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萨高原的月色如银霜洒落,董卓的玄铁重靴碾过满地碎裂的斯芬克斯石像,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生命之钥”泛着靛蓝毒光——三日前攻破的胡夫金字塔外,三百具祭司尸骸被铁链绞成“太阳船”阵型,每具尸身的胸腔皆填入淬毒圣甲虫,骨缝间塞满浸泡尸油的《亡灵书》残页,咒文随风翻卷竟在沙地上凝成“审判之秤”的幽绿篆纹。
“主公,坤位地宫渗水银!”这一声惊呼,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划破了地宫的静谧。
众人闻声,皆悚然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发出惊叫的方向。只见一名侍从满脸惊恐地指着坤位地宫的一角,那里,银色的液体正从地宫中缓缓渗出,宛如一条银蛇,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地宫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黑裘如墨云般飘拂而过,正是贾诩。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对这地宫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贾诩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径直落在金字塔入口处的象形文上。那古老的文字,历经岁月的沧桑,依然清晰可见。它们仿佛是这片神秘地宫的守护者,默默地诉说着千年的秘密。
贾诩凝视着那些象形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似乎在解读着这些文字背后隐藏的信息,试图揭开地宫的神秘面纱。
他手中的卦盘碎玉如同闪电一般,准确无误地扎入“拉神之眼”的刻痕之中。
就在话音未落之际,九条青铜绞索如怒龙般从甬道穹顶暴垂而下,链头拴着的并非众人预期中的石椁,而是三百颗浸泡在汞液中的木乃伊头颅!
这些头颅突然睁开眼睛,干瘪的眼窝中喷射出墨家的“蚀魂圣甲虫”。虫群如黑色的洪流般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甬道。
当虫群触及西凉铁骑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三名骑兵竟然被虫群卷入了幻境之中,他们跪地高呼着“奥西里斯”的神名,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
“法老的把戏,倒是比艳后的蛇蝎还要老旧!”贾诩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在幽暗中回荡,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蔑。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具裹尸布干尸,方天画戟劈向墓室中央的黄金太阳船模型。戟尖触及船首的刹那,船身突然浮出三百枚“裂魂钉”——钉身刻着的“阿努比斯”象形文遇风泛光,混着尸毒的香膏烟雾竟凝成铁灰色《金字塔铭文》残卷,每句“亡灵审判”皆化作淬毒青铜天平,秤盘坠落的砝码竟化作毒蝎群!
蔡琰的焦尾琴掠过虫群,断弦缠住三条青铜链:“明公,链上有伊姆霍特普亲绘的《金字塔机关图谱》!”琴音震颤《广陵散》的刹那,锁链突然扭曲如尼罗河——藏于链环夹层的莎草纸残卷遇火显形,竟是法老工匠用鳄鱼胆汁绘制的《审判之厅机关阵》,图中“国王墓室”标记处渗出黑血,竟与当前星象完全重合!
“雕虫小技!”
董卓的五禽戏气劲轰然爆发,熊形震碎毒雾。玉玺紫芒顺锁链灌入石壁,整座金字塔突然倾斜——露出暗层中潜藏的三百架“噬魂弩”,弩臂竟是用图坦卡蒙金棺熔铸,箭槽填满刻着“董”字的淬毒莲花,花瓣间竟嵌着未燃尽的《法老诅咒密卷》!
地动石裂间,墓室深处传来豺狼低吼。
大祭司的虚影在阿努比斯神像旁凝聚,他手中青铜权杖猛击地面:“董贼!这甬道葬着亚历山大大帝未取走的永生秘术!”杖尖火星溅落的刹那,藏于地宫的三百里墨家机关城轰然显露——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城中三百尊青铜阿努比斯像同时挥动审判之秤,秤盘坠落的砝码竟化作三百口“噬魂棺”,棺盖弹开的瞬间,浸泡汞液的罗马禁卫军挥剑跃出!
“坎位地裂,焚棺!”
贾诩的碎玉卦盘扎入震位,玉玺紫芒逆冲星轨。青铜剑突然调头反噬,将祭司团钉上石壁。吕布的画戟劈碎三尊神像,戟尖寒光却骤然凝滞——第四尊像狼首炸裂,藏于其内的三百只“蚀髓圣甲虫”破颅而出,虫腹金纹绘着的竟是地宫核心的“心脏称量室”!
“弦断!”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弦如银蛇窜入虫群。琴腹暗格弹射的“定魂针”没入权杖裂缝,针尾拴着的《大风歌》残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亚历山大大帝虚影,他手中的断矛猛击某处暗枢:“谜题非为永生,诛心方破秤!”
大祭司突然撕裂亚麻袍,露出脊背纹着的《尼罗河龙脉注》:“这金字塔困的不是魂……是图坦卡蒙当年未完成的审判仪式!”图中“董”字标记处炸裂,九尊青铜奥西里斯神像自地缝暴出——神像手中的连枷竟是用波斯战船熔铸,挥击的轨迹竟与当年波斯征服埃及时的屠城路线完全重合!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连枷,鞭梢紫芒映出枷身阴刻的“东方即审判”圣书体:“亚历山大竖子,你这秤倒是比汉武的玉玺还虚!”玉玺之力灌入地脉的刹那,整座金字塔轰然塌陷,三百口“殉葬棺”破土而出——棺内浸泡汞液的波斯总督突然睁眼,手中紧握的青铜《埃及征服图》竟与玉玺共鸣炸裂,将九尊神像硬生生压回流沙!
五更鼓响,万籁俱寂,只有那无尽的黄沙在夜风中呼啸,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在这黑暗的时刻,狼嚎声突然响起,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大祭司的残破《亡灵书》静静地躺在青铜亚历山大像的掌心,那焦黑的“审判”二字,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沉重。而此时,这两个字竟然与玉玺产生了共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董卓的赶山鞭卷起了半块黄金圣甲虫残片,那残片在紫芒的映照下,显露出棺内的血篆——“谜题非天启,心诛即永生。”这几个字,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蔡琰的断弦琴缓缓沉入了机关城的裂隙之中,那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青铜连枷,仿佛能感受到当年法老的气息。她轻声说道:“这破的不是诅咒……而是法老当年未能称尽的人心。”
然而,在地宫的最深处,藏经室内的三百卷《死者之书》却突然自燃起来。熊熊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将那些古老的文字化为灰烬。而在灰烬之中,“来世之门”的象形文却并未消失,反而随着迦太基方向传来的焦土气息,扭曲成了一个“烬”字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