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星、炎尘烬、楚珏衡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魔气!
竟是魔气!
三人看向时初,神色惊疑不定。
时初方才使出来的是魔符!
而且还是蕴含着化圣境巅峰一击的魔符。
她的手里怎么会有魔符?
这张魔符必然是出自一位有着化圣境巅峰修为的魔族符箓师之手,这种级别的符箓师,他制作的符箓,千金难求,而他们也不差钱,所以一般不会拿自己的符箓对外出售,所以这张魔符不可能是时初买来的。
那她是如何得来的?
他们想到了时初那位神秘的师父,又是教她修炼,又是教她符术,而她从小就在魔族出没的西岭魔脉山脚下长大,那她那位神秘的师父,会不会就是给她魔符的人。
或者该说,会不会就是制作这张魔符的帝级符箓师。
这一瞬间,几人脑海中想了许多,但很快,他们的思绪就被前方传来的惨叫声打断了。
“啊啊啊!”
魔气中传来了梦罗纱两人凄厉的惨叫声。
在他们放出去的灵识中,能看到她们二人剧烈挣扎的身影。
很快咒骂声就与惨叫声一起传出来。
“啊啊啊时初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我们,有本事别依靠其他人的力量,与我们正面交锋啊!”
“听声音中气十足的,看样子她们没这么容易死。”白优星皱眉道,神色间带上了担忧。
连化圣境巅峰的一击都没能要她们性命,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们恃强凌弱,仗着自己有化圣境的修为,就来欺负我们一群只有悟天境修为的人,就很光彩吗?要说卑鄙,那也是你们最卑鄙!有本事你们把自己的修为境界压制到与时初、寂夜一样,然后与他们打,这才叫公平!”
炎尘烬对着梦罗纱她们所在的方向大喊着。
梦罗纱没理会他,依旧恶狠狠地对着时初放狠话。
“今日这笔账我梦罗纱记下了,时初,我与你不死不休!”
说完,魔气里冒出一团强盛的白光,吞噬了梦罗纱和娃娃脸少女的身形,眨眼间,她们就从原地消失了,连气息都没有留下。
丛林中,依旧回荡着梦罗纱的声音,久久不散,如同一个诅咒般。
白优星、炎尘烬、楚珏衡全都担忧地看向时初。
被这样一群疯子缠上,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这些疯子还都有着化圣境的修为。
白优星小心翼翼问:“时初,你怎么得罪上她们的?”
时初抿着唇,好半晌才回答白优星的问题。
“如果我说,我并不认识她们,你们信吗?”
白优星他们面面相觑,他们自然是相信时初的,只是这件事实在诡异。
“追杀我和楚珏衡的那个人,开始时冒充着时初,不仅外貌,连声音、武器都与时初一模一样,显然,她很了解时初,必须得是观察了时初许久,才能连神态都模仿得一模一样,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险些被她给骗过去。”
“她说一天后,就是雾中怪物们的狩猎日,我们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献祭出一个人,然后就蛊惑我和楚珏衡,让我们选择牺牲我们中的哪一个,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们确认了她是假冒的。”
“结合她们刚刚说的话,她们的目的似乎也是想让我们远离时初,甚至是恨上时初,与时初为敌。”
楚珏衡摩挲着下颌想了一会儿,脑海中灵光一现:“她们莫不是想要时初众叛亲离,然后证实她们说的那什么天煞孤星的命运?”
“我倒觉得她们是想动摇时初的道心,她们刚刚与我们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时初一直都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吗,倘若她们的阴谋得逞,时初的道心乱了,那么她的修为极有可能就止步于这里,哼,这群人可真是太坏了!”
“话说,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呀?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敢肯定,绝对不是我们三千州的人,难不成是这上古遗迹中土生土长的人?可时初这是第一次来上古遗迹,她们又是从哪里认识她的,而且还有着这么深的仇怨,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年轻的圣尊。”
白优星喃喃自语着,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他们心中,却不得其解。
梦罗纱二人没有死,只是逃走了,那么她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再次追杀他们?
想到这些,白优星他们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时初看向白优星:“你还能找到青影的位置吗?”
白优星摇头:“是疾行符带着我一路来到这里,因为路上周围都是雾,所以我无法辨别方向,也就没有记住来时的路。”
时初取下白优星身上的疾行符,往里面注入灵力,疾行符便飞了起来,朝着白优星刚刚过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见状,时初一行人立即跟上。
他们在雾中穿梭着,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似乎是天要黑了。
“你们能推测出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吗?”时初忽然问。
“应该有一天半了吧。”炎尘烬回答。
可时初、寂夜在地下溶洞待的时间远不止一天半。
看来,地下溶洞的时间与外面并不对等。
时初心里想着。
说到时间,炎尘烬就想起了那娃娃脸少女说的狩猎日。
“虽然不知道那少女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若说的是真的,那就还有半天的时间,不对,应该是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是雾中怪物的狩猎日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在雾中遇上过其他生灵,所以不知道这雾中怪物又是什么实力,但那少女说,雾中怪物修为都是在悟天境巅峰或者化圣境……”
炎尘烬忧心忡忡道,虽然不知真假,但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必要提前提防起来。
“先找到青影,我们再做接下来的打算。”时初凝声回道。
虽然梦罗纱说花青影已经死了,可只要没有亲眼见到,时初便不信。
跟随着疾行符,他们走了许久。
好半晌,疾行符才在前方停下来,不等时初他们跟过去,就远远闻到从前方传来的血腥味。
几乎是瞬间,时初他们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