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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就算不擅长舞枪弄棍,但是他也略懂魔术,能够直接将财宝发射出去当做攻击。
光这一点,吉尔伽美什就比只会“烧书”的法老托勒密要强。
书籍燃烧的火焰怎么能与真正的刀剑争锋。
“奇怪......”
战场的一切仿佛与莱昂无关,他坐在自己构筑的钢铁王座上,漠然注视着一切。
罗蕾莱雅的实力应该远不止如此,至于她为何要隐藏自己,莱昂没有兴趣知晓。
莱昂所关注的是宝石翁·泽尔里奇怎么还不动,这场战争继续下去的话,莱昂真的只能把时钟塔彻底摧毁一遍了。
时钟塔的任何底牌,在莱昂的绝对实力面前,从来就不是他所需要顾忌的东西。
无非就是和他一样的『决战仪式·英灵召唤』,限制还比他这个第三魔法使多多了。
唯一值得莱昂正眼相看的也只有这个以及正在跟法老托勒密玩战斗过家家的罗蕾莱雅了。
她的上限,莱昂不怎么清楚。
反正再强,上面也都还有一个宝石翁压着。
五颜六色的魔力之光,如同梦幻彩虹一般点缀着此时此刻濒临毁灭的时钟塔,明明正在应对强敌,但也是它最为美丽的时刻。
“太慢了,实在太慢了。”
时钟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莱昂逐渐失去耐心,不想再和他们玩战争过家家了。
“伊斯坎达尔,将军团召回吧。”
莱昂的声音穿过重重战场,直接出现在了伊斯坎达尔的耳中。
“要亲自出手了吗,看来这次征服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伊斯坎达尔略显遗憾地说道,然后高举塞浦路特之剑:
“吾之军团啊,为这场战争真正的主角让开道路!”
“见证何为真正的『霸道』!”
“然也!”xN
几乎是伊斯坎达尔下令的那一瞬间,他的军团同时止戈,以堪称艺术的齐整队列四散开来,但始终保持着对时钟塔的包围态势。
正在与罗蕾莱雅比拼纯粹数值的托勒密,极其伊斯坎达尔风格地豪迈一笑:“小丫头,能够在这般年纪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我托勒密一世愿称你为同龄最强,抵达了神之境界的绝对的天才,哈哈哈哈哈!”
“想跑!”
罗蕾莱雅绝无可能放过托勒密这个狗皮膏药一般的怪老头,但她的绝大多数精力都用来警戒高坐钓鱼台的莱昂了。
只一转眼的功夫,托勒密原本所在的空间位置,就被另一名白发赤瞳、身披华丽礼服的她恨得牙痒痒的身影替代。
“莱昂·斯塔克·奥丁森!”
“呀嚯~darling~”
莱昂用无比戏谑的语气换了一个对罗蕾莱雅的爱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罗蕾莱雅在时钟塔无法发挥全力,因为她并非一人,不得不顾及时钟塔其他魔术师的生命安危。
作为现任·魔道元帅,这是她无法推卸的义务与责任。
魔术师擅长提前布置阵地。
但是莱昂的到来实在太过于突然了,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莱昂还给了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
现在时钟塔估计已经被屠灭了一遍,建筑尽数被那群泥头车一般的暗影骑兵撞塌。
“干什么?”
莱昂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问道:“你真的只打算看着吗?还不出手的话,我就真的要把时钟塔的一切,不,这颗星球都犁一遍!”
“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也可以质疑我是否能够做到,但是一切的后果,将由你们全体人类,将由这颗你们赖以生存的星球承受!”
“毕竟,我可是邪恶的反派角色啊~”
掌控了『此世全部之恶』的莱昂,绝对是这颗星球上最有资格这样自称的『邪恶』存在。
“你的目的难道是?!”
听完莱昂这段明显不是对自己说的话之后,罗蕾莱雅瞬间意识到了莱昂的真正目的——
第二魔法使·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而这时候的他本人正在异空间当中进行两难的抉择,出手还是不出手?
“这下可难办了啊......”
坐在宝座上的宝石翁·泽尔里奇摸着自己的下巴,叹息思索道。
他一旦出手,这条前途未知的时间线就会进入彻底剪定的状态,如果未来注定毁灭,他将再无挽回的余地。
但如果真如莱昂·斯塔克·奥丁森此刻威胁的那样,他拥有能够直接摧毁这颗星球的力量。
那么宝石翁·泽尔里奇无论真假也必须出手了。
“......”
久久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应,莱昂的耐心彻底耗尽,只见他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极具感染力的核癌微笑。
熟悉莱昂的人,一定对于这个笑容不会陌生。
“战争,可谓是现代人类所能遭遇的最大灾难以及挫折,因为人类永远都是愚蠢的,无法相互理解的存在。”
“不过看样子,你们这群致力于钻洞的家伙并不怎么恐惧『战争』,不过也对,只有只能随波逐流的普通人才恐惧战争。”
“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推动战争的人。”
“即使现在,你们大概仍然觉得自己拥有足以自保的能力。”
“那么,换个角度思考,作为魔术师的你们,最恐惧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神秘,只会屈从于更高的神秘。”
“而神代以后,这颗星球上的『神秘』不断衰退,这是无可违逆、无可避免的事实。”
“以不列颠的灭亡,作为神代彻底隐没的时间节点。”
“往前推算,在人类作为现如今的主宰灵长类君临这颗星球之前,这颗星球上的主宰是什么?”
“那更高的已经消退的神秘是什么?明明拥有碾压性的力量,但却仍然抵不过时代更迭的潮流。”
“——幻想种。”
得出这个结论的并非莱昂,而是一直在思考莱昂目的的肯尼斯,那被他错过的灵感,随着莱昂的阐述,被他再次捡拾回来。
只见他呆呆地看向远处仍然屹立着的时钟塔,视线逐渐往下,往地面,往泥土,往黑暗的深处......
作为时钟塔建立根基的是一座深埋在时钟塔地下80km的名为『阿鲁比昂』的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