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镜姐,你究竟是喜欢谁呀?我都不知道呢?”
宁悦双手负在身后,身体往前凑了凑。说实在的,她知道镜有喜欢的姑娘,只是那究竟是谁…连她这个与其相伴多年的好友都是并不知晓。
看着她那副八卦的神情,饶是以镜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也是浮现出一种少女般的羞涩,当下便是佯装气愤的狠狠刮了她一眼,开口说道。
“宁悦你不要乱问!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可就告诉成越叔叔你乱买炸串吃!”
“别别别啊镜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老爹!求你了!”
听到“成越叔叔”四个字,宁悦脸上的那一抹戏谑之色便是激素退去,转而变成了一种胆怯的苍白之色。宁成越,乃是普尔区的管理者,是所有“下民”的最高领袖,同时…也是宁悦的父亲。
钟元良就是那般双手抱胸,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那二人打闹。
许久之后,见到镜和宁悦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这才开口圆场道。
“既然镜姐比不愿说,那就算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本来就是你的隐私,是我冒犯了。”
“哎呀这有啥的,之前你不都和我说了你和玄儿姑娘的事情?只是我的这件事…牵扯到的是瑞驰区的那些个皇族之间的事情,等时机成熟我就一定会告诉你的。”
闻言,钟元良点点头,随后便是原地坐下,朝着两人摆了摆手。
“宁姑娘,镜姐,我就在这儿休息吧,反正修士也不用睡觉。你们俩回去吧,毕竟我一个大男人跟你们在一个屋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怎么行?再怎么说你都是客人啊!而且宁悦等会儿就回去了,你就在客厅吧!”
看着钟元良一副准备露宿荒野的架势,镜瞬间就不乐意了,一把就上前拉起了他,拍了拍他背上的灰尘道。
“是啊阿良,老爹不让我大半夜出来太久的,现在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俩好好休息,明天见哦。”
宁悦朝着他们笑了笑,随即一个响指,手上纳戒一闪,便是扔出了一枚银色铁片。
而那闪烁着辉光的铁片在出现的一刹那,便是在钟元良那震惊的目光中极速放大,最终从种种机械结构演变成了一辆通体青绿色的…越野车。
越野的体型相当彪悍,与宁悦纳娇小的身躯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那童话中的“美女与野兽”,只是这头野兽乃是实打实的钢铁铸成。
一手撑着车身,凌空一跃,宁悦便是跳上了车去。
系好安全带,她那灵动可爱的面容上便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乐呵呵的道。
“虽然修士都是能飞的…但是赛车更有意思点~这也是我们华源界一直以来的文化属性,明天见哦~”
说着,只听两声低沉的嗡鸣声响起,只见那绿色越野便是在灵力的催动下化作一道绿色流光,很快便是消失在了这条公路的尽头。
望着那如同极光一般迅速离去的车影,镜的表情倒是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反观钟元良…他的神色便是不太自然了,下巴长的如同一座深渊一般,目光炯炯的看向宁悦离去的方向,迟迟不肯移开视线。
“怎么了?羡慕宁悦的赛车?”
“咳咳…没有啊,我才不会羡慕呢…”
看着他那副强装镇定的神情,镜也是被他逗笑了,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道。
“等明天带你去普尔区逛一圈,然后…咱们就去瑞驰区。”
“啊?去那里干嘛?而且镜姐,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当然不是我带你去,是宁悦带你去,那里除了比赛…我也没想过要回去,就算她在那里…”
说完,镜便是率先转身对着车库的方向行去,只留下那一脸错愕的钟元良。
“她?那不成是镜姐喜欢的那个姑娘?嗯…说不准呢,难不成是什么皇族恋情?”
心中纵使有着万般猜测,钟元良却是也没有问出口,毕竟那本来就是人家姑娘自己的私事,再如何精彩…那也和他这个外人没什么关系。
摇了摇头,再次感慨了一番来到这华源界的事情之繁复后,钟元良便是跟着镜回到了车库二层。
只是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在麦田的一处低洼的角落,那里…此时正有一位留着高马尾,前额有着一小撮红色挑染的女子半蹲在麦穗之下。刚刚的那一幕幕场景…都是被她尽收眼底。
“钟元良吗?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敢动镜一下,我一定让你好看…”
有些低沉的嗓音从那女子喉间传出,她面容高冷,并没有寻常女子的那种秀气之感,确实具有一种极强的侵略性。与镜一样,她也身着一件皮衣披肩,只是那上面的标识以及颜色都是截然相反的红黑之色,要是说镜乃是高洁神圣之花,那她便是那怨念死亡之花。
突然,女子左耳的黑色耳机一震,感受着那股震动,她的面上也是泛起一丝无奈之色。
手指轻点耳机,一道声音便是自那头传了进来,那一道温柔的男子声音。
“玥,你这次又去找皇女殿下了?赶紧回来吧,执行官大人找你都快找疯掉了。”
“啧,穆光,你就不能给点力吗?帮我拖着母亲,我很快就回来。”
“我知道你和皇女殿下的关系不一般,但是这明明还有三个月就能见了,你急什么?”
“你懂个屁,要是镜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这做姐姐的不得照顾照顾她?行了,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手指再次轻轻点击黑色耳机,玥便是站起身来,那双暗红色的瞳孔紧紧注视着远处那灰金色长发披散的身影。
“小子,可千万别对镜产生什么其他心思…否则…哼。”
目光一凝,玥便是随后从纳戒中掏出一件黑色斗篷,套在自己身上,并最后缓缓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在她离开后的一瞬间,钟元良那走到车库门口的脚步就是一顿,俊美的脸颊之上,嘴角却是逐渐勾起一丝弧度。
“原来是在偷窥啊,还以为是什么敌人呢…应该是镜喜欢的那位姑娘吧,看起来对我的敌意很大嘛。”
钟元良微微一叹,因为【无限】在身的缘故,只要是同境之人在一定范围内,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是无法遁形,所以前者早就是感应到了那名女子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和镜讲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