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国家队游泳训练基地。
张教练正在池边记录队员的成绩——没错,省队的张教练调到了国家队。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惊得他差点把记录板掉进水里。
“徐华?”他揉了揉眼睛,“你不是去上大学了吗?怎么……”
“9月份才开学呢!”徐华灿烂一笑,阳光在她略微汗湿的发梢上跳跃:“教练,我想来测一下游泳成绩了。”
张教练瞬间红了眼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这才是我们的金牌选手!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游泳!”
徐华心虚地笑了笑,心想我可不是自愿回来的,是被数学逼疯的……
系统在她脑子里也在同步小声嘀咕:【切,明明是被论文逼疯的......】
徐华捏了捏拳头,笑容不变:“统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游泳使仔仔快乐!】系统迅速改口,心里头却在暗暗自打嘴巴:瞎说什么大实话!
第一项测试是100米自由泳。
徐华站在出发台上,深吸一口气。自从获得星际系统后,她的身体素质已经被潜移默化地改造过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测试极限。
“预备——”随着发令枪响,徐华如箭一般射入水中。
张教练的秒表“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45秒21……”他呆呆地看着池中已经触壁转身的徐华,“这......这已经打破了世界纪录......而且她看起来毫不费力......”
接下来的测试更令人震惊:
- 200米混合泳:1分52秒03(现世界纪录2分06秒15)
- 50米蛙泳:25秒78(现世界纪录29秒40)
- 1500米自由泳:13分21秒45(现世界纪录14分31秒02)
整个游泳队都沸腾了,队员们围着徐华七嘴八舌:
“徐华,你的打腿技巧是怎么练的?”
“你的转身太完美了,能教教我吗?”
“你的换气节奏......”
徐华被问得头皮发麻,趁人不备,一个箭步冲出重围,情急之下,她忘记隐藏实力了,直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训练场——
“唰!”她轻松超过了跑道上正在100米训练的田径队员。
“嗖!”她一跃跳过跨栏,高度足以让专业跨栏运动员汗颜。
“砰!”最后她一个起跳,直接跨过了大半个三级跳的沙坑。
全场寂静。
田径队主教练王铁柱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这是什么怪物……”
当天下午,张教练的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老张!”王铁柱的大嗓门震得窗户嗡嗡响,“那个小姑娘,你必须让给我们田径队!”
张教练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凭什么?徐华是我们游泳队的人。”
“你看到她那爆发力了吗?”王铁柱激动地比划着,“100米我掐表了,9秒3!这还是她没穿钉鞋、没专业训练的情况下!跳远那一下,我估摸着至少8米5!”
“所以呢?”张教练不为所动,“她在水里更快。”
“你这是浪费天赋!”王铁柱拍桌子,“她完全可以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同时统治短跑和跳远的运动员!更何况,咱们华国田径还从来没拿过金牌……”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又一个人推门而入——举重队教练李大壮。
“两位,”他笑眯眯地说,“我看了徐华的体能测试,她的深蹲数据……”
“出去!”张教练和王铁柱异口同声。
三个小时后,经过一番激烈的“友好协商”,最终达成协议:
1. 徐华以游泳为主项
2. 同时作为田径队预备队员,参与100米、跨栏和跳远训练
3. 每周最多两次跨界训练
当徐华得知这个结果时,她正躲在更衣室里啃汉堡。
“所以……”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我现在既是游泳运动员,又是短跑选手,还要练跳远?”
系统在她脑子里放起了烟花:【恭喜宿主成功拓展业务范围!建议下次试试举重,八爪兔可以帮你计算最佳发力曲线!】
徐华翻了个白眼:“统哥,闭嘴。”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张教授打来的。徐华盯着闪烁的屏幕看了三秒,果断选择了……关机。
“还是游泳池适合我,”她伸了个懒腰,“至少在这里,我不用再证明什么千禧难题,好好的放空大脑。”
就在徐华在泳池创造奇迹的同时,中科院数学研究所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又没接电话?!”白发苍苍的李教授一把推开办公室门,手里攥着一沓草稿纸,“说好今天上午来讨论NS方程证明的,这都下午三点了!”
办公室里的张教授抬起头,眼镜片上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我打了一整天电话,开始不接,现在关机了……”
“你们数学所的把我们的天才弄丢了?”物理所的陈院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原本她答应今天下午来看我们的量子计算机模拟结果的!”
“还不是你们物理所逼得太紧!”李教授气得胡子直翘,“上周是谁让她三天之内完成统一场论的推导?”
“那也比不上你们数学所!”陈院士反唇相讥,“我听说你们让她同时研究七个千禧难题?”
张教授弱弱地举手:“那个……其实是我们十七个教授每人给她布置了一个课题……”
“十七个?!”李教授和陈院士异口同声地吼道。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三位教授面面相觑,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们是不是……”张教授推了推眼镜,“给那孩子太大压力了?”
“胡说!”李教授拍案而起,“能解决这种级别问题的天才,就该承受这样的压力!爱因斯坦二十六岁就……”
“问题是人家才十五岁啊!”陈院士打断他,“而且我查了监控,她昨晚是翻墙跑的......”他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一个娇小的身影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利落地翻过三米高的围墙,落地时还做了个前滚翻。
三位教授再次陷入沉默。
“这身手……”张教授喃喃道,“不当特工可惜了……”
“现在怎么办?”陈院士揉着太阳穴,“院长已经把她列入重点培养名单了,下个月的国际数学大会还指望她......”
