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不上就多做几次。”他很想要一个孩子。
可能是到了年纪了。
每次看到霍绍梃家的小雨点,他都打心里羡慕。
司千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要是一直怀不上呢?你是不是就要跟我离婚了?”
“怎么会。”
司千涩笑,怎么不会。
男人一旦对生孩子有了执念,换老婆的速度,应该比换衣服还要快。
她收起口红,“好了,我去上班了。”
“我去送你。”他说。
司千拒绝了,“不用,我先走了。”
霍博言心口隐隐有些失落。
她还是不信他的话。
这也正常。
毕竟,他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就扔给了她一张结婚证。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觉得不真实。
洗漱过后。
霍博言开着车,去了专门做钻戒的品牌柜台。
“要一枚,五点2克拉的心形钻戒。”他说。
柜姐很热情地,拿出了几个款式,“先生是用来求婚吗?咱们店里的5.20克拉,5.21克拉的心形钻戒很多,您看看,哪个中意。”
“好,我看看。”
霍博言在挑选钻戒的时候。
正在逛商场的初旎,远远地就看到了她。
想起,昨天他信誓旦旦地说,他已经和司千结婚的事情,她就气血翻涌。
想起来,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踩着高跟鞋,初旎几步走进了钻石专柜。
霍博言看好了一款,拿起来,刚要询问一下,被初旎直接戴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哎呀,这钻戒真漂亮。”她笑眼弯弯地看向霍博言,“博言,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最喜欢这种款式的钻戒。”
“小姐,您可以佩戴一下,如果号码不合适的话,可以马上为您更换。”
柜员自然而然地,把二人当成了情侣。
初旎仔细地摆弄着,这枚不属于自己的钻戒,“挺合适的,我男朋友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霍博言眉心收紧。
看向初旎,“这不是给你买的。”
“不是给我买的,是给谁买的?”她并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给别人买,为什么我戴着这么合适,博言,你是想给我惊喜的,对吗?”
“麻烦你,这枚钻戒,我不要了。”霍博言转身离开柜台。
初旎拾步要追,被柜姐拉住,“小姐,既然先生不要了,麻烦您要把戒指给我们留下。”
初旎吃气般的,摘下戒指,扔给了柜姐。
急忙追了出去。
“霍博言,你等一下。”
她气喘吁吁地追上霍博言,脸色难看,“你干嘛呀?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你有事?”
“什么叫我有事?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你和司千是怎么回事?你是骗我的是不是?你和她根本就没有结婚,对不对?”
霍博言眉眼清冷,淡淡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想要的答案,我给不了,初旎,我们已经分手了,各自安好吧。”
“谁要跟你各自安好,霍博言,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背弃你的诺言。”
初旎紧紧地抓着霍博言的胳膊。
她不甘心。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霍博言会真的离开她。
男人不耐烦地睨着她,“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样纠缠一个有妇之夫,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我不希望,我的太太误会我们在纠缠不清,回去吧初旎,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是说真的?”她眼眸轻颤。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算他自私吧。
他和初旎从年少时在一起,像是在一起过了半辈子的亲人。
是的。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当她一辈子的亲人。
“阿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哥哥。”
“我不要哥哥。”初旎紧紧地抱住了霍博言的腰,“博言,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知道你不爱司千,你爱的是我,我愿意为了你去手术,我愿意做一切可以尝试的事情,为了你,我真的愿意。”
霍博言摇着头。
将女人,轻轻的推开,“我们……真的结束了,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影响我的生活,更不要企图伤害我的太太,不要将我们的关系,彻底决裂。”
“不,不要……”初旎接受不了这样的背叛,“霍博言,你不能背叛我们的爱情,我不要跟你分手,不要……”
背叛爱情?
如果是背叛爱情,那个人也是初旎。
当她精神出轨爱上了,她的那位老师后,他就已经被踢除了她的世界。
他以为,复合以后,他还会像以前那样爱着她。
没有了。
爱真的没有了。
爱不是一直在的。
他爱上了另外的女人,她叫司千,一个占有欲很强,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但他却伤害了她。
他要挽回。
他要好好地生活。
他要努力地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不允许,自己的婚姻出现问题。
“初旎,再见。”
他走得绝决。
完全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霍博言去了另外一个专卖店。
挑选了一枚适合司千的钻戒。
虽然说从恋爱开始。
但婚还是要求的。
他准备了鲜花,气球,把房子装饰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他突然,开始忐忑。
……
司千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
那事后药,她买了,但是没有吃。
霍博言说得对,她也希望有个孩子,但这个孩子一定是在爸爸爱妈妈的情况下,出生的。
而不是带着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
她又在官网上,输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查询了结婚证。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十七次查询。
证件是真的。
毋庸置疑。
但,她一丝一毫的真实感都没有。
下班的时候,她把药盒,重新放进了包里。
反正,也不是排卵期,应该也怀不上。
她在路上,闲逛了很久。
直到霍博言给她打来电话。
“下班了吧?怎么还没回来,我挺担心你的,要不要我去接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下班后打电话关心她。
她从小父母离婚,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极少关心她。
谈不上冷漠,就是放养。
别家的小孩,放学不回家,会有家长找,她就算一夜未归,也没人在乎。
可能是习惯了,不被关注。
司千感觉怪怪的。
“下班了,正往家回呢,不用来接。”
“那行,我在家里等你。”
家?
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对家没有概念的,而现在,她和霍博言生活在一起的地方,她也从来没有当过是自己的家。
什么才是她想要的家呢?
或许,真正写着她名字的家,才算是家吧。
司千回到霍博言的家后,在门口做了深呼吸,才调整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玫瑰花。
彩灯,气球,还有很浓的花香。
“你回来了。”霍博言轻轻地抱住了她,“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