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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克制力显然远胜于我。面对我言语间愈发明显的不敬,他非但没有发作,反而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眼中的愠色,声音刻意放缓,带着一种安抚又带着规劝的意味:“宏军,都冷静点,别让情绪冲昏了头。你说得对,它们都是县级市。”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可我们市,不是无锡,更不是苏州!你试着站在我这个位置想想——” 他身体微微后仰,语气里透着沉重的压力,“去年一年,市辖几个区的财政状况,几乎全在省里垫底!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同意你们撤县设市‘单飞’,把更大的财权放下去,那全市这盘棋还怎么下?市财政这个大盘子,谁来兜底?!”

他话语间那份沉甸甸的无奈和压力,像兜头泼下的冷水,让我心头那股邪火瞬间弱了几分。我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将翻腾的情绪死死压住,声音也随之努力放平缓,但核心诉求依旧清晰坚定:“与其……绑在一起等死,”我斟酌着字眼,“不如给我们松松绑,让我们试试闯条活路!我们绝不是要‘单飞’,归根结底不还是在市里的统一领导下吗?给我们一点必要的政策灵活度和自主权,就这么难吗?”我目光直视着他,试图传递合作的诚意,“我们若能发展起来,日子好过了,对市里来说,不也是新的财源和支撑吗?这是双赢啊,老兄!”

他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轻易无法说服我,便换了个角度说:“你有这个想法,我还是比较欣慰的,说明你一心想着把工作干好。可我们不能脱离现实,你想过没有,以你们目前的各项指标,能跨过撤县设市的门槛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根据现有文件要求,我们已经达标,基本具备了条件。”

他感觉我在异想天开,提醒道:“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我的老师研究的就是城市化和县域经济融合发展的课题,因此我也特别关注了这方面的材料。宏军,这件事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拿1993年出台的文件来做标准,是不是有点刻舟求剑的感觉?十多年都过去了,标准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执拗地说:“老兄,您说的我也明白,但这件事的初衷是既要结果,更要过程。争取的过程本身就是对全县工作的一种检验和促进。不试一试,我们怎么知道自身的差距在哪?”

他若有所思,态度似有松动:“先吃饭吧。飞机上那点东西早消化光了,你也饿坏了吧?”

见他态度转变,我自然识趣,忙笑着应和:“肚子早就抗议了。”

他爽朗一笑,站起身招呼我:“走,吃饭去。”

两人并肩而行时,他忽然仔细打量我一眼,一把将我扯住,压低声音:“老弟,那种事要有节有度,过头可伤身体。”

我一时不解:“这话怎么说?”

他搂过我的肩,呵呵笑道:“瞧你这眼圈都黑成什么样了,还嘴硬!”

我与他对视一眼,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回程路上,我无心欣赏窗外飞掠的风景,也失去了借后视镜与陆玉婷眉来眼去的兴致。

我脑海里反复盘旋的,是胡海洋那句临别赠言:“做事要三思后行,不要冲动。要提高政治领悟力,不要使自己陷入被动。”

这话说也许有着我还没领悟的深意,得无异于给“撤县设市”这件事判了死刑。

沉重压抑的心情,腰酸背痛的体感,让我为这趟一无所获的奔波感到无比沮丧。

或许也不能说全无收获——至少,我对胡海洋这个人有了新的认知:他表面谦逊和蔼,可内心强大,且深不可测。

当然,更糟的是,我稀里糊涂地“收获”了彭晓敏。真不敢想象今后该如何面对她的姐姐彭晓惠,更不敢预想我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该如何相处。

我有些胆怯,既不想回家,更不想去彭晓惠那里。

我借口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让项前进把我送到了县政府机关楼。下车时,陆玉婷回头,投来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我佯装未见,转身就走。

拖着铅块般沉重的双腿,我挪到自己所在的楼层。打开房门,连灯也懒得开,便一头栽进办公椅里,长长地吁了口气。

黑暗中我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有十几条未读的微信,大部分是彭晓敏“回来了吗?”“吃饭了没?”之类的关切。还有一条彭晓惠的,言简意赅:“今晚过来吗?”

我回:“有事。”

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林蕈的电话:“林蕈,长话短说,帮我在省城物色套房子,最好是学区房。”

“买还是租?”她问。

“合适的话,买。”我答。

她顿了一下:“打算送曦曦去省城读书?”

“嗯,快到上学的年龄了。”我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层考虑,想让她试试对钢琴感不感兴趣。上次晓梅提过曦曦抓周的事,也许…她真像清婉那样有点天赋呢。”

“行,既然你考虑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她应承下来,随即又问,“曦曦爷爷奶奶过去陪她?”

“他们不习惯城里生活,我也不想他们太劳累。打算让保姆陪曦曦过去。”

“保姆?就那个叫小敏的姑娘?”她的语气带上质疑,“你放心吗?”

“放心。”我答得斩钉截铁。

“关宏军,”她声音里透出关切,“怎么听着你状态不对?出什么事了?”

“没有。等安顿好了再谢你。”说完,不等她再问,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陷在黑暗里,什么也不愿想,只想放空自己,求片刻安宁。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发呆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我起身打开反锁的门。借着楼道昏黄的灯光,看见陆玉婷拎着东西站在门口。

我没作声,只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快步闪身进来。

我重新反锁上门,按亮了灯。

她则迅速拉拢了窗帘:“看你办公室黑着灯,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我坐回椅子上。她已从袋子里取出餐盒,摆到我面前:“简单了点,凑合垫垫肚子吧。”说着递过筷子。

我接过来,随手搁在桌上:“先放着吧,没胃口。”

她在我对面坐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人人都羡慕当官的,可谁又晓得这其中的苦。”

我故意顶了一句:“谁逼你我当了吗?”语气里带着点抬杠的意味。

她倒也不恼,反而噗嗤笑了:“你这人真怪,好赖话都听不出。”

我身体前倾,眉头紧锁:“你是说我有眼无珠?”

