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等人回到忠义堂,又加入酒席,用花言巧语,继续劝说卢俊义。
宴会一直持续到二更天,才散。
第二天,山寨里又摆宴席庆祝。
卢俊义摇头道:“感谢各位头领的好意挽留,但我实在度日如年,今天就想告辞了。”
晁盖笑道:“我晁盖没什么本事,有幸能结识员外你。明天我私下准备些酒菜,咱们面对面,好好聊聊心事,请不要推辞。”
卢俊义无奈,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是晁盖请客,后天是吴用请客,大后天是公孙胜请客。
那些头领,每天轮流一个,设宴款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卢俊义越来越不耐烦,又开始琢磨着想告别。
晁盖叹气道:“不是不留员外你,实在是你急着要回去。明天在忠义堂上,我准备些薄酒,为你送行。”
卢俊义大喜。
第二天,晁盖亲自送行。
众头领都说:“俺哥哥敬重员外十分,俺们众人对员外的敬重,更要加十二分!光俺哥哥设宴招待,那怎么行!”
李逵在里面大叫道:“我豁出性命,去燕京请你来,你却不吃我们弟兄的宴席!咱俩可是生死之交啊!”
吴用大笑道:“没见过这么请客的,真是太粗鲁了!员外,你别见怪!看他们这么热情,你就再住几天吧。”
不知不觉,又过了五天,卢俊义坚决要走。
只见神机军师朱武,带着一群头领,直接来到忠义堂,高声道:“我们虽然只是些次要的兄弟,但也曾为哥哥出过力,难道我们的酒里,就藏着毒药?
卢员外,如果你见怪,不肯喝我们的酒,我自认倒霉,只怕其他兄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吴用起身,笑道:“你们都别烦恼了,我去和员外说说,再住几天,有什么不行的。常言道:劝人喝酒,终归没恶意。”
卢俊义拗不过众人,只好又住了几天,这样一来,前后加起来,总共住了四十天。
从离开燕京时,是四月算起,不知不觉,在梁山泊已经过了四个多月。
只见秋风萧瑟,露水清凉,眼看中秋节又快到了。
卢俊义考虑着回家的日期,向晁盖诉说。
晁盖见卢俊义思乡心切,笑道:“这个容易,明天在金沙滩为你送行。”
卢俊义非常高兴,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借风飞过水天旁。
第二天,晁盖把卢俊义原来的衣服和兵器,都还给他。
众头领一起前来,送他下山。
晁盖托了一盘金银,要相赠。
卢俊义推辞道:“不是我卢某说大话,金银钱财,我家里还有不少,只要够我回燕京的路费就行。你们送的东西,我绝对不能接受。”
晁盖等人,一直送到金沙滩,告别后,各自返回。
李奕隐起身来,悄悄地跟在卢俊义的身后,心道:“这个主线剧情,应该快结束了。迟点就去找李师师,用血族印记控制赵佶,再干掉高俅、蔡京等奸贼。”
最近,他收到扈三娘和芬妮发来的消息,说鸳鸯楼与血影门合作,正在创建一个【血族秘境】,就要做成了,邀请他过去试玩一下,给点改进的意见。
李奕打算干掉高俅等奸贼之后,暂时离开水浒秘境,去血族秘境中游玩一番。
他的耐心不是很好,以前玩单机游戏,老是喜欢在多个游戏之间跳来跳去,美其名曰转换心情。
说穿了,就是急性子,凡事喜欢速战速决。
卢俊义迈开脚步,连夜赶路,走了十天,回到燕京,天色已晚,进不了城,就在店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卢俊义离开客店,飞奔进城。
还有一里多路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头巾破了,衣服破烂,一看见卢俊义,立即跪在地上磕头。
卢俊义抬眼望去,发现竟是浪子燕青,连忙问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燕青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卢俊义带着燕青,转到土墙的侧面,仔细询问缘由。
燕青叹息道:“自从主人离开后,没过几天,李固就回来了。他告诉夫人,说主人已经归顺了梁山泊的晁盖,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现在,他已经去官府,告发了主人。李固和夫人,成了一伙,怪我违抗他们的意思,把我赶出家门,还夺走我所有的衣物,把我赶出城外。
他还吩咐所有亲戚、熟人,要是谁敢收留我,他就愿意拿出一半家产,跟人家打官司,所以现在没人敢收留我。
我没法在城里待下去,只好到城外乞讨度日,暂时在一座庵里安身。主人,你还是听我的话,暂时回梁山泊吧,我们商量个对策。
如果你现在进城,肯定会中他们的圈套……”
卢俊义一听,非常生气:“我的夫人,不是那种人,你这小子别胡说八道!”
