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正端着碗喝粥，听到妮妮天真无邪的一句话，手一抖，差点把碗里的粥洒出来。她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染上一片绯红。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急忙拿起纸巾捂住嘴，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张宇，正好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揶揄。
她心跳如鼓，手指无措地搅动着碗里的勺子，眼神闪躲，声音结结巴巴：“妮……妮妮，你、你胡说什么呢？”
妮妮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一脸纯真的表情：“可是妈妈昨天晚上真的一直在叫‘爸爸’呀。”
江柔的脸色更红了，连脖子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她心里乱成一团，昨晚那些羞耻的画面一瞬间涌上脑海。她怎么也没想到，妮妮竟然会听到这些，昨天晚上她没睡着嘛？
她急得伸手去捂妮妮的嘴：“好了，不准再说了，吃饭！”
她记得……她记得自己是怎么叫出来的……
那个夜晚，他的气息炙热，唇齿缠绵，她整个人被他压在柔软的床铺上，意识恍惚，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而在那种极致的沉沦之中，他在她耳边低哑地诱哄，让她喊……
她一开始咬着唇不肯，可在他的攻势下，她的理智被一点点蚕食，最终还是娇羞地唤出了那个称呼……
然后，她清楚地记得——
他笑了，带着几分邪肆的得意，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说：“声音太小了。”
她不肯再开口，结果下一秒，他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带着惩罚的意味。
“害羞？”他哑声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可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江柔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火炉里，连脖子都红透了。
她偷偷瞄了张宇一眼，却见他正悠然自得地吃着饭，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对她的窘迫心知肚明，却故意不戳破，反而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反应。
这个坏家伙！
江柔羞愤难当，恨不得直接伸脚踢他一脚，可是在妮妮面前，她又不敢太激烈，只能强忍着羞意，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妮妮，别胡说，快吃饭。”
妮妮歪着脑袋，眼睛扑闪扑闪的：“可是妈妈你真的一直在叫呀……”
“咳咳——”江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不迭地伸手去捂妮妮的嘴，尴尬地瞪了她一眼，“好了，不准再说了，吃饭！”
妮妮被妈妈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江柔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她缓过神，张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怎么，妮妮可以叫，你就不行？”
江柔的心猛地一颤，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羞耻得不敢抬头。
她下意识地抿紧唇，手里的筷子都快被捏断了，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可心跳却不争气地乱成了一团。
张宇低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挑拨：“还是说……你不叫的话，要再挨一次罚？”
轰——
江柔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炸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在饭桌上说什么？！他就不怕妮妮听见了吗？！
她狠狠地瞪了张宇一眼，羞恼地低声威胁道：“你、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咬你！”
江柔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拼命压下心底那股羞意。然而，不管她怎么掩饰，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没有褪去，甚至越烧越旺。
早餐很快吃完了，她说她要收拾，张宇说需要帮忙吗？
江柔正低头收拾碗筷，听到张宇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用啦，你帮我看一会儿妮妮就好。”
她的声音温柔而自然，仿佛这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穿着家居的棉质长裙，身姿饱满，身材勾勒出柔和的曲线。洗碗时，水流滑过她白皙的手腕，偶尔轻轻撩起发丝，露出纤细的脖颈，动作娴熟而温柔。她不像是刻意在讨好谁，只是单纯地习惯了照顾家人，习惯了一个人扛起生活的重担。
江柔本来就是个很有女人味的人，此刻认真做家务的模样，更是透着一股恬静和贤惠。
她就像……一个妻子。
张宇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居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前世的他并没有成家，对家庭的概念也很模糊。他的生活总是充满忙碌和目标，感情在其中并不是重要的一环。可现在，看着江柔忙前忙后，听着妮妮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他突然生出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原来，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样的。
“爸爸——”
妮妮的声音把张宇的思绪拉回现实，小女孩正仰着头，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手里还拿着个玩具小熊，软软地说道：“陪我玩好不好？”
张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啊，想玩什么？”
妮妮欢呼一声，拉着张宇坐到地毯上，把玩具一个个摆出来，兴奋地讲解她的“游戏规则”。张宇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配合地点头，偶尔还逗她一下，引得她咯咯直笑。
不远处，江柔一边洗碗，一边偷偷看了他们几眼。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画面了，家里不再冷清，不再只有她一个人操持一切。张宇的出现，仿佛让原本残缺的生活，多了一丝完整的色彩。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柔和了几分。等她收拾完，张宇和妮妮正玩得起劲，妮妮已经直接趴在张宇身上，笑得脸颊通红。
陪妮妮玩了一会儿，张宇准备走了。张宇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江柔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挽留的话。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可是她就是不舍得。他才刚来，她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她低着头，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再来”，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主动，怕他会觉得自己太黏人。
张宇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怎么了？舍不得？”
江柔心头一颤，耳根微微发热，嘴硬道：“才没有。”
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张宇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顿时软了几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有。”
江柔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可心里却甜得发腻。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低声说道：“有时间……多来看看妮妮吧，她很喜欢你。”
张宇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你呢？”
江柔被他这句话弄得心乱如麻，心头一紧，最终说道“我比她喜欢的多”，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宇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逗她，而是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放心吧，我会来的。”
他转身离开，江柔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道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