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冉以沫,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除了那灵动的眼睛,欧阳睿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灵魂状态的他根本也无法触碰任何东西,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人家母子三人瞒着我,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孩子我没有照顾过一天,媳妇也没有疼过一天,人家有秘密不告诉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欧阳睿渊低头看了看飘在空中的身体,感觉到真是憋屈的要死。
与此同时,在和平饭店后厨的球球正懒洋洋地趴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只刚啃完的大肘子。
它满足地舔了舔爪子,眯起眼睛,打了个饱嗝,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比呆在空间里吸收日月精华有意思多了。”
突然,它的耳朵动了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窗外望了望,嘴里嘀咕道:“怎么总觉得有人在念叨我?不会是冉以沫那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吧?”
它甩了甩尾巴,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不耐烦:“人类,真是麻烦,渡过个假都不得安生。要是让我知道主人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又打算让我干活,我可不会轻易答应的。”
病房里的冉以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向窗外,低声喃喃道:“球球这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竟然屏蔽了我的召唤,看来真是皮痒了。”
欧阳睿渊听到冉以沫的低语,忍不住飘到她身边,好奇地问道:“球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非要找那只小胖猫回来。”
然而,他的声音无人听见,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飘在空中,看着妻儿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无奈。
球球舔完爪子,伸了个懒腰,跳下椅子,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心里还在嘀咕:“算了,看在主人平时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要是她真来找我,我就勉为其难帮个忙吧。不过,得让她再给我买几只大肘子才行……”
它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迈着优雅的步子,消失在夜色中。
球球自从欧阳煜到了冉家后,就很少出现在人前。
它要么早出晚归在外面疯玩,要么就窝在空间里,用它的话说,是在“吸收日月精华”。
冉以沫对球球的说法半信半疑,毕竟她从未在空间里感受到什么日月精华。
对此,冉以沫很是释然,毕竟球球是灵宠,随空间而来,有些特殊的能力也不足为奇。
她的空间来的莫名其妙,还有空间里那些教人画符的书籍都是无法解释来处的,冉以沫相信,只要球球在,就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冉以沫用意识联系球球:“球球啊,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坏球球!一到关键时刻,你就玩起捉迷藏,是不是觉得自己隐身斗篷买多了?”
“信不信本小姐以后让你的鸡腿生涯彻底‘退休’,改吃胡萝卜沙拉?只有你,超级侦探球,才能揭开这便宜老爸身体的谜团。魂魄离体?这种事儿,比中彩票还难,肯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你如果再不出现,我真要与绝交了。”
冉以沫站在病房的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外面的夜空。
末世的天空看不到这样漂亮的星空,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连阳光都显得稀薄而无力。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稍稍冷静了一些。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冉南雪的话——欧阳睿渊的魂魄离体了。
在末世,异能横行的时代,高级异能师确实有能力让人的魂魄离体,虽然时间短暂,但足以让人窥探到一些常人无法触及的真相。
冉以沫的眼底泛起一抹戾气,权力和金钱,果然是腐蚀人心的毒药,手指紧紧攥住窗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冉逸尘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走廊,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悄无声息地走回病床边。
“沫沫:“他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你说,对他下手的人是冲着欧阳家,还是冲着我们母子三人来的?”
冉以沫转过身,目光与哥哥交汇。
她的眼神冷冽,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妈妈,哥哥,不管他们是冲谁来的,既然他们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
“权力,金钱……还真是诱惑人心的好东西。”
欧阳睿渊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沫沫……不愧是爸的乖女儿,够聪明。”
冉以沫的眼神很是凌厉,小小的人儿,唇角却扬起冷冷一笑:“等找到那个人,我一定会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管对方是谁,不管他背后有多大的靠山,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不管是冉南雪,还是冉逸尘,看到这样的冉以沫,没有人觉得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冉南雪看着女儿,心中既骄傲又愧疚。
她怪自己这些年太过颓废,没有利用好父母留下的资源强大自身。
如果她能够早些振作起来,也不至于让儿女来见亲生父亲,还要隐藏真实面貌,让儿女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
冉逸尘则紧紧攥住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恨自己年纪太小,还没有成长为参天大树,无法成为母亲和妹妹的依靠。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变强,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冉以沫再次闭上眼睛,像念咒语一样低声呼唤:“球球,球球,快回来,不然你的鸡腿就要变成别人的鸡腿了!”
片刻后,她的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微弱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回应她的呼唤。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冉以沫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
“球球?”
睁开眼睛,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雪白的猫悄无声息地从窗台跳了进来,轻盈地落在病房的地板上。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跳芭蕾,落地时连灰尘都没惊动。
它的眼睛如同两颗晶莹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主人,我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球球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走到冉以沫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和傲娇:“主人,我回来了,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不过,你要是再晚点召唤我,我可能就被那家烤鸭店的老板收编了。”
冉以沫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球球的头,低声说道:“球球,你总算舍得回来了。你再这样吃下去,真得胖成球了,到时候别说跳窗台,连走路都得滚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