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会小心的。”高宣点了点头,但是内心深处却下意识地开始轻敌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当年喜好人妻的祖师爷,大名鼎鼎的曹丞相,干掉四世三公的袁家之后,也开始飘了。
结果南下赤壁一战,直接把自己给打残了。
王楚看了看他说道:“高爷,过几天我们一家三口搬到县城住的时候,还请高爷你来捧场。”
“哈哈哈,那必须的呀!我可一定要认你女儿做干女儿的!”高宣笑容满面的说道,神情中有些期待。
王楚笑着说道:“一定的!”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王楚就起身表示告辞,要回去了。
看了一眼天空上西沉的落日,高宣也不挽留他,笑着说道:“路上小心一点,千万注意安全。”
“对了,我给干女儿准备了一些礼物,你出去的时候,别忘记拿走了。”
“谢谢高爷。”王楚笑了笑,朝着院子外走去。
到了店里,新任掌柜的就一脸羡慕的笑容走了过来,对着他说道:“王先生,您和高爷的关系真是好呀。这是高爷亲自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玩具,叫什么乐高,有钱人家的孩子,都玩这个玩具儿。”
“乐高?”王楚吃了一惊。
别说这个年代了,就算是后世,乐高积木玩具,都可以算得上是高端玩具,价格动不动都是几百,甚至是破千。
而一般的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四千块钱,谁舍得花费这么多的钱,给自己孩子买玩具玩呀?
这个年代就更不用说了,温饱都是个问题,小康都还只是个概念上的说法,老百姓哪个玩得起这样的高端玩具呀!
何况现在这个年头要买乐高,可比买可乐困难多了,其中的溢价可想而知的。
价格本来就不便宜了,还要溢价不少,就算是混出一点名堂来的个体户,也不敢给自己孩子买这么贵的玩具。
扭头看了一眼后院,王楚感激道:“高爷,谢谢了哈。”
“哈哈哈,老弟你就不要和我说这种客气话了,赶紧收好了,快快给我干女儿送过去,我干女儿喜欢了,那才叫做真正的喜欢。”高宣大笑着说道。
心下却有些讶异,没想到王楚这小伙子,不仅仅对古玩有极高的眼力,对于这种舶来品,居然也十分的熟悉。
看来之前我还是小看他了。
王楚笑道:“我家妞妞肯定会喜欢的。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是大人看见了都想玩玩。”
“哈哈哈,大人就别玩玩具了吧。”高宣笑道。
王楚笑而不语。
在后世,成年人玩玩具,那还不是稀疏寻常的事情吗?
各种玩具,各种游玩,好像这些人都恨透了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恨透了一直待在某个地方,就是想到处跑,去往别的地方。
然后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回去了之后,用更加厌恶的心态,对待原来的老地方。
而现在的人呢,觉得玩物丧志是绝对不可取的,对于自己所在的老家,更是有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乡土情义。
纵然是出国扬名立万了,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老家,双眼里满含思念的泪水!
再次谢了一句高宣,王楚拿着玩具走出了古玩店。
看着他的背影,新来的掌柜的双眼里满是羡慕,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得到高爷这样的赏识和看重。”
几天之后,王楚两口子收拾好了必要的东西,站在了院子里。
老婆楚秋婉一脸的激动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舍的神态说道:“老公,我们真的要搬去县里住吗?”
“老婆你不用担心,反正我已经有了摩托车,来回县里和村子里,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样子。”
王楚搂着她的纤腰笑道:“要是哪天你想念这里了,我们就回来住一晚,然后再上去就是了。”
“好,我听你的。”楚秋婉点了点头。
王楚说道:“其实搬去县里住,好处还是有很多的,不说我们生意上的事情吧,单单就是妞妞要读幼稚园的事情,县里的幼稚园条件,肯定是要好过乡下的嘛。”
“妞妞差不多要读幼稚园了吧?”楚秋婉说道。
王楚笑道:“今年我就给她放到幼稚园去,明年就可以开始读小学一年级了。”
“真是太好了。”楚秋婉看着女儿妞妞红扑扑的小脸蛋,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激动。
在她以及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看来,只有读书才是正路!
即便生意人越来越多,他们还是这个观念。
主要是大家普遍文化水平不高。
而再过个十几年,情况就会发生变化,读了万卷书,不如摆地摊!
一听王楚说起教育的事情,楚秋婉就再也没有半点舍不得这个地方了。
王楚笑着抱起妞妞说道:“走了妞妞,骑摩托车咯!”
“咯咯咯~”妞妞笑得很开心。
一家三口当即就骑着摩托车去了县里,而后又回了一趟老家。
此时雷宝东开着拖拉机到了他老家门口,笑着说道:“王老板回来了啊。”
“对啊,东西都收拾好了,在院子里头,得麻烦你雷厂长帮忙运到县里去了。”王楚笑着说道。
雷宝东说道:“嗨,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事情而已。”
“不过这房子才开始重新装修没多久,就搬到了县城里去住,会不会有点浪费了?要不还是别装修了吧,我把之前那些钱,给您退回来。”
“这是什么话?该装修是一定要装修的,以后清明节什么的,我们还是要回来过节的。”王楚笑道。
雷宝东一愣,旋即点头说道:“这个倒也是,那我让他们继续施工。”
“辛苦你们了。”王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去虎子家。
虎子家里的条件,比起王楚来说还要差不少,不然他一个大好男人,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娶到婆娘。
听到外边摩托车的声音,正在噶猪草的虎子妈,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奇怪地喊道:“哪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