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对不起。”
楚若烟没有接过玫瑰花，话音落下，俏脸也转向了另一边。
深情款款的凌墨顿时愣住。
这和他来之前设想的剧本一点都不一样。
楚若烟就这么拒绝了，而且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
凌墨双眼通红道：“我回国之后，你不是一直对我嘘寒问暖么？”
“甚至很多时候连工作都不管不顾，一直帮我忙前忙后。”
“而且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曾经的约定，你就带我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
“这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为什么现在又拒绝我？”
说到后来，他已经有点歇斯底里。
“凌墨，我想你误会了。”
楚若烟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帮你，是因为你刚回国，很多事情还不习惯，我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不问。”
“至于带你去看演唱会，我当时也没想太多。”
“无非就是遵守以前的约定，顺便也是向过去好好告个别……”
不等她说完，就被打断了。
凌墨冷笑着说道：“楚若烟，这话你自己信吗？”
有男朋友还不知道避嫌。
现在说这些，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么？
楚若烟瞬间沉默了。
片刻之后，她咬着嘴唇说道：“总之，我现在还喜欢着陆寒。”
“抱歉了凌墨，你是个好人。”
“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这不是女神拒绝屌丝的常规用语吗？
听到楚若烟的话，凌墨都快被气炸了，合着今天来表白，是为了领好人卡的？
“烟烟……”
“叫我楚若烟。”
“好吧，楚若烟。”
凌墨强忍着怒意，眼神坚定道：“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接下来，就让我追你吧。”
楚若烟承认自己被凌墨感动到了，但是感动不能当饭吃。
她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无论你有多努力，最后都只能是白费力气。”
如果说之前的拒绝还算婉转，这就是非常直白的告诉凌墨，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没事，白费力气就白费力气吧。”
凌墨摆明了不会轻易放弃，笑容苦涩道：“谁让我当初伤你的心了呢，就当是我受的惩罚吧。”
“你……”
楚若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半晌之后，凌墨洒脱一笑，说道：“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不过你加班也别让自己太累着，要注意休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随叫随到。”
追女人切忌急功近利，这一点凌墨还是懂的。
所以他主动保持了距离，尽量避免被楚若烟反感。
凌墨把玫瑰花放在女人的办公桌上，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不过走出去之后，他却把外面的女助理叫到了角落里。
“那个……请问怎么称呼？”
凌墨堆起笑脸，眼前的女人倒是也有点姿色，但是比楚若烟就差了一截。
“干什么？”
女助理的语气可不太好。
谁让他刚才在外面大吵大闹了？
“抱歉，刚才是我不对，我郑重向你道歉。”
凌墨当然知道女助理为什么态度不好，苦笑道：“不过你也应该能看出来，我刚才也是一时情急，平时我真不是这样的。”
女助理脸色稍霁，说道：“好吧，我叫袁晓彤，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其实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在追求你们楚总。”
凌墨直奔主题道：“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当我的内应。”
“内应？”
袁晓彤感觉非常好笑，反问道：“这位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先别急着拒绝。”
凌墨笑眯眯开口说道：“总之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每个月我给你五千块钱酬劳，如果你帮我把她追到手，我额外再给你五万。”
“而且你放心，我不会用那些卑鄙的手段得到她，比如让你偷偷下药什么的，违法的事我不干，也不会让你干。”
“你只需要及时向我透露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就好了。”
“比如一些不重要的行程安排，再比如她个人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心情好不好，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什么的。”
“这不算让你难办吧？”
这个要求并不高，而且还有钱赚。
身为打工人的袁晓彤承认自己心动了。
她一个月的工资确实不少，大概有一万块钱。
可这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呀，比如今天是周末，就因为楚总要加班，苦逼的自己就必须得陪着。
虽说也有加班费，但是心里总归不太舒服。
而且每个月付房租和水电费什么的，再加上一些买化妆品和衣服之类杂七杂八开销，相较于工资，也就勉强维持个收支平衡。
一个月多赚整整五千块啊，多攒几个月，心仪的名牌包包不就有着落了？
袁晓彤舔了舔嘴唇，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比如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楚总这几天胃不舒服，这就算吗？”
“她胃不舒服？这可是个重要信息啊！”
凌墨眼睛一亮，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说完，他就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示意袁晓彤加好友。
袁晓彤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问道：“你确定不会为难我，只需要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就行？”
“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
凌墨摆出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得不说他这张脸还真是挺有欺骗性的，袁晓彤只是略微迟疑，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两个人互相加了微信，凌墨直接转五千块钱给袁晓彤。
“为了表示诚意，我每个月都是月初打钱。”
凌墨成功收买了楚若烟的女助理，原本阴翳的心情总算舒服了一点。
而袁晓彤也十分痛快的收了钱，殊不知凌墨此举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绝大多数人的贪欲都是无穷无尽的。
凌墨玩的就是温水煮青蛙。
等到袁晓彤无法抑制逐渐膨胀的贪欲时，就会主动变成他的帮凶。
凌墨转身离开，背对袁晓彤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无比怨毒。
楚若烟你个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你给我等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