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晚上明玖醉酒冲着章斯予喊哥哥的场景,陈池至今回想起来都是一脸姨母笑。
李承泽听说了些,毕竟他亲妈和苏芸也是朋友。
“芸姨很看重那个女生,之前还拉着我妈做参谋,选了不少年轻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陈池叹气:“你说我爸妈怎么不给我助攻?”
古旌越毫不留情地捅刀:“你前女友加起来能开一个party,斯予这么些年就谈了这一个。你爸妈给你助攻,应该给哪一个助攻?”
李承泽好奇:“你说老三和他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陈池于是将就把那晚的事情巴拉巴拉一说,古旌越沉吟了下:“这么说,这个女生是个练家子?”
“我觉得是,”陈池也有眼光,看得出来几分明玖的身手;“给你们看看视频,我特意拷了一份在手机里,反正我觉得她一个小女生,敢单枪匹马地来接人,必定有依仗。”
古旌越和李承泽凑在一起看视频,连着看了两遍后古旌越才下了结论:“是个高手。”
李承泽摇着酒杯:“你说老三知不知道这事儿?”
陈池肯定道:“他肯定知道,三哥从来都最细心,我都看出来的东西,他能看不出来?就是吧,你说以后两人要是闹矛盾了,三哥肯定是地位更低的那个。”
“不用说以后了,他现在就地位特别低。”李承泽看着窗外,就看到不远处开进来一辆车。章斯予率先下车,随后疾步绕到副驾从里面牵出了一个女生。
古旌越、陈池一左一右地站在李承泽身边,古旌越刚要说话,却看到原本正仰头和章斯予说话的女生猛然扭头看着他们的方向。
“哥哥,有人在看我们。”明玖眯了眯眼,示意章斯予看某处:“最右边的是陈池,另外两个不认识。”
章斯予顺着明玖的眼神看过去,他冲着三人挥了挥手,给明玖理了理长发后这才拉着明玖往小楼处走:“嗯,左边的是古旌越,中间的是李承泽。”
“这样啊,”明玖落后一步:“哥哥,我还没来过山庄,下午我们玩什么?”
“你不是说越哥和承泽哥都结婚了吗?他们没带家属来吗?”
“我也不清楚下午玩什么,不确定有没有带家属,”章斯予挨个儿回答问题:“这里的山庄我没来过,以前都是在茶楼喝茶的。”
看着两人越来越靠近小楼,古旌越眯了眯眼:“这个小姑娘,的确特别敏锐。”
他都没想到明玖那么敏锐就发现了他们,就在那一刻,他确信自己和明玖对上了眼神。古旌越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年轻娇俏的女生,而是一只沉睡的大猫。
陈池感慨:“三哥脱单后,咱们这里面就剩我一个人单着了。”
“不过他俩进度还真快,酒吧事件才过去多久?有三个月了吗?这都见双方父母了。”
李承泽在桌边坐下:“遇到心之所向,肯定要牢牢把握住。再说老三都36了,我儿子都上小学了。”
“说来老三他女朋友是不是太小了?”
陈池噗嗤一声:“可不是,所以我说老树开花啊。”
进了小二楼,大家各自在桌边坐下。章斯予给明玖倒茶:“先喝杯茶暖暖,今天有点凉。”
“谢谢哥哥,”明玖抱着茶杯冲着对面三个大男人弯眼一笑:“越哥好,承泽哥好,我是祁穗,叫我小祁或者小麦都行。”
陈池故意贫嘴:“小麦,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怎么就光和越哥以及承泽哥打招呼了?我也是三哥的朋友,我们之前还见过两次的。”
明玖盯着陈池看了两眼,忽然吸了吸鼻子:“池哥,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有点熟悉?”
她说着又仔细闻了闻:“有香橼的味道,还有楠姐惯常用的柑橘味的香包的味道。虽然味道似乎已经过了两天了,但还是能闻得到。”
至于别的,她没再多说,再说下去就侵犯别人隐私了。
陈池手一僵:“小麦妹妹,你这鼻子太灵了,我前两天确实和你的楠姐见了一面。”
明玖点头没说信与不信:“哦。”
她问到的可不止这些,还是说速食爱情都是这样?大家只图短暂的欢愉,别的都不在乎?可是何若楠不是这样的人啊,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
古旌越见明玖一照面就揭了陈池最近的行踪,对明玖越发好奇起来:“小麦妹妹,你嗅觉很灵敏吗?”
“我从小嗅觉就很灵,”明玖也坦诚:“就像这会儿,我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在这儿。”
她说着比划了下腰腹处:“这里最重,还有几处味道淡一些。”
古旌越冲着明玖举杯:“妹妹厉害!”
“我单纯就是鼻子灵一些,”明玖也举杯:“所以我才喜欢钻研美食。”
陈池终于回神,他凑到明玖身边:“小麦,那你这鼻子也太厉害了,岂不是说你什么都闻得到?”
明玖慢吞吞道:“也要看的,有些东西我没见过就分辨不出来。”
“但是池哥,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吸那啥啊?我隐约闻到了淡淡的焦糖苦杏仁的味道,”她说着凑近了些陈池,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后才道:“一股子工业品的甜腻,不是真正的焦糖杏仁味。”
陈池腾地站起身:“我可没沾那东西。”
“没说是你,”李承泽忙按下他:“没听小麦妹妹说是你身边的人吗?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酒吧被盯上了?”
“这可不是小事。”
陈池现在坐不住了:“不行,我那酒吧可不能有这些东西,小麦妹妹,要不今天咱不在山庄玩了,你帮我去酒吧那儿看看?”
章斯予不乐意:“还去酒吧呢?”
晨晨就差给章斯予跪下了:“三哥,你是我亲哥,这兄弟有难,你可不能不管我……”
章斯予看向明玖:“你怎么想?”
“我无所谓,”明玖确实无所谓:“我也可能什么都发现不了。”
“如果什么都发现不了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求个心安。”陈池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说是不是有人想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