？
如此简单的构陷，自然能够看的出来。
红姐的口碑，看来之前在鬼市街真的累计的不错。
难怪发生这么大的事，本人还是能够沉得住气。
完全是对自身的形象，有着绝对的自信心。
说起来。
这次的乱事，影响到的无非是外界的看法。
能来拍卖行寄拍的主顾，大多数是从外地而来。
本地人只占极少数。
毕竟。
谁的手里有宝贝，都会担心周围人知道。
谁不想悄无声息的兑现？
从本地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寄拍，是大多数都会选择的事。
他们的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有保障的正经拍卖行，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短时间内。
红姐还能够凭借积累的口碑，继续承受的住。
时间如果拖的太长，她本人同样无法接受。
正如摊主们想的一样。
再一再二不再三。
今天如果还有来人现场闹事，大概率红姐会有个说法。
这一切，还要看背后的主谋，到底是不是个有脑子的人。
若是林羽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一定不会选择今天继续动手，会把战线拉的更长一点。
至于黄道齐怎么选择……
并不在林羽的思考范围之内。
按理说，他能掀动一场这么大的事。
理应是个有脑子的人才对。
可从把交易转到女儿名下进行来看，又不像多聪明的人。
甚至让林羽有点怀疑，背后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疑惑归疑惑。
后面的事，暂时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需要瞎操心。
今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完全没必要考虑的那么久远。
在街上逛游的差不多，林羽先前往了无宝阁。
去瑰行找红姐和黄菲蓉，虽说是提前说好的事。
可到了鬼市街，又怎么能不去无宝阁呢？
林羽就算没和沈步瑶发消息。
以沈步瑶和黄菲蓉的交情，肯定也知道林羽要来。
装傻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
此时，沈步瑶就在无宝阁等着林羽。
看看他会不会主动上门来找自己。
来到无宝阁窗户口，林羽见到窗口大开，里面亮着灯。
于是，他悄悄的来到近前。
想要给看店的“沈步瑶”一个惊喜。
结果。
刚刚摸到了窗户附近，惊喜还没给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侧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
沈九怡！
两人四目相对。
林羽：“……”
沈九怡：“……”
几乎同时的尴尬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说继续吓唬吧。
已经被沈九怡看到了，很难接着做这么幼稚的行为。
要说现在恢复正常，林羽猫腰的动作，看起来又很滑稽。
好死不死。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呢？
沈九怡倒是显得很懂事，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指了指店内。
意思很明显。
你继续，我等会儿再进去。
如此的表现。
反而显得林羽的举动更像个呆头鹅！
如此情况一对比。
林羽哪里还能气定神闲的继续下去？
直接打消林羽念头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无宝阁内的对话！
“小羽在家从来没和我聊过古董知识，他真的懂这些吗？”
“梦梦，你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还问瑶瑶？”
沈步瑶：“哈哈哈，不知道也正常，平时没什么机会聊这些事！”
林羽：“！！！”
竟然是绮梦阿姨和茹雪阿姨的声音？
两个人没去逛街，跑无宝阁来啦？
着实令林羽没有料到！
还好沈九怡及时出现，阻止了林羽的幼稚行为。
要不然。
他咋咋呼呼的冒出来，可就不是在沈步瑶一个人面前丢人了。
还有两个阿姨在啊！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林羽直起腰走到了沈九怡身边。
当做刚刚的事没发生一样，和沈九怡开口说着：
“本来想要吓唬吓唬瑶瑶，哈哈，没想到碰到了你。”
沈九怡面色平静，可内心却极其的慌张。
自从昨晚打过了电话之后，她一直都处于焦虑的状态之中。
甚至还在反复的琢磨，自己擅自给林羽打电话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按照和沈步瑶约定的时间，沈九怡早两三个小时就该来店里。
为什么会现在才姗姗来迟？
就是因为她内心在不停的纠结！
纠结着今晚到底该不该见林羽。
她本人只要还没来，一切就还有挽回的可能性。
一旦来了，那便再没有了回头路。
纠结来，纠结去。
最终。
天平的一端，还是偏向了命格的一边。
听到林羽主动上前对话，沈九怡下意识的反应便是不自在。
她赶紧指了指窗户，说道：
“不用理会我，可以当我不存在。”
林羽看了看沈九怡：“……”
沈九怡避开了目光交汇：“……”
以往每次见到小九，她都是气定神闲，超然于外物的状态。
想不到。
竟然也有说话如此没头脑的时候！
对于这般变化，林羽明白是怎么回事。
必然和昨晚的深夜来电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