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龙森的视线又落在了化蝶和陈山猫身上,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定:“你们同样不能掉以轻心,要抽调一部分人手出来,深入了解当地士族的情况,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大规模的暴动迹象,必须立刻与军方取得联系,绝不能让这些地方势力有任何喘息之机,要一举将他们彻底铲除!”
听到龙森的命令,化蝶和陈山猫迅速站起身来,齐声高喊:“是!”他们的声音响亮而有力,透露出对任务的坚决执行和对龙森指示的绝对服从。
龙森目光转向卫申,语重心长地说道:“卫院长啊,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希望您能够斟酌一下。我认为咱们在推行土地法这件事情上,宣传力度还需要进一步加大。不仅要让每一个老百姓都知晓这部法律的存在,更要让他们深入理解其中的条文和规定,从而真正发自内心地去支持它。毕竟,老百姓才是我们工作的根基,如果他们能够积极拥护土地法,那么我们后续的工作开展起来自然就会顺利许多。如果老百姓对这部法律非常熟悉,自然会支持我们,那么那些士族势力就会像没有根基的树木一样难以立足,那些企图胡乱施政的官员也会无处遁形。”
紧接着,龙森将目光转向宋明,继续说道:“宋明啊,你们监察部和功考部肩负着重要的职责。在《土地法》推行的过程中,你们一定要深入基层,密切跟踪其执行情况。对于各县的执行情况要进行严格考核,对于那些执行得好的地方,要给予记功奖励,以激励他们更好地落实法律;而对于那些无能之辈,则要果断撤换,绝不能让他们贻误工作;至于那些胆敢贪腐的官员,更不能姑息迁就,必须严惩不贷,以维护法律的公正和威严。”
龙森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威严。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都看透。
“各位,”龙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着,“这次《土地法》的推行,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政策实施,更是对我们未来城执政能力的严峻考验。它关系着我们城市未来的发展基础,也关系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死存亡。”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们知道,龙森所说的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昂的呼喊:“愿为城主效死!”这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整个大厅。
人们纷纷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声音洪亮。他们的呼喊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表达着对龙森的支持和对未来城的坚定信念。
龙森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动不已。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未来城的中流砥柱,是他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力量。
“好!”龙森高声回应道,“有你们的支持,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成功推行《土地法》,为未来城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丹阳县水头镇的曾家村,散发着宁静而古老的气息。这个村落里的大多数人都姓曾,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紧密,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在曾家大院的深处,有一座庄严肃穆的曾家祠堂。祠堂内,十多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诉说着曾家的历史与沧桑。
在这群老人中间,正中央端坐着一个身体略微发福的老头,他便是曾家族长曾万河。曾万河的背后,是数百个排列整齐的祖宗牌位,这些牌位代表着曾家历代祖先的英灵,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曾万河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然后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开口说道:“从新城传来的消息,未来城那边打算推行土地法,规定每个人名下的土地不得超过 20 亩。这意味着,我们的土地很可能会被划出一大半去。”
他的话音刚落,祠堂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这些老头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无奈。
曾万河接着说道:“不仅如此,那些奴隶们也要全部被放走。以后,我们种地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个消息对于曾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世代依靠土地为生,而如今,土地却要被剥夺,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我们的土地可是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啊!”一位老头激动地说道,“到了我们这一代,竟然要把土地弄丢,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祖先们呢?”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一时间,祠堂内充满了哀叹和抱怨声。
突然间,一个老头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满脸怒容,声音震耳欲聋:“这简直就是强盗行径!这些土地可是我们的祖辈们历经数代人的辛勤耕耘才积攒下来的啊!这些人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将它们夺走呢?就算是残暴的秦朝也未曾这样做过啊!郡守大人他们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发生的!”
然而,旁边的另一个老头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插嘴道:“曾老三啊,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呐!如今这鄣郡早已不是郡守大人说了算啦!我听说县城里来了一群兵,把原来的郡兵全都抓走了。现在守卫县城的可是未来城的兵呢!虽然原来的县令和各房的书吏还没有被换掉,但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经过那个什么排长的同意才行哦。”
话音未落,又有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讶的“啊”声,他们满脸狐疑地看向坐在上方的曾万河,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难以置信。显然,这些人对外面的情况也知之甚少,消息相当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