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家中近来恐怕是有贼人光顾过啊。”宁王面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下方的管家和张希安,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洞察出一些端倪。
管家听闻宁王的话语,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竟然让贼人混入府中,都是老奴的失职,还望王爷恕罪!”他的额头不断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自己的罪责。
宁王见状,挥了挥手,示意管家起身。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无妨,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贼人能有如此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府中,倒也算是有些能耐。”
说到这里,宁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接着说道:“不过,不管这贼人有多大的能耐,既然敢在我宁王的地盘上撒野,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去给我查,一定要把这贼人给我找出来!一旦抓住,无需审问,直接给我宰了,以儆效尤!”
“是!”管家如蒙大赦,连忙应道,然后急匆匆地转身离去,执行宁王的命令去了。
“张平安啊,你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啊!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呢?”宁王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张希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张希安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喜,但他还是连忙摆手道:“宁王殿下,您过奖了,小的不过是碰巧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功劳啊。”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让人看了有些不自在。
宁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哦?是吗?那你可真是谦虚啊。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赏你些银子吧,如何?”说着,宁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抛给了张希安。
张希安见状,赶忙伸手接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多谢宁王殿下赏赐,多谢宁王殿下赏赐!”然而,他的心里却并不满足于此,毕竟这锭银子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宁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问道:“怎么,你不想要银子?那你想要什么呢?军中给你个职务如何?”
张希安一听,心中暗喜,但他表面上却还是假意推辞道:“宁王殿下,小的哪有那个本事啊!小的只是个粗人,能帮上宁王殿下的忙,小的就已经很知足了,实在不敢奢求其他的赏赐啊。”
宁王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会说话啊!不过,本王可不吃你这一套。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希安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宁王殿下,小的斗胆,小的希望可以看看宁王府的藏书。若是有合适的,还希望宁王殿下可以赏赐小的几本。”
宁王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张希安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要书?你认识几个字啊?”
张希安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宁王殿下,小的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小的一直对书籍很感兴趣,虽说不识得多少字,只是喜欢收集罕见的书籍。”
宁王见状,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本王就准了。你自行去吧。”说罢,宁王挥了挥手,示意张希安可以离开了。
张希安如蒙大赦,连忙谢恩道:“多谢宁王殿下!多谢宁王殿下!”然后他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就在张希安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宁王突然叫住了他:“对了。”张希安闻言,赶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只见宁王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张希安,说道:“拿去。”
张希安接住银子,约莫五两重。“多谢宁王殿下,多谢宁王殿下。”张希安赶忙谢恩。
“去吧,你最好选快一点,我们九日后就得走。”宁王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时间紧迫得容不得丝毫拖延。
张希安听了宁王的话,连忙点头应是,表示自己会尽快做出选择。
宁王接着说道:“书的事不必问我,有想要的直接跟管家说就是了。”他的语气依然冷漠,似乎对张希安的要求并不在意。
张希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至少宁王没有直接拒绝他对书籍的请求。他感激地看了宁王一眼,然后转身去找管家。
“不要银子,不要官职,只要书?说不通啊”宁王暗想,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倒是个怪人。”
张希安在王府中四处寻找管家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管家此时正一脸焦急地吩咐着下人,显然是在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
张希安走上前去,向管家转达了宁王的话。管家听后,只是匆匆看了张希安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忙碌。
“管家,还是烦请您带我去寻些书。宁王殿下说,与您说就行了。”张希安继续说道。
管家停下动作。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一下张希安。不过,他也没有过多地纠结于张希安的要求,毕竟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那个偷东西的贼,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管家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从中解下两把钥匙,递给张希安。
“钥匙给你,平安兄弟,我就不跟你说那些场面话了。”管家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张希安身上,“凡是书籍上头贴了红标的你不能拿,最多只能看一看。其余的,你随意挑些。挑好之后告诉我一声就行。你自行去书库就是了。”
张希安笑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管家也象征性说了些客气话,就开始追查贼人。张希安倒也乐得清闲。自顾自地去了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