李教授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学生在国家安全总局工作!让他帮忙查查……”
与此同时,国家体育总局奥运训练中心。
徐华正悠闲地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戴着墨镜晒太阳,八爪兔隐形后趴在她头顶,用触手给她扇风,活像一顶会动的遮阳帽。
“统哥,这才是生活啊~”她吸了一口冰镇柠檬水,“不用写论文,不用解方程,每天就是游游泳、跑跑步……”
【根据我的计算,】系统的机械音带着几分揶揄,【你现在的训练量是普通运动员的三倍。】
“那也比对着数学公式强!”徐华撇撇嘴,“至少运动完睡得香。”
远处,张教练和王教练又在为她的训练计划吵架。
“她今天必须先练游泳!”张教练挥舞着训练表,“下周就是选拔赛了!”
“放屁!”王教练一把抢过表格,“她的水平选拔赛算了der!田径队的测试更重要!刘主任说了……”
徐华悄悄往耳朵里塞了耳机。
这一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两位教练的日常“友好交流”。更让她欣慰的是,自从来了体育局,“催催催”的教授们终于从她生活中消失了。
“华神!”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是同寝室的跳水队员小林,正抱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快看!你又上热搜了!”
屏幕上显示着:
#神秘天才少女横扫泳坛#
#新晋田径女神#等话题。
最夸张的一条是:#国家体育总局秘密武器#,配图是她训练时被抓拍的模糊身影。
“这届网友真闲……”徐华嘀咕着往下翻,突然手指一僵——某知名科普博主发了一条:“据可靠消息,这位体育新星疑似中科院某数学天才……”
“怎么了?”小林凑过来,“脸色这么难看?”
徐华强作镇定:“没事,太阳太晒了……”她悄悄问系统:“统哥,这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我检索了一下,】系统淡定地说,【是数学所保洁阿姨的侄子发的朋友圈,他正好在体育总局实习。】
徐华:“……”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李教授。
“不接!”徐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丢给八爪兔,“快,吃掉它!”
八爪兔:【根据星际守则第114条,禁止吞噬地球电子产品......】
“那帮我关机!快!”
然而为时已晚。
训练中心的大喇叭突然响起:“请游泳队徐华同学速到接待处,有人找。”
徐华僵在原地,缓缓转头看向接待处——透过玻璃窗,她能清楚地看到三位教授正和保安争执不休,李教授甚至掏出了什么证件往保安脸上怼。
“完了……”徐华脸色煞白,“统哥,紧急逃生方案!”
【方案一:假装溺水。可行性12%】
【方案二:启动光学迷彩。能量不足】
【方案三:跑。】
徐华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向后门。就在她即将逃出生天时,身后传来张教授撕心裂肺的喊声:
“徐华同学!你的《黎曼猜想完整证明》被《数学年刊》刊登了!他们想邀请你去普林斯顿报告!”
整个训练中心瞬间安静。
所有运动员、教练员齐刷刷地看向徐华,眼神像是在看外星生物。
徐华保持着逃跑的姿势僵在原地,缓缓转头:“教、教授……那个其实是我瞎写的……”
“瞎写?”李教授不知何时突破了保安防线,气喘吁吁地举着一沓纸,“这里还有你‘瞎写’的《p=Np证明》、《杨-米尔斯存在性》……”
王教练目瞪口呆:“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猜想?”
陈院士挤过来,语重心长地说:“这位……”
“王教练王教练!”
“王教练同志,这位同学在数学和物理学上的成就,足以让她获得十个博士学位。我们只是希望……”
“不行!”张教练突然插入,一把将徐华拉到身后,“她现在是我们游泳队的王牌!下个月就要参加世锦赛了!”
涉及到抢自己的好苗子,哪怕你是文化人俩教练也不怕。
“老张说得对!”王教练也站了过来,“她还是田径队的希望!”
三位教授和两位教练吵作一团。徐华趁机慢慢后退,却被眼尖的陈院士发现。
“别跑!”陈院士一个箭步抓住她的手腕,“至少先把这篇《量子引力新理论》的推导过程讲清楚!”
“我……”徐华急中生智,“我要去上厕所!”
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她挣脱开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走廊尽头。
就这样,徐华在奥运训练中心度过了相对平静的暑假。虽然教授们时不时来“拜访”,但在体育局的保护下,她总算不用天天面对数学公式了。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叮咚!开学快乐!】系统的声音异常欢快,【根据校历,今天是清华大学开学日。】
徐华把脸埋进枕头里:统哥,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八爪兔从床头柜上滚下来,用触手轻轻拽她的被子:【检测到宿主情绪低落,建议食用巧克力提高多巴胺水平。】
“没用的……”徐华哀嚎着坐起来,“你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吗?十七个教授的课题!数不清的学术报告!还有那个该死的普林斯顿邀请!”
【往好处想,】系统安慰道,【至少八爪兔可以帮你写作业。】
徐华生无可恋地看向窗外。训练中心的旗帜在晨风中飘扬,跑道上已经有运动员在晨练。过去一个月,这里已经成了她的避风港。
“华神?”小林探头进来,“你还好吗?刚才听见你在说话……”
“小林……”徐华眼泪汪汪地抱住室友,“我要去上学了……”
“啊?你不是一直……”小林突然反应过来,“哦对,你是高考状元,还是清华的学生。”她忍不住笑了,“别这副表情,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
“他们是想学习,我是想逃学啊……”徐华长叹一口气,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当她拖着行李箱来到训练中心门口时,张教练和王教练已经在等着了。
“记住,”张教练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说,“每周三、五下午必须回来训练。世锦赛名额我给你留着。”
“田径队也是!”王教练补充道,“下个月的预选赛必须参加!”
徐华感动地点点头。
至少在这里,还有人把她当普通人看待。(你怕不是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