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四人心里很是不满,但也不敢放狠话。
因为他们真的是打心底里怕,怕段志彬真的就跳出来夺个权篡个位什么的。那个时候,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啊。
此时四人心中皆是自我安慰的说道:万事得从长计议!
对视一眼后,四人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站在门口有些面生的李峰几人,段长咆好奇的问了句:“几位朋友,难道是想留在我段家吃饭?”
李峰缓缓走下台阶,一脸自来熟笑呵呵的模样,“既然段家主盛情款待,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回头对着李英俊与陆家三兄弟侧了侧头,“走,段家主留我们在他家吃饭呢。”
说着,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带着四人走了进去。
走到段长咆身边时,李英俊嘿嘿一笑,“段家主,打扰了。”
看着几人的背影,段长咆满脸问号。
当他看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段家弟子时,一个个挠着后脑勺,东张西望的不与他对视。
不知道是谁率先开了口:“糟糕,我内裤还没洗好呢!”
“我女朋友今天约我吃饭!”
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则一脸焦急的说道:“坏了,我舅妈今天改嫁呢,我得去看一看。”
眨眼功夫,人全都跑光了,留下了段长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你都五十多岁了,你舅妈还改嫁,开什么国际玩笑。”
段家父子行事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对武馆内的弟子倒也没那么多规矩,基本都是放养模式。
不过段家有一个传统一直延续至今,就是达不到要求的人,不得从武馆内毕业。
至于要求嘛!就得当代家主说了算了。
跟到客厅,段长咆只看见了李英俊与陆家三兄弟,没有看见李峰的身影。
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怒意,“刚刚那个年轻人呢?”
李英俊心里一阵鄙夷:说的你老气横秋一样。
不过还是指了指后院,“进去了!”
“胡闹!”怒斥一声后,段长咆连忙冲进了后院。
而当他急匆匆的来到后院时,除了树荫下摇椅上躺着悠闲自在的段志彬外,哪有什么人。
“爸,刚刚那个青年呢?”
段志彬睁开眼睛,用奇怪的语气问向段长咆,“你今年多大了?”
段长咆一听,瞬间来了脾气,“那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段志彬一下子坐起身来,“你这兔崽子,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行,我跟你妈说去,就说你的宝贝儿子说他不是我的种。”
“爸爸爸!”
段长咆一脸讨好的叫着,人已经来到了段志彬身旁蹲了下来。
两手娴熟的在段志彬两腿上,有节奏敲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们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走在街上,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呢!”
段志彬又躺了回去,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德行,好歹也是段家家主,做起事来一点也没有家主沉稳。”
段长咆一脸嫌弃的撇着嘴,只见他嘴唇在动。
“去你爷爷那里了!”
段志彬话音一落下,就听见了椅子碎裂的声音,整个人就已经从躺椅上滚了下来。
段长咆听到李峰去见了他爷爷后,一下子用力过猛,隔着段志彬的大腿,硬生生的把躺椅给敲碎了。
摔到地上的段志彬想都没想,一脚踢了出去,段长咆整个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过回过神来的他,此时已经狼狈的躺倒在了地上。
“兔崽子,下手够重的。”段志彬嘴里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爸,他到底是谁啊?”段长咆从地上爬起来疑惑的问道。
段志彬看着自己的儿子,“唉”的长叹一了声:“堂堂段家家主,你都26岁了才是个殿堂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段家占地面积很大,从后院进来还有一个被高墙环绕的内院,进门处是一道白色墙做的屏风,挡住了所有视线。
当李峰绕过屏风走进内院时,也被眼前的景色给吸引到了。
因为这里的布局精巧,设计独特,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
内院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造型别致的假山,它宛如一座微缩的山峰,层峦叠嶂,怪石嶙峋。
假山上还有一道清泉潺潺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小型的瀑布,流入了假山下面的人工湖里。
还真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惬意。
假山旁有一个亭子,亭子里则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此时的老者正在专心致志的钓着鱼。
李峰沿着蜿蜒的小桥走了进去,走到老者身旁后,李峰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爷!”
见老者依然专心垂钓,李峰也不再说话,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片刻过后,老者道:“怎么选择来津海,不去京都?”
闻言,李峰道:“虽然有师爷您老人家坐镇津海,世间没人能够在这掀起任何波澜。但是徒孙认为,津海不应该被牵扯进来,也不应该变成现在的样子。”
“津海另外的四大家族,已经与京都的那些人勾结在了一起。我不知道那些人许诺了他们什么,会让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整合津海。”
“至于那个左笑贺,根本不足为惧,只不过是那些人的马前卒罢了,关键时候背锅用的。”
老者一听,“嘿嘿”一笑,“你这臭小子,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埋怨我这个师爷啊?。”
这时,老者才回过头看向了李峰。
而这个期颐之年的老人,除了是段长咆的爷爷外,还是九州龙殿创始人,龙殿的第一任殿主。
龙殿殿主,只有历任大长老、九州战部部首、与殿主选中的接班人才知道其真实身份。
也就是说,这世间只有六人知道段人王是龙殿上一任殿主。
九州上任大长老与上任战部部首,现如今的大长老与杜爱国,龙殿殿主杨四海与被杨四海选中的下一任龙殿殿主接班人的李峰。
李峰“嘿嘿”一笑,“师爷,我怎么敢!”说着,李峰坐到了凉亭内的木制地板上,双手杵在后面,双腿伸直,一副悠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