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之前见的不是真人？”
姜斯焅眼底尽是怀疑，倘若真是假人，这个圣会恐怕沾染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他看向拂浪秋的目光掺杂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堂堂一个组织的会长，怎么能让手下的人瞒着她做出这样邪恶的事情。
这会长当的实在没什么威力。
“你……”姜斯焅对着她无奈的摇头，一副懒得喷的样子。
宵婳眠从背后捶他：“干什么？不许你这么说秋秋。”
姜斯焅吃痛收回视线：“我没说什么呀。”
这就是心有灵犀吗，他后知后觉的抚着肩膀嘴角缓缓地扬起。
拂浪秋轻哼一声揽着宵婳眠往宵惊落身边走，“傀儡术，并非我们圣会独创，也不是魔修的功法。”
“当年中界来犯，有不少这样的傀儡被投入三水五岛搞破坏，我们只是借来拆解学习了一下。”
她将傀儡人的符篆刻印摊开来展示给宵惊落看：“这是大长老改良过的，最新版本。”
“在我们离开之前，要把所有的傀儡人修缮养护一遍。”
“就这一件事？”宵婳眠不太相信的眨着眼，一错不错的看着纸上的符篆刻印。
拂浪秋：“那傀儡人有上百个呢。”
宵婳眠：“……不能修缮几个，然后让他们去养护剩余的傀儡人吗？”
宵惊落扫了一眼符篆，又瞥了一眼傀儡人的图纸，“日常清理可以，但眼下的养护应当是要将傀儡人拆开，处理里面的零件，然后再将磨损的符篆修补好。”
“傀儡人可不能做这个。”
被控制者怎么能窥探天机。
“既然如此就赶快做。”她伸个懒腰活动活动关节，“走吧，先去圣会。”
她也想见识一下外表与真人无异的圣会傀儡。
她出入圣会这么多次，竟也没察觉到傀儡的异样。
宵惊落对此充满了兴趣：“转生、傀儡，你的符篆圣会可真是将符篆发挥的淋漓尽致。”
早就跳出了阵法的限制。
拂浪秋毫不谦虚：“那当然，否则我又何必费尽心力去重振圣会的荣耀。”
符篆的伟大，早已被世人淡忘，下界之中还有多少人对符篆心生热爱、深入了解呢。
甚至连下界最大的学院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分院有符篆课程。
拂浪秋从小生长在符篆圣会，她看着符篆逐渐凋零心里的痛苦是难以言说的。
圣会内，拂浪秋将两人带到一间明亮的仓库。
入目，井然有序的排列着百来个人偶。
“哇，原来前天给我端茶的小萤是傀儡人。”宵婳眠一眼就看到最前面的短发女孩儿，惊奇的摸了摸，“现在没有表情了，那天她笑起来还很腼腆。”
她上手一摸，凉凉的。
宵惊落也凑近观察起来，“符篆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傀儡里总应该需要一些与人相关的东西吧。”
她指尖擦过小萤的脖颈，那里没有熟悉的脉搏。
“要一块去世之人的血肉，但不能放入魂魄。”
拂浪秋神色复杂的将小萤后背的衣服轻轻拨开，露出一片皮肤。
一片明显有缝合痕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