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德性!还来劲了是吧?”

一个龌龊的念头突然钻进脑海,我竟憋不住嗤笑出声:“来什么劲?我要是还有半点劲,也不至于到了扶墙叹气、望x流泪的地步。”

她一听,脸上瞬间飞起红霞,啐道:“流氓!你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就没装点别的?”

和她打情骂俏,最大的好处就是她玩得起,从不较真。

我厚着脸皮凑近问:“在你那些‘有过关系’的男人里,我算个什么档次?”

她故意拖着长音“嗯——”,一副煞有介事思考的模样,半晌才悠悠道:“你嘛…也就马马虎虎,中等偏下吧。”

这话像根刺,扎得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才那点气焰“噗”地就泄了,嘴上却还硬撑着:“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我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心里不服气,是吧?觉得自己‘战斗力’超群,以为力气大、时间长就是好?其实啊,”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灵与肉的契合,那才是最高境界。”

这见解显然来自她的切身体会,绝非空谈。我虽未心悦诚服,却也不得不承认其中确有道理。

她接着说下去,语气更柔和了些:“女人愿意把自己交给对方,除了生理的需求,更是在完成一种情感的升华。所以过程中的交流才更重要。有时候,对方一句真正打动心灵的话,也许瞬间就能把人送到浪尖,比一味蛮干不知强出多少倍。”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的话,仿佛在我面前推开了一扇窗,让我第一次真正试着站在女人的角度去看女人。原来,我过去的想法竟是如此肤浅。

我与她正煞有介事地探讨着所谓“男欢女爱”这般严肃命题,骤然间,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天幕,紧接着——

“轰隆!”

一声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爆开,震得窗棂簌簌作响!我俩猝不及防,俱是浑身一颤,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彼时我怎会料到,这一声惊破长空的怒雷,竟是为一场旷世暴雨拉开的序幕。那雨,其势之狂,其量之巨,绵延之久,终将酿成百年未遇的滔天洪水。

雷声未歇,如巨轮碾过苍穹。天,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创口,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无情的暴雨,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这方欲望蒸腾、苦难深重的尘世人间。

我伫立在窗前,窗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雨水很快模糊了窗玻璃。

我对陆玉婷说:“这么大的雨,没伞你怎么回去?”

她怕雷声,声音带着怯意:“现在就算你这有伞,我也不敢走。我从小就怕打雷,不敢自己待在招待所里。”

我回过身:“你不会今晚想留在这吧?”

她反问:“怎么,不欢迎我?”

我无奈一笑:“我要说不欢迎,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她也笑了笑,笑容勉强:“要不你进里屋睡,我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我说:“那倒不必,你进里屋睡。我睡沙发。”

她忽然笑得前仰后合:“关宏军,咱俩是不是都太装了?上午还在……”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骤然响起。

扫了一眼屏幕,竟是肖玉波。我立刻做了个噤声手势,接通电话。

肖玉波的声音透着急切:“关县长,佟县长让我通知一声,半小时后在五楼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我派小项去家里接您?”

“不用,我就在办公室。出什么事了?这个点开会?”我追问。

“好像是上面下了紧急防汛通知。我马上到,还得通知其他几位副县长,先挂了。”

我放下手机,回身看向陆玉婷:“看来今晚你不独守空房都不成了。县里马上要开防汛紧急会议,估计得忙通宵,你就在里屋睡吧。”说完,我朝里面的套间扬了扬下巴。

她脸上掠过一丝失落,刚要开口,手机也响了。

她掏出手机,面露困惑,迅速接通。只听她“嗯”、“好”地应了几声,便挂断了。

“政府办通知,要求市直各局委办负责人也要参会。”她看着我,眼神透出些许慌张,“会议这么急,雨势怕是不小……我得趁人没到先出去。等人多了,碰见就不好解释了。”

我点点头,心中疑惑:“五楼是小会议室,各局都来坐得下吗?”

“通知我们是一小时后开会,”她解释道,“估计是你们领导开完小会,再给我们开大会。通知地点是六楼大会议室。”

我觉得有理,便走到房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她不解:“你这是干嘛?”

“接到通知就立刻冒雨赶来,”我说,“在分管领导办公室等候会议开始,合情合理。”

她会意一笑,竟径直走到窗前,猛地拉开窗户,将头探进雨幕中。只片刻,雨水便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

她缩回头,关上窗,走到我办公桌前,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湿发和水珠:“怎么样,像不像冒雨赶来的?”

我心头一凛,眼前这女人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你真是位可以为艺术献身的好演员。”我感叹道。

她抿嘴一笑:“那也得看对手戏是和谁演。只有碰上你这样的‘男一号’,才能激发出我的潜能。”

我没接她的话茬,迅速将桌上摊开的餐盒收拾好,转身就往外走。

她惊讶地问:“你要扔掉?不吃点吗?”

我停步回身:“我怕这出戏是‘潘金莲给武大郎下毒’。”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身后,她一声轻哼,那句带着嗔怪的“德性!”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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