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夜晚,月色如水,太后精心邀约皇帝,恰似月下赏美人般暗藏玄机。遥想往昔,皇帝曾是饱受欺凌的皇子,太后也因先帝宠幸而被贵妃刁难,沦为粗使宫女。一次假山后的意外相遇,让两个孤独无助的灵魂开始抱团取暖。他们相互扶持,在宫廷斗争中步步为营。皇帝登基后,给予太后无上尊荣,即便太后吃醋害死皇后,他也选择遮掩。此刻,太后月下翩翩起舞,皇帝看得如痴如醉。
夜色如水,两人携手迈向不远处四角挂着宫灯的亭子,昏黄光晕将夜色衬得愈发柔美。太后娇嗔着向皇帝抱怨,称自己虽伤病未愈,却因怕皇帝被后宫佳丽迷得晕头转向,才迫不及待赶来。皇帝亲自奉茶,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太后心花怒放。可太后却话锋一转,告诫皇帝别再抢她的药丸,还提议让桃花观天师为皇帝炼丹。太后心里不住腹诽这“狗皇帝”,抢药时毫不留情。而皇帝此时又说起丹药,吐槽清虚观的丹药太过保守。
只见皇帝手持茶盏,深情地递到太后唇边,称愿为太后试药,孝心满满。太后就手饮下,却突然勾住皇帝脖子,笑问是哪个狐狸精勾走了他的魂。原来,太后醋劲儿极大,从先皇在位时便是如此,只要知晓有宫女想爬上皇帝的床,必定严惩不贷。皇帝忆起往昔,那时的他爱极了太后这份区别对待,故而洁身自好。如今面对太后的质问,皇帝心中虽有考量,却也只能先敷衍着,想着日后少去后宫,以免那些可人疼且父兄在朝中权重的小姑娘遭殃。
静谧的午后,皇帝屏退左右侍从,与太后独处于幽静凉亭。刹那间,气氛陡然升温,两人情难自抑,竟亲密地亲吻起来。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皇帝紧接着将太后抱到了那冰冷的石头桌子上坐下……
静谧之地,太监宫女们守在不远处,个个规矩,不敢往凉亭多看一眼。然而,平静瞬间被打破。天空黑云如魔影般翻涌,迅速吞噬了月色,冷风呼啸,吹得灯笼东倒西歪。凉亭中,太后与皇帝正处亲密之时,突来的寒意让太后哆嗦,紧接着一股恶臭弥漫开来。只听“咔嚓”一声惨叫,太后摔倒在地,皇帝则仓皇外逃,边跑边抹脸甩手,随后竟蹲地狂吐。太监宫女们目睹这惊人一幕,内心直呼“完犊子”,害怕被灭口。
“你们把哀家给落下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寂静,有人腿断身疼,陷入狼狈境地。与此同时,陈家上空乌云消散,明月更亮,隔壁余半仙带着寡妇母子前来,柳杏儿竟觉他们精气神都变了样。那些被余半仙借走霉运的人,也莫名浑身轻松。而储天师的两个帮手,被树枝刮眼、木剑互戳,最后脑袋相撞晕了过去,滑稽又荒诞,让柳杏儿瞠目结舌。至于储天师,狂风飞沙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血口子,可他对着风云变幻的景象不仅毫无怀疑,反而满心欢喜。
运道争夺中,被夺运之人运道极佳,储天师自然不会傻到全奉献给太后,自己也要分一杯羹,于是更加卖力行事。余半仙本精心准备几套方案与储天师斗法,以防其改变阵法,可一场法事结束,却发现是自己多虑。此时,陈虎对柳杏儿说要出去一趟,还邀她同去。柳杏儿满心欢喜,正要将手放入陈虎掌心,余半仙却突然抢先。陈虎嫌弃地甩开那如枯木般的手,余半仙却毫不在意,坚持要一同前往,称不废了那妖道的道行便不放心。
陈虎此刻满心郁闷,竟要背着个老头儿飞檐走壁。这一路上,老头儿还在他耳边唠叨“红颜枯骨,莫执着表象”,惹得陈虎只想把他扔了。出了城,陈虎带着老头儿骑马狂奔,老头儿的腚被马鞍狠狠戳了一下,疼得他大呼小叫,认定陈虎是故意的。可陈虎哪会听他的,反而越骑越快,老头儿感觉自己的腚都快被颠成两半。等他们终于赶到地方,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陈虎的人已冲进院子,做法之地惨不忍睹,储天师的两个道童倒在血泊之中。
夜色沉沉,诡异的气息弥漫在庄子上空。储天师瘫在屎尿与血泊之中,太后给他的侍卫竟全都互砍而死。陈虎满心疑惑,忙问手下究竟咋回事。爬上树的手下急忙描述:一个道童被风刮来的灯笼砸中脑袋,头发起火,惊慌中引发连锁反应,盆瓢卷入,场面瞬间失控,众人最后陷入了你砍我杀的疯狂局面。余半仙捂着鼻子下令,让人把尚有气儿的储天师提去洗净,将尸体堆在一起焚烧,还不忘叮嘱留意他身上的银票。之后,陈虎和余半仙分开搜查,竟搜出大量财物,妖道短短几天就敛财无数。而这战利品,陈虎却称晦气不分给众人……
剿匪行动后,陈都头面对搜获的财物,宣布要请知县大人帮忙送往京城,补贴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众人纷纷响应。他们曾服兵役,深知战利品分配的复杂,而陈都头平日的慷慨已让他们倍感幸福,此刻更是毫无怨言,还主动将搜到的值钱物件都放进箱子。余半仙也在一旁感慨有些钱不可拿,有福报之说。之后,余半仙在确认洗净后,仔细查看受伤的储天师,断定他是邪修。紧接着,余半仙竟用朱砂、公鸡血和狗血调制颜料,在他身上画符,符画到一半,储天师头顶竟冒起黑烟,开始挣扎……
院里狂风呼啸,窗户哐哐作响,诡异的氛围愈发浓烈。而他头顶的黑烟,如汹涌的墨云不断翻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余半仙一声大喝:“陈虎,借点儿血给老夫!”陈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用匕首割破胳膊。余半仙赶忙拿碟接住,看血量差不多,便让陈虎自行包扎。随后,他竟也拿起匕首,割破自己手指,滴入碟中,接着用朱砂笔蘸着这奇特的“血水”,在储天师身上飞速画符。陈虎望着自己手腕的大口子,内心不禁泛起嘀咕: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割手指给几滴血就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