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队长，政委去省城开会了，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顾行舟刚到军政大楼，秦大卫从侧面屋子走出来叫住他，看样子专门在这里等他。
两人走进屋子。
秦大卫转身对他道，“离婚报告的事情政委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王团长昨天去过政委办公室，想必以后王小媛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不过……”
秦大卫实在不解顾行舟到底怎么想的，“接下来话是我个人好奇，顾队长真没有考虑过离婚娶王团长妹妹，你知道如果你跟王团长妹妹在一起，或许未来更好一些。”
未来……说得很隐晦。
顾行舟听懂，“我这样的性格只适合坚守在自己岗位上，从没想过要走多高，婚姻对我来说只是婚姻，与其他无关。”
把婚姻当做前途的筹码，他不认为会更好。
秦大卫佩服，“换做其他人肯定就不会这么选。”
反正他肯定不会。
“那你真打算跟你现在家属过一辈子？”
“嗯。”
顾行舟见秦大卫满眼可惜，隐隐还能看到一点恨铁不成钢，他不由帮沈曼清解释一句，“她在变好不是吗？”
“既然我娶了她，她也在慢慢变好，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离婚再娶也并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行吧。”
秦大卫现在知道为什么政委喜欢顾行舟了，就他身上这股责任感不是谁都有。
顾行舟点头，“既然政委已经知道，那我也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回厂子里去了。”
“顾队长慢走。”
——
王小媛一晚上没回去，去宿舍跟黄一一挤一张床，一大早起来顶着两只哭肿的熊猫眼，吓了大家一跳。
“媛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优秀，难不成还嫁不出去了，部队里多少人暗恋你，那顾行舟这么不知好歹，咱就不要他了。”
“就是，他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也就是一个小小队长，媛媛你追求者里多的是比他职位高的人都有，喜欢他都是给他脸了，咱换一个，让他后悔去吧。”
“他就是眼瞎，放着媛媛你这么好的人不要，守着那个死婆娘，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说起那死婆娘，早知道顾行舟这么对媛媛你，那晚上我们就不放过她了，打死她算了。”
“跑得了初一，还能跑得了十五？下次……”
四人对视一眼，等找机会把沈曼清引出来，看她们不让她生不如死。
“我必须嫁给他。”
王小媛听不进去这些话，她脑海里反复回放的是上一辈子在电视上看到他正气凛然出现，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现在追她的人的确有很多职位比顾行舟要高，可都只是现在，她要的是未来。
况且，论军区哪一个人有长得比顾行舟还要好看？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责任心，且前途无量，所有buff叠满，让她如何看得上别人？
都怪沈曼清那个贱人横插一脚，早知道强上有用，哪轮得到她？
“走吧，去排练。”
王小媛打断四人欲开口劝她。
见此，黄一一四人也只能住口。
五人一起去排练室。
可惜心情不佳，王小媛一上午状态都不好，练舞频频出错，副团长让她休息。
王小媛只得走出文工团散散心。
走到街上，一家卖磁带的店铺正在放歌，刚好是一曲忧伤旋律，王小媛忍不住驻足听歌起来。
“与其在这里伤心，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沈曼清那个贱人弄走上位，这就放弃了？真没出息。”
耳边出现嘲讽话，王小媛吓了一跳，侧目看到孙梅芳走到了她身旁。
转眼与她对视，眼里根本毫不掩饰的恨意。
王小媛知道，那不是对她的恨，而是对沈曼清的恨。
王小媛翻了个白眼，“说的你好像很厉害一样，不是一样栽在她手里了，少拿我当枪使，我没那么蠢。”
孙梅芳冷笑，“你那么聪明也没见你把她拉下来上位。”
“你！”
王小媛瞬间变脸，一脸愠怒之色。
孙梅芳丝毫不怕她，反而露出嘲笑挑衅她。
王小媛磨牙切齿，终是冷着脸转开视线质问道：“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吧？”
“还有点脑子。”
孙梅芳笑了，紧跟着收敛神色，想到那天派出所受辱画面，她沉声道：“我有一个办法能帮你嫁给顾行舟。”
王小媛不信，“嫁？他现在都不肯离婚。”
后知后觉这话有损自己面子，又补了一句，“都怪沈曼清那个贱人缠着他。”
孙梅芳戳破她的嘴硬，“你真有本事沈曼清缠也没有用。”
王小媛顿时怒瞪她一眼。
孙梅芳淡淡道：“所以想要让她滚出军区大院，我们需要联手。”
“你说我听听。”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需要让她消失就可以了。”孙梅芳说。
王小媛瞪大眼，“你要我杀了她？你疯了？”
“你才疯了，我可没说。”孙梅芳瞪她一眼，翻了个白眼，“你第一反应居然是杀了她，可见你真狠她，这个世界上让人消失的办法又不止这一种。”
“还有什么办法？”
孙梅芳朝王小媛招招手，王小媛将信将疑凑过去耳朵，孙梅芳嘴皮子微动，必将王小媛眼睛倏然一亮。
“如何？我这个办法。”
“妙！”
王小媛已经兴奋起来。
孙梅芳微微一笑，“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放心吧，我来安排，她一辈子别想回来。”
王小媛咧嘴一笑，心情在这一刹那瞬间好起来，眼里燃烧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火焰。
孙梅芳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熟人，谨慎说道：“在事成之前，我们要少见面，免得让人怀疑。”
“不，事成之后我们也要少见面，见面也要装作不熟。”
“我知道。”
王小媛敷衍，说得好像谁想跟她熟一眼。
孙梅芳怎么会看不出王小媛压根瞧不上她，她也瞧不上她，要不是有共同敌人，谁稀罕找她。
扭头就走，独留下王小媛不知道在原地脑海中演绎多久，最后兴高采烈离开。
——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些……怎么选？”
汉城百货大楼，一楼化妆品柜前，各式各样满目琳琅的护肤品看得顾行舟皱眉，最后实在挑选不出，询问售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