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那栩栩记住了花花的模样吗？”明玖才不打击小孩儿，她从来都知道如何捧场，如何提供情绪价值而不让别人扫兴。
程栩摇头，程熙年默默拿出手机：“我们给花花拍照，一会儿对着照片捏。下午我们就去陶艺馆？晚上就在外面吃？”
“我们好久没在外面单独吃过饭了。”
明玖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就没见过像程熙年这样这么会撒娇的男的，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好吃这一口啊。
陶艺馆内，程熙年来了以后就不曾动手，他是个标准的手残，这种时候就不献丑了。反倒是程栩，对着一团看不出形状的陶泥又揉又捏，小脸蛋溅上了泥点子也丝毫顾不得。
一拿到陶泥，在感受了陶泥的软硬度以后，明玖就开始咔咔炫技了。她看了眼程栩手里一大一小叠在一起的两个圆球，就知道程栩想捏个小猫猫出来。
两个最简单的小圆球，明玖都能夸出花儿来：“栩栩好棒啊！都将小喵喵的身子和脑袋做出来了，太像了！”
“栩栩超厉害！观察好细致！”
程熙年侧目看着好大儿，好大儿仰脸冲着明玖笑得一脸不值钱。程熙年淡定地收回眼神，爸妈还说他，就该让他们看看程栩现在的样子。
摇头摆尾得像只小奶狗儿似的。
程栩握拳信誓旦旦：“姐姐，我一定做个最漂亮的花花出来！”
明玖闭眼吹：“那是肯定的！”
程栩被明玖打了八百斤鸡血，很快就开始捣鼓那两团陶泥。明玖看了眼程栩，再看看程熙年，自己取了团陶泥，然后就在工作台一角忙开了。
程熙年不错眼地看着，看着看着他的眼里逐渐浮现出笑意：“晴晴这是在捏我？”
“对啊，”明玖不看他，小心地拿着刻刀雕琢陶泥的五官，在雕琢好五官后，她将生胚版娃娃转向程熙年：“像不像？”
程熙年还没说话，好大儿程栩又抢在他前面开口了：“像！姐姐，做个我，做个栩栩好不好？”
“好，这就给你做。”明玖一口答应：“我从来没捏过这个，第一个捏你爸爸就是找找感觉。这样待会儿捏栩栩的时候，才会更好看。”
程栩懂了：“所以……爸爸是试验品？”
“对，你爸爸是小白鼠！”明玖冲着程熙年弯眼一笑，程熙年笑着摇摇头，小白鼠就小白鼠吧，他是第一他骄傲！
大家来陶艺馆都是娱乐身心的，高手也有，但是不常见。如今明玖这么个高手突然横空出世，很快她的桌子旁边就聚了好多人看热闹。
大家都是高素质人群，看归看，可绝对不会打扰到明玖。程栩后来也不捏他那小喵喵了，他捏了半天，还是一大一小两只球球。
可是他姐姐面前已经一字摆开了四个小娃娃了。
“这是爸爸。”
“这是栩栩。”
“这是姐姐！”
“这是奶奶！”
“姐姐，再捏一个爷爷！我们要全家福！”
明玖自然不会拒绝程栩的小要求：“好呀，你那小喵喵不捏了？”
程栩泄气：“我做不好，姐姐你一会儿帮我做？”
“行，等捏完爷爷再帮你做小喵喵。”明玖还挺喜欢玩这些的，就感觉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也跟着宁静下来。
听明玖不反对程栩全家福这个说法，程熙年已经格外高兴。他眼神看着桌面上的五个小娃娃，就觉得此时站在他和明玖身边的程栩格外碍眼。
要是他和明玖单独放在一起就好了。
捏完了全家福，明玖闲不住，还给程栩捏了不少小动物。有威风凛凛的大喵，有神俊的金雕，还有凶神恶煞的铁甲鳄。
每每捏一个出来，程栩以及周围的孩子们都极其捧场。
“老虎！”
“熊猫！”
“鳄鱼！”
“这是老鹰？”
“不是，这是金雕！”明玖笑眯眯地纠正：“这可是猛禽！超级厉害的！有的金雕甚至能猎羊！”
“哇！好厉害！”
“妈妈，你再给我生个姐姐吧！”
“就要这么厉害的姐姐！”
旁观的家长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背上：“那你这个愿望注定落空了。”
程栩护着明玖：“这是我姐姐，我一个人的姐姐！”
明玖搂着他：“对，你一个人的姐姐！等回头有时间了，我再给你做别的。”
程栩立刻笑开花，扭过头又和明玖亲亲密密地凑一起了。
在陶艺馆一直消磨到五点，三人才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说起来明玖和程熙年一起最多的安排就是吃饭，程熙年就像是饲养员一般，一见到她就给她塞各种好吃的。
她这样缺衣少吃的废土人儿，能拒绝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攻势吗？那必然不能啊。看了眼身边给她布菜的程熙年，明玖眼尾微微上挑，忽然就觉得有程熙年在身边，感觉还不错？
8号下午，程熙年和程栩送明玖去的学校。不同于军训前的轻装简行，这次程熙年恨不得将家给明玖搬来。
首先就是各色美食，因为明玖饭量大的缘故，程熙年给她准备了许多肉干果脯。除此以外，蛋糕饼干等等更是少不了。
金韵给明玖一个月3000的生活费，程熙年估计这些生活费也堪堪够明玖填饱肚子。至于出去逛街吃饭买衣服等等，那是想都不要想。
他知道明玖的性子，不挑吃不挑穿。只要填饱了肚子，别的她没那么讲究，生活得可谓很糙了。因此他还给明玖带来了两大箱的衣服，以及首饰若干。
明玖拒绝：“衣服首饰就没必要了吧？吃的也就算了，衣服这些看着不便宜，别人若是知道了也不符合我爸妈的收入水平啊。”
“你尽管收，没事的。”程熙年这会儿强势起来：“我和你爸爸妈妈说过了，他们知道的。而且我现在是在追求你，我当然要展示我的能力。”
“所谓追求，更迫切的一方自然要展开行动，你只要接受就好。”
明玖被他说服了：“你真和我爸爸妈妈说过了？你怎么和他们说的？他们不反对？我爸妈不让我收别人东西。”
程熙年开始玩文字游戏：“不反对，你若是不信可以和他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