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客听说了这件事,他向凯尔希表示好奇,就是这袋录像带到底是从谁的口袋里传出来的。
于是炎客下令,去查这些野史录像带是从哪来的。
经过一众干员的仔细搜查,大家从这些批的录像带中找到了原来的录像带,是从妮芙的房间搜出来的。
明白了,泰拉构思家。
炎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听妮芙讲故事的时候。埃芒加德一脸为难,五官皱在一起。她强忍着让自己的手不去拿起旁边的课本去砸妮芙的想法,硬生生的与炎客一起听完了妮芙的虚构故事。
当然,这种虚构故事,还是有人爱听的,比如说死魂灵,还有一些文化水平普遍比较低的萨卡兹人。
因为妮芙的讲故事水平还不错,至少能让人明白讲的是啥。而且讲故事也是滔滔不绝的,非常不费力。
所谓故事,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由现实改编或者是想象出来的一些事件。妮芙讲的很详细,而且还是边讲边画。哪怕三岁小孩也能看明白。
炎客还翻过那些萨卡兹野史,什么伊内丝和炎客生下了逻格斯,赫德雷和曼弗雷德不得不说的故事。
而且这些小说中还是有插图的,而且插图画的那叫一个相当的好。
一般来讲,这算一个奇怪的现象了,因为像历史记录这样正规一点的文书。为了表示庄重,是没有插图的,比如说乌萨斯的官员在给炎客修炎客传的时候。这不允许出现插图的,包括乌萨斯以前的皇帝们的记载中也没有什么插图,遗像除外。
疑惑了很久之后,炎客终于找到了答案——闲的没事。
死魂灵大部分都在熔炉里,或者是熔炉外散落着。一般来讲,死魂灵聚在一块,容易让靠近的人产生年代。
而死魂灵们又是无聊的代名词,整天当个用来给熔炉添火的柴火似的。说没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讲故事这种娱乐水平相对来讲比较高点的才符合它们。
但这么多年,萨卡兹究竟干过了什么事情,也是必须要记的。靠着文书是不够的,光妮芙就能出十几本炎客的野史。
所以有时候死魂灵们聚在一块说的话也可以被当做正史来看,比如阿尔图罗是石翼魔,炎客其实不是杜卡雷的亲生儿子,而是而是炎魔一族的贵公子。
但是讲故事要一个一个的讲,太麻烦了。也不太可能一个人拿着喇叭喊,一堆死魂灵围着——这样显得有些诡异了,写成文字印出去死魂灵们又看不懂,所以干脆加点插图,认识的就看点字,不认识的…就当连环画册看了,大家都能看得明白。
而在炎客的个人野史传记上,这点就更加明显了。
光是炎客和西西里夫人之间的爱情故事就可以编写20万字以上,其中200多张插图。
既然搞明白了谁是罪犯后,那这名“罪犯”就该接受惩罚了。
炎客顺带把负责写字的埃芒加德也给带上来,妮芙还小,不太可能全写完,所以这其中少不了埃芒加德的帮助。
弗莱蒙特在与炎客见面时曾经给炎客说过这么一句话:
“如果我那个学生给你添麻烦的话,就尽管惩罚她。她的性子简直像一头失明的野猪一样,看着既碍眼又容易生出祸端。”
炎客对于这种问题孩子还是有很高的教育心得的。
于是,砾,埃芒加德,妮芙还有炎客的子女们板板正正的坐在座位上,开始听炎客老师讲课。
不听话的就给她们上课,有时候上课比坐牢还恐怖。逻各斯曾经就在乌萨斯的萨马拉最高学府留下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炎客感觉自己的开会和上学应该是没两样的,都是枯燥乏味的传输知识。但好在自己的命令足够简洁,能让将领听懂。
至于传授课程嘛,以前心血来潮,教导教导自己的子女。可能是血缘关系的缘故,所以子女也愿意听他讲话。
但他还没正式给外人上过课。
妮芙,埃芒加德就是今天实验的小白鼠。至于砾,则是闲来无事,自告奋勇过来听的。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传野史了…”妮芙一脸苦瓜色的坐在座位上,旁边的埃芒加德坡有些埋怨的看着妮芙。
炎客可不管这些,两根手指夹住白色的粉笔,就开始在黑板上涂涂画画。
“无论是科西嘉一世还是哈兰杜汗,或者是后来的罗莎蒙德,他们都算比较卓越的军事家了,能征善战。没有上过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系统化课程。”
(罗莎蒙德能够指挥冰卫并搞起冰卫之乱,就已经证明它的能力了,只可惜它面对的是炎客。)
“老师,可是科西嘉一世不是接受过老师的教导吗?”妮芙疑惑的举起了手。
“并不是,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野路子半道出道的。哈兰杜汗是没这个条件,科西嘉一世主动开发新的战法,是因为高卢的老战法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至于冰卫是能量生命体,并没有时间去现学。所以我才说我们都是野路子练出来的,如果说好听点的话,那我们就是实践派。
在这方面也有相反的例子,比如雅罗斯拉维奇。再比如罗曼诺夫,托兰等人。他们大部分是接过系统的训练,但是还没参与过实战的,属于理论派。
而战争这个宏观的概念,其实和街头打架是比较类似的。看你不爽,就对你下黑手。
你被打过一次,挨打过一次了,下次你就会有很大的进步,知道打架该用什么武器,该朝哪个地方下手。
如果我们没有亲自去参与进去,那么我们就是理论派,很难有实际上的进步。
所以在战场上,实干派往往会比理论派混的好一点。纸上谈兵是没有什么用的,当然,我并不是希望你们去做一个实干派,而是要将理论与实践一起结合,一起落实。
因为这两者一旦结合和落实,就会产生巨大的反应,用弗莱蒙特的解释来讲,就会产生巨大的能量。
所以我就经常向孽茨雷,还有我的父亲杜卡雷等人学习经验。
我们要及时意识认识到自己能力上,性格上的不足。把一切摆到明面上来,与其他人找差距,然后再决定哪套理论比较符合当代的现状。最后科普出去。
然而,现在泰拉各国都成型了,所以在聘请其他国家的人来教书估计是不行的。所以我们现在的主要教育方法就是传承,用书籍用。活人去一代又一代的教导下去。
我讲的太多,你们吸收不了,所以我过会儿会让凯尔希将我父亲杜卡雷写的兵书发给大家,一人一本,大家慢慢看,背诵的话就不提问了。你只要记得住兵书的大概内容就行。”
炎客说完后停下了手中的粉笔,黑板上画了一本巨大的书籍。随后,他转过头去,效果比他预想中的要好,竟然没人睡觉。
妮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炎客,砾,还有埃芒加德也都在注视着炎客。
炎客有些疑惑了: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