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小心点，别被杨苏苏报复了。”冯建设担心这个，知道后就过来通风报信了。
姜晚晴反过来安慰他：“叔你别担心，从决定离婚开始，我就想好了该如何面对困难，解决困难，陆政然和杨苏苏全盛时期也没把我怎么样，反倒是他们一直在倒霉，我心里没有愧疚，什么都不怕。”
冯建设看她目光坚毅，似乎心中早有乘算，也不见她惊讶，显然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这样最好，他也跟着松口气。
“你有把握就行，有啥事儿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
姜晚晴微笑点头：“谢谢叔。”
冯建设：“大队一堆事儿等着我呢，先回了。”
姜晚晴：“叔慢走。”
冯建设走后，姜文进气哄哄的。
姜晚晴觉得有意思：“你气啥呢？”
说话间进了院子，姜文进到自家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咕嘟咕嘟喝掉，恶狠狠用袖子擦掉唇边的水痕：“便宜他们俩了，你说老杨家怎么还能翻身呢？”
姜晚晴：“什么事都需要查，没查到不代表没有，现在安稳，不代表他们能够安稳一辈子。”
爹的命，她的血债，需要他们慢慢来偿还，现在对他们来说都太幸福了。
姜文进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不解气。
“娘呢？咋没看到她。”
平时进院子就能透过玻璃看到她在里屋，刚进来没瞧见，人也没在厨房，奇怪，去哪儿了？
姜文进里里外外找了圈：“后院也没有。”
姜晚晴抬起下巴示意他仓房的方向。
姜文进推门进去，林禾果然在里面。
仓房里放着姜钦山的牌位，林禾手里拿着三根细细的黄香，点着跪在牌位前面，瘦弱的身体很挺拔，像细细的竹，风吹不倒，雪压不倒。
姜文进看到她在这松了口气，他就怕老陆家人报仇，趁他们不在把他娘怎么样了：“娘你说你，在仓房里咋不开点门呢，而且我和我姐进来半天，也不吭一声，我里里外外找了你好半天了。”
林禾背对着他们，拜了拜，起身把香插在香炉碗里。
“文进，你出去，我有话和你姐说。”
姜文进虽然不知道干啥，但他从来没听他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愣了下，听话出去：“姐你进去吧，娘要和你说话。”
仓子里有股特殊的味道，不呛人，淡淡的粮食味儿混合灰尘的味道，喜欢闻的人会上瘾，姜晚晴就很喜欢闻仓子里面的味道：“娘你找我。”
林禾：“把门关上。”
姜文进撇了下嘴，这是连句话都不给他呢，算了算了，娘找姐肯定是有事，他把门关上，去里屋躺着去了。
姜文进脚步远去后，旁边的门又响起了关合的声音。
仓房里黑乎乎的，两根白蜡烛在牌位旁边晃着，香雾自然向上，中间长，两边对齐稍短一些，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烧得好的象征。
姜晚晴跪下来给她爹磕了三个头。
林禾面对姜钦山的牌位，泪流满面：“晚晴，陆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