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
冉以沫咬牙切齿地加重力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没了记忆,不会连性子也变了吧”
气得直接掐住他腰间的软肉:“这个问题你到底要问几次,一男一女都能躺在一张床上了,你说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哼,等你恢复记忆,有你哭着求人的时候”
“嘶——轻点”
上官睿一边躲闪一边笑:“沫沫,你知道我失记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熟稔的语气,仿佛说过千百遍。
“哼”
冉以沫闷闷地把头靠在他背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你失记,了不起行了吧,你还被人下了噬心忘情蛊也同样了不起,什么事情都让你碰上了,彩票都不敢同你这么开。”
“噬心忘情蛊?”
冉以沫越想越气,又掐了上官睿一把,没有接他的话,也不知在同谁生气,开口道:“是啊,你记得球球,偏偏忘了我,上官睿你还真是好样的。”
上官睿被她掐得直躲闪,自行车在路上画起了蛇形。
“除了忘了我,你还记得什么”
握着车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上官睿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小姑娘,只能讪讪道:“参军前的一些事情也记不清了。”
听到这里,冉以沫心里平衡了那么一点点。
呵呵,她该说狗男人真是失忆的太有水平。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外公在N市科研所工作,这次调来也是想找他帮忙查清失忆的原因。”
“我外公在N市科研所工作,原本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找外公帮我查清失忆的真相。”
“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研究所?这不巧了吗,我妈也在那儿上班”
冉以沫眼睛一亮,差点脱口而出:“说不定你外公是我妈的同事”
但及时刹车——这问法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打听你隐私”
冉以沫赶紧解释,顺势把脸贴在上官睿的背上,鼻尖蹭到军装粗糙的布料。
嗯……皂角味,没有薄荷的清凉,冷冽,差评!
不过...靠着还挺安心的。
冉以沫偷偷弯起嘴角,想起末世时这人总爱用薄荷沐浴露,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就往她身边凑,美其名曰\"提神醒脑\"。
“只是研究所最近项目收尾……”
冉以沫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手指轻轻拽住上官睿的军装下摆。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心里那股恶作剧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上辈子没来得及把他\"吃干抹净\"的遗憾,这次可得好好补上。
“不过……”
突然想到这具身体离法定婚龄还差几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现在这情况,怕是连正经谈恋爱都要偷偷摸摸。
胡思乱想着,冉以沫鬼使神差地把脸贴上了上官睿的后背。
军装布料蹭在脸颊上有些粗糙,却莫名让人安心。
上官睿的背脊明显僵了一下。这丫头怎么跟猫似的说贴就贴上来了?
虽说现在风气开放了些,但被人看见总归影响不好。
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似乎比脑子更熟悉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调整了骑车姿势,仿佛后座多个人形挂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当背后那双不安分的手环上他的腰时,他差点就要像条件反射一样握住那只作乱的手。
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只是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沫沫,你好像对军区很熟悉”上官睿听见自己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
“那当然”
背后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得意:“我在军区住了好几年,连哪面墙有个狗洞我都知道。”
少女突然扔出炸弹:“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爸叫欧阳睿渊。”
“吱——”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急刹车让车筐里的球球差点表演空中转体三周半。
上官睿转身时,正对上冉以沫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夕阳给她睫毛镀上金边,扑闪扑闪像在说:没想到吧?
他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你是……欧阳师长的女儿”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球球默默把炸开的毛捋顺,看着这对重逢的欢喜冤家,无奈地甩了甩尾巴。
夕阳的余晖为军区大门镀上一层金边,到了军区门口,俩人自动分开,上官睿要去营区报到,冉以沫要回家。
暮色四合,军区门口的梧桐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
冉以沫骑着自行车穿过林荫道,纤细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她习惯性地微微仰起头,任由晚风拂过脸颊,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同志,请出示证件。”哨兵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上官睿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出神许久。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指尖的温度,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神经直抵心尖。
“给”
他递出军官证时,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脑海中浮现出少女狡黠的笑容,那双灵动的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的样子。
现在既然知道了失忆的真相,要弄清楚和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个女孩,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与此同时,冉以沫哼着调子拐进了军区大院。
快到家门口,突然一个急刹。
“完蛋了,竟然忘记问他外公是谁了”
懊恼地拍额头,真是高兴过头了。
随即又笑起来:“不过……”
反正人在军区,大不了去营区把人给逮过来就是。
总有机会知道他的事情。
只是要想个什么方法把男人身上的蛊毒给解了,还得避开人。
车篮里的球球突然炸毛,它分明听见主人在嘀咕:“要不打晕了拖进空间……或者给他下点安眠药?”
上官睿只觉得鼻尖发痒,他有种感觉自己的出现让小姑娘很是惊喜,因为这份惊喜小姑娘已经在安排替他解了身上蛊毒的事。
虽然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她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家走,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解毒计划。
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车钥匙转圈,这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
“直接打晕拖进空间?”
她小声嘀咕:“还是下点安眠药比较保险?”
车篮里的球球顿时炸毛,琥珀色的猫眼瞪得圆圆的。
它家主人这是要上演强抢军男的戏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