燕青苦笑道:“主人,你看不到背后的事情,怎么会知道真相呢?你平时只顾着锻炼身体,不亲近女色。
夫人以前就和李固有私情,现在两人更是公然成了夫妻。主人要是回去,肯定会遭他们的毒手!”
卢俊义更加生气,大骂燕青:“我们家五代,都在燕京住,谁不认识我们!李固有几个脑袋,敢做这种事!
是不是你做了坏事,现在反过来诬陷别人!我回去问清楚,绝不会放过你!”
燕青伤心地大哭,跪在地上,拉住卢俊义的衣服。
卢俊义大怒,一脚踢开燕青,大步流星地进城去。
“燕青兄弟,你对他忠心耿耿,可惜他不领情……唉,好人难做。”
李奕现出身来,苦笑着摇摇头,轻轻一挥手,将燕青收进剑灵世界,交给七妙人来调教。
然后,他将身一晃,幻化为燕青的模样,也走进城里。
………………
卢俊义跑到城里,直奔家中。
家里的主管们,一看到他,都很吃惊。
李固慌忙上前迎接,把他请到堂上,跪下来就拜。
卢俊义故意问道:“燕青在哪里?”
李固叹气道:“主人先别问,这里面的事情,一言难尽!只怕你听了会生气,还是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吧。”
这时,贾氏从屏风后面,哭着走出来。
卢俊义安慰道:“娘子别哭,先告诉我,燕小乙是怎么回事?”
贾氏苦笑道:“夫君先别问,慢慢再告诉你。”
卢俊义满心疑虑,一定要问燕青的下落,想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固笑道:“主人还是先换衣服,吃了早饭,到时候再说不迟。”
说着,就安排饭菜,给卢俊义吃。
卢俊义刚拿起筷子,就听到前门、后门齐声大喊,二百多个公差闯了进来。
他大吃一惊,不敢反抗,被公差绑起来,走一步,挨一棍,直打到留守司。
这时,梁中书正坐在公堂上,在左右两边,排列着八十个像狼虎一样的公差,恶狠狠地盯着卢俊义。
他们把卢俊义带到梁中书的面前,而贾氏和李固,也跪在旁边。
梁中书大声喝道:“你这家伙,是燕京本地的良民,怎么投降了梁山泊,做了强盗?还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现在回来,里应外合,要打燕京城。今天被抓住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卢俊义急声道:“我一时糊涂,被梁山泊的吴用,伪装成算命的,来到我家,胡言乱语,蛊惑人心,骗我到梁山泊,软禁了四个月。
今天侥幸逃脱回来,绝无恶意,望大人明察秋毫!”
梁中书怒喝道:“你怎么说得过去!你在梁山泊中,若非同流合污,怎能待那么久?你的妻子和李固,都已告发,怎会是假的?”
李固大声道:“主人既然到了这里,还是招了吧。家里墙上,还写着藏头反诗,这可是铁证如山,不必多言。”
贾氏看了李固一眼,附和道:“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们。俗话说得好,一人造反,九族遭殃!”
卢俊义又惊又怒,跪在厅堂下,连连喊冤。
李固冷笑道:“主人,不必喊冤。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早点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贾氏点头道:“夫君,虚假的理由,难以在公堂上立足;真实的事情,也难以抵赖。你要是真做了什么,会害了我的性命。
自古以来,丈夫造反,妻子不举报,但无情的棍棒,可不认情面。你还是招了吧,顶多受点有限的刑罚。”
其实,李固已上下打点好,这次一定要干掉卢俊义,霸占他的女人和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