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自己在李云志心中的形象,叶瑾寒极力辩解道:“朕是那种贪财的人吗?朕是真的病了。”
李云志开口问道:“那敢问陛下得了什么病?为何连太医都没有请。”
叶瑾寒嘴快的回道:“是中......就是中暑,身体抱恙而已。”
叶瑾寒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幸亏他反应快,不然就把自己中毒的事情说出来了。
李云志冷笑道:“中暑?陛下可真能扯,现在还不到夏天呢,陛下居然中暑了。
平时陛下的身体壮的跟头牛似的,连咳嗽一声都不曾有,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听说陛下中暑之前去了太后的宫里,还陪太后用了晚膳,当天晚上就中暑了,第二天早晨就罢朝。
陛下这病情当真是来的汹涌啊,而且半夜中暑,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我看陛下不是中暑,是中毒才是对吧。”
叶瑾寒听到这话心虚的垂下了头,李云志三令五申让她一定不要沾染太后宫内的任何东西。
可是她不听劝,幸亏有李云志给的解毒丹, 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其实假太后给的药原本没有那么猛烈,只是叶瑾寒为了压制自己身上的女性特征一直服药。
是药三分毒,再加上这两种药相互克制,奇迹般的破坏了她原先服用的药力。
因为反应太过激烈,才让她一时之间身子有些承受不住罢了。
叶瑾寒悄悄的抬头看了李云志一眼,见他虎着一张脸,显然是生气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李云志都是为了她好,这次的事情是她莽撞了。
于是赶紧认错道:“朕知道错了,是朕辜负了你的信任,无视你的交代。
但是朕也是着急啊,朕明知道太后有问题,就像悬在朕头上的一把刀。
但是朕又不知道这把刀何时会落下,而且钟嬷嬷告诉朕,真太后回来了,朕想看看她会对朕做到哪一步。
朕已经服了你留给朕的解毒丹,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这几日装病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而且朕已经查清楚了,太后给朕服的药不会立马要朕的性命。
而是会让朕缠绵病榻,无心处理政务罢了。”
李云志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这么说太后对你还有点母子之情,陛下是不是还要对她感恩戴德啊?”
叶瑾寒听到这话立刻反驳道:“你说这是什么话?朕和他之间的母子之情早在一次次的争执中消耗殆尽。
仅剩的那点情分,也在她对朕下药的时候彻底磨灭了。
朕势必不会跟太后共存的。
而且朕有感觉,太后恐怕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你放心,太后一旦有动作,朕绝不姑息。”
叶瑾寒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点感情,李云志倒是放心了不少。
叶瑾寒见李云志不说话,又开口问道:“你不生朕的气啦?”
李云志看了她一眼,无奈的说道:“陛下是君,微臣是臣,只有陛下气微臣的份,微臣哪里敢生陛下的气?
身体是陛下自己的,陛下自己都不爱惜,微臣瞎操什么闲心!”
叶瑾寒闻言暗自撇了撇嘴,李云志嘴上说着什么君臣礼仪,可是哪次不是逮着的她的错处一阵阴阳怪气的。
可是谁让叶瑾寒理亏呢,她只能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从乾元殿出来,李云志就去见了马金忠,谁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三日后慈宁宫再次飞出了几只信鸽被禁军的人截获。
这次的信鸽是马金忠亲自给李云志送来的。
他兴冲冲的找到李云志:“李大人,慈宁宫那边果然有动静了,你看这是我们禁军发现的信鸽。
快看看这里面写的什么内容?”
可是当李云志打开字条后只见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马金忠见了也有些疑惑:“难不成太后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故意在耍我们呢?”
李云志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太后想招揽钱副将已久。
现在钱副将主动送上门去,理由也正当,不太可能引起太后的怀疑。”
马金忠百思不得其解:“那太后这娘们送张空白的纸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还是什么无字天书?”
李云志仔细闻了闻这张纸条,看了他一眼回道:“你这话说不定还真说对了。”
马金忠啊了一声,他刚刚就是胡说八道的,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无字天书。
李云志拿着这张白纸,又点燃了蜡烛,把白纸在火上反复烤炙。
很快纸条上就出现的一些密密麻麻的字。
马金忠见状是目瞪口呆的,指着这纸条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这,也太神奇的了吧。上面居然真的有字!”
李云志倒是见怪不怪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有些材料中含有特殊的物质,受热时字迹就会发生变化,比如白醋。”
马金忠这才恍然,怪不得李云志刚刚还闻了闻呢。
他们又仔细看了信上的内容,上面写着皇帝中毒,可联络各各地藩王,按照计划逼近京城。
李云志和马金忠看到这上面的内容脸色都很凝重。
这太后很明显的是要联合藩王造反啊。
堂堂太后居然会联合藩王造自己儿子的反。
只是太后串通的是哪位藩王,他们还不得而知。
马金忠忧心的问道:“咱们要不要把这信调换了?”
李云志摆摆手说道:“不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些藩王的问题也是要解决的。
况且我们连对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派人全力追踪这只信鸽,先确认跟太后联合的人是哪路藩王,再有针对的解决问题。
禁军的训练平时也要加强了,将来真要跟藩王对上,陛下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
马金忠听完之后神色更是的凝重,禁军加上京城守备军和以及新招募的士兵也不过七八万人罢了。
可是各路藩王的人马加起来得有十几万,真要对上恐怕只有吃亏的份。
李云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马将军不必过于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敢来,我就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马金忠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但是听李云志这样说了,他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