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刚进胡同，就看见一辆小车停在门口。
没有开灯，何雨柱也没有看清车牌，怀着疑惑，开门进院。
在他房间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还好的是，这次是他认识的人。
是王部长的新秘书，奈何何雨柱不知道他叫什么。
不过，该表现出的热情，还是要表现出来。
快走两步，“您怎么来的了？
这大晚上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不起，打扰了，我也是带着命令来的。
领导要见你，不知道您这边是否方便？”
何雨柱抬手看看时间，“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领导那边……？”
“你没问题就行，那我们走吧。
领导那边说了，多晚都等你。”
何雨柱暗道侥幸。
幸亏他琢磨飞机的事，没有出去浪。
要知道，这个年代夜不归宿可不是什么好名声，特别在便宜岳父面前。更解释不清。
夜，大部分人也不会出来溜达，虽然在城市里，车子速度也快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您找我？”
“嗯。”
王部长让秘书出去后，笑道，“你今天得了什么奖励？”
“没什么，就是一个军功章跟两幅字。”
“哦！
谁写的字？”
王部长装作随意的问。
“还能是谁，上面那两位呗！”何雨柱向头上指了指。
王部长一惊，难以置信的询问，“谁？”
“1、2”
王部长瞳孔一阵收缩，目光锐利的盯着何雨柱，“写的什么？
带来了没有？”
“当然没带！！”
何雨柱回答的很轻松，但面对便宜岳父的询问，他是说了那两幅字。
王部长拳头紧握。
心中不断腹诽：这个小兔崽子，运气真好！
我为革命辛苦了一辈子，也没得到过这样的殊荣。
他运气倒是好！
连带看何雨柱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很复杂，既有浓浓的羡慕，又有不甘。
“这次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得了什么。
如今看来，上面对你还是很重视的。
我想问问你，要不要重新回到我这边工作？
黄浩民下去了，他那个位置也就空出来了……”
“我觉得现在挺好！”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王部长咬了咬牙，可能是因为他用力，腮帮子明显一鼓一鼓，“你知道不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
那是很多人一生都到不了的位置。”
何雨柱轻轻摇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去。
对国家来说，不缺一个厨子局长。
缺的是一个能帮助国家腾飞的人。
我不敢说帮国家腾飞，但我能帮国家在某些方面少走几十年的弯路。”
何雨柱风轻云淡的说完，看着便宜岳父。
他现在是有理想的人，一个屁的局长位子而已。
还能有理想重要？
“你……，哎！”
王部长听见何雨柱换了一套说辞，想要训斥几句，最后颓然一叹。
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别人有理想有错吗？
细数他对何雨柱的认知过程，感慨道，“原本你，只是一个厨子，偶登堂。
后来的你，仗着有点头脑、有点运气，便猖狂。
这我都能理解！
让我不理解的是，是什么让你生出了理想？”
何雨柱被王部长这个问题给问到了。
他也仔细回想。
半晌后才悠悠道，“是价值！
当我的价值只是一个厨子的时候，我就是厨子。
当我的价值是个主任的时候，我就是主任。
当我的价值是厂长的时候，我才是厂长。
主任和厂长都是选择的，但也不是我选择的。
你说运气也好，头脑也罢，这些我都不否认。
但核心不是这些，是追求。
我要是不巴结李怀德，我当不上主任。
我们院有个刘海忠，一辈子就想当官，但始终没有如愿。
不是他不想。
同理，我巴结李怀德是我主动。
我对李怀德没有价值，我再主动也没用。
至于我的理想，也就简单了。
我发现我能创造更大的价值，那我就该去创造更大的价值。
权利权利，从狭隘的角度讲，也从普通人的角度讲。
谋权是为了利！
我不需要利，也就不用谋权。
那么权还能给我带来什么？
我想是价值认同感！
就像我当一个厨子的时候，买辆自行车，就四处炫耀！
渴望得到的也就是一个价值感，认同感。
收货的，也就是一个人无我有的优越感。
当我的追求，超出普通人理解范畴的时候。
那我追求的，也就不仅仅是普通的认同感、价值感！
是超脱了普通人的。
今天谢谢你找我，让我认清了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部长好奇的看着何雨柱。
“我怎么感觉你一下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所谓的世外高人，在我看来也就是能力达不到，从而阉割了一些自己别的方面的追求，而单纯追求超脱。
说到底也是普通人。
说到底就是追求的取舍。
而我不同，我可以有追求，但不必取舍。
就像你说的当官。
我也可以当官，不会对我现在的生活有太多影响。
但也没有太多帮助。
可我要是这么做了，服务的就是你的情绪，而不是我自己的情绪。
我活成了别人希望我活成的样子，但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现在我有能力，能活成别人想象不到的样子，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
这才是我自己的活法。”
王部长双手有些颤抖，从抽屉中抽出烟盒，点燃。
深吸了一口才平静下来。
“你告诉我，你活成什么样是我羡慕的样子？”
“你知道你闺女在香江，但你不知道的是，她吃的什么？住的什么？
香江、中环、富人区。
上下楼电梯，门口有24小时保安。
下楼，对面是大酒店。
普通一顿饭要50到200。
换算成我们这边的币种也要20到90。
而她花的这些钱，都是我的。
你的工资也就350块左右。
按照我给王翠香提供的标准，一日三餐，也就够花3天的。”
何雨柱说完，眼睛紧紧盯着王部长。
他要分辨出他是怀疑还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