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心隐藏在符篆中的话在大长老特别的催动下浮现出来。
一字一句落在眼中刻入心间。
眼泪刚刚收起来的大长老一眨眼又是泪流满面，只是小心捧着符篆记录的双手没有时间拭去泪水。
宵惊落眼神微动，她看不到这本由灵力幻化的符篆记录有什么变化。
明明是由她控制的灵力却在大长老的催动下变化出了她看不见的东西，这是什么功法，如此保密。
尽管看不到文字内容，可她很难不被大长老泣不成声的样子感染到，宵惊落侧开视线，发现拂浪秋的双眼也通红一片。
“你能看到？”
她轻声问。
拂浪秋抹了把眼泪，低声解释，“不可以。”
“不过，小师叔留在上面的情感我可以感受到一部分，这是老祖宗独有的传密途径，这么多年只有小师叔掌握了精髓。”
“大长老目前也只会调取内容进行阅读。”
“也就是说，现在没人会了？”看到拂浪秋点头，宵惊落有些惋惜。
她伸出空闲的手碰了碰拂浪秋发红的眼圈，“节哀顺变。”
拂浪秋抓住她的手，“我还好，大长老恐怕就难以消化这件事了。”
小师叔早年叛逆，老祖宗又政事缠身，可以说自入会以来都是大长老在教导，再一次亲手送走身边的人，麻木的心上又添一道残忍的伤痕。
“惊落，你说有没有可能小师叔还有救？”拂浪秋抱着一线希望，极度渴求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宵惊落默了一瞬，“也不是没可能。”
照她们所形容，印心前辈天赋难得，也许真的有留下一线生机。
“不会了。”大长老闭上眼，双手无力的下垂在身侧，“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都不会留下这么决绝的书信。”
“可小师叔的魂灯很异常，虽然灭了却会时不时冒出一点光亮。”拂浪秋仍然记得那晚在祠堂被吓到的场景。
“那是因为信上残存的生机。”
大长老叹息，“这是用生命灵气写下的，魂灯偶有光亮不足为奇。”
何况，信上所写的绝笔二字，已经很清楚了。
小师妹但凡有一丝把握也不会这么写。
她和矾心在下界的交手也简单的复述在信上了，矾心此举无疑是断了他和小师妹的后路！
如非如此，他跑一趟下界将小师妹残留的生命灵气收集起来放在容器何尝不是一种挽救的方法。
大长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书信，将手中的记录放回宵惊落的手中，“好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
说完，大长老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暗室。
闷闷的一声撞击，圣会恢复了寂静。
宵惊落和拂浪秋对视一眼离开了圣会。
“惊落！你终于出来了！”宵婳眠冲到宵惊落面前，“刚才宵司仪狂吐鲜血！”
“宵白看见直接带人把她抬回云镜了。”
宵惊落皱眉：“怎么会这样？”
大祖父可没说救醒的人还会有后遗症，她方才搭救可没做什么手脚。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她拉过宵婳眠，从头到脚仔细检查。
宵婳眠：“我没有不舒服。”
“那我们先去云镜。”宵惊落一边说一边带着宵婳眠直奔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