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了团子,萧景尘不会放过你的!”
楚朝歌紧张地盯着,架在团子脖子上的刀。
“望西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什么,有本事来杀我,就让他尽管来!”
“爸!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啊!”楚晚晚声音哽咽。
“没有了楚望西,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那阳北算什么,阳南又算什么,还有晚晚。在你心里,他们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为了楚望西一人,你就让整个楚家与萧景尘为敌,万劫不复吗?”养母大吼。
“我认他们,他们可曾把我当父亲?”养父情绪更加激动,挥舞着匕首,刀锋多次贴着团子细白的脖颈而过。
“萧景尘如果真的放了林丰,说明就是早有准备,又怎会输给楚阳北那么多的股份?真以为A市的阎王是浪得虚名吗?你要报仇可以,最怕,是你报错仇!白白牺牲!让仇者快!”
“什么意思?”
“意思是......”
“是我做的,你也要拿刀砍了我吗?”楚阳北打断楚朝歌的话。
楚朝歌没想到,为了维护楚晚晚,萧景尘居然将罪顶了下来。
“阳北,你说什么?不是你做的,你不能认啊!”养母扯着楚阳北的胳膊,声音颤抖。
楚朝歌瞥向楚晚晚,对方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楚阳北。
“大哥认了,那我也认了,我也有份!”楚阳南仰着头,不似认错,更似挑衅。
养父双眼瞪得如铜铃,“你,你们......只当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是吗?”
楚晚晚咬着唇,似下了很大决心,开口道:“是我!不关他们的事!”
连楚晚晚上赶着凑热闹,站在楚阳北他们那边,养父彻底被激怒了,“今天我就拿这孩子开刀,看萧景尘会不会铲平楚家!”
养父又哭又笑,精神不似常人。
楚朝歌心提了起来,这样的养父已不正常,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也说不好。
“萧景尘并不待见这个孩子,否则,团子为什么待在我身边的时间更多?我来换团子,萧景尘能放弃楚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我,我在他心里自然更重要!”
楚阳北目光更为寒凉。
楚朝歌没有等来养父的回答。
养父忽然脱力,刀掉地上,晕了过去!
“搞定!”团子拍着手掌,不屑地瞪了养父一眼,“我,你都搞不定,还想找我爹地的麻烦!呵!”
楚朝歌将团子拉到面前,紧张地查看团子的情况。
团子脖子上有一条细细浅浅的红痕,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
“吓死我了,都说你不要跟来,你非不听!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每次都推你到危险的地方。”
“妈妈别哭!我都说我有准备了,不会有事的!”团子伸出自己小肉手,为楚朝歌擦拭眼泪。
“万一呢?答应我,以后遇到危险,就跑得远远的,别往上凑!你还是个孩子,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
“恩!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拉着你一起,离危险远远的!”
楚阳北吩咐下人,将父亲抬进专门的房间,软禁起来。
“晚晚、朝朝,你们随我进房间!”
”大哥,做什么?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楚阳南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次事情不简单,拉着楚晚晚的胳膊,不愿他带走楚晚晚。
“你觉得呢?是在这里说,还是进我房间?”楚阳北盯着楚晚晚,神情严肃。
楚晚晚缩了缩脖子,“哥哥,你在这里等我,大哥。”
刚进房间,楚阳北立即板了脸,怒道:“跪下!”
楚晚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通红。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跪吗?”
“不知道!”
“还嘴硬!林丰的堂哥不仅找了爸,也找上了我。收买他的人是封翼!封翼是谁?就是在疯人院里诊断朝朝为精神病院的人,也是他,给朝朝进行了过度治疗!他为什么会针对朝朝,还要我继续给你分析吗?”
“他为什么针对姐姐,我怎么知道?大哥这么说,是觉得,是我指使的?”
“难道不是吗?当时的朝朝,不过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除了与你和阳南有嫌隙,还与谁有仇?”
“难道就不能够是姐姐在精神病院里,得罪了那个什么封翼,惹来了大祸吗?”
楚晚晚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楚阳北看向楚朝歌。
楚朝歌一直安静地听着,面对忽如其来的指责,楚朝歌勾唇,“究竟是不是我得罪了封翼,尽管找他来问,我说再多,也是空口无凭。”
“问?怎么问?他都被姐姐联合萧景尘收买了,问也是白问!”楚晚晚紧咬下唇,神情委屈。
楚晚晚的话引起萧景尘的警觉。
“我收买了他?收买他,将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楚朝歌冷笑。
“那姐姐解释解释,如果封翼是我的人,为什么倒戈,去找爸爸来对付我?他想要什么,不应该是来找我这个主谋吗?”
“如果我是封翼,无论是否背后有人指使,都不会在事隔那么多年后,主动出来自首。他图什么,不怕大哥找他算账吗?只有一个解释,背后的势力在逼他出来,姐姐,我说得对吧?”
楚朝歌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楚晚晚逻辑还那么清晰,她将重点引到迫使封翼回国的背后势力上。
因为楚晚晚清楚,楚阳北最忌讳的就是她与萧景尘接触,更别说两人联合算计楚家了!
所以现在楚晚晚是否指使封翼害楚朝歌,在楚阳北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他更在意,封翼是受了谁的指使回国。
面对楚阳北审视的目光,楚朝歌目光毫无退缩之意,“究竟是不是我指使的,我还是那句话,找到封翼!”
“封翼我会找,封翼回国的真相我也不会放过。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里,哪都别想去!”
“封翼在精神病院害我,现在反而是我的错,要囚禁我?而楚晚晚仅仅几句喊冤,就什么事都没有。你这样偏心,还让我毫无芥蒂地喊你哥哥,你听着这声哥哥,不觉得有愧吗?”
“啪”的一声,楚阳北甩了楚朝歌一巴掌。
刚打完,他就后悔了,“朝朝,对不起,我......”
“这就是你在会所里答应我的,会一视同仁,让楚晚晚和楚阳南得到相应的惩罚吗?我真是蠢啊,居然相信了你!”
楚阳北手再次扬起。
楚朝歌不退,反而扬起脸,步步靠近,“打啊!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要不要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