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决绝的柳冬丽,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但更多的还是无奈与叹息。
原本想要再多劝劝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毕竟柳冬丽也老大不小了,也经历过两次婚姻,一些事情想必她比我想得更透彻。
想到这里,我轻轻拍了拍柳冬丽的肩膀,表示理解并尊重她的决定,并告诉她如果日后遇到困难或者需要帮助时,随时都可以找我。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竟让柳冬丽泣不成声。
她猛地扑进我的怀中,泪水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如烟,谢谢你、谢谢你……”
我也用力抱紧她,轻声安慰道:“冬丽不哭、不哭,要是在外头觉得太累太辛苦,就回去吧,到厂里我为你安排一个好职位!”
柳冬丽并没有立刻回应我的提议,而是稍稍沉默片刻之后才慢慢从我的拥抱中挣脱开来。
接着,她抬手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痕,语气坚定地对我说:“等我把河源这边的业务发展起来,把石建设带出来后,我再考虑回家的事儿。”
我不解地望着柳冬丽说:“冬丽,你真得看上石建设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时,原本眼眶泛红、泪水汪汪的柳冬丽竟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如烟,怎么可能?他比我小那么多岁。不过,我打心底里很喜欢这个小家伙,所以我要好好培养培养他,让他们一家人能够脱离贫穷困苦的生活,步入富足美满的幸福殿堂。”
听完这番话,我用力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嗯,冬丽,我支持你。可吉岩呢?”
柳冬丽一脸平静地回应道:“吉岩尽管手有残疾,但梅州这边的业务经过长时间的经营运作,如今已然建立起一套相当完善成熟的销售体系及渠道网络。因此,相信今后他的日子应该也不差的。”
“这事你和吉岩说了吗?”我问柳冬丽。
柳冬丽低声说:“还没有,这是我今天早晨才刚有的想法。”
“可……可你总要给吉岩一个合理的理由吧!”我忧心忡忡地提醒柳冬丽道。
柳冬丽淡淡地说:“没有什么理由,不爱就是不爱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长长叹息一声。
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柳冬丽是如此坚定、执着地爱着吉岩,哪怕他身有残疾并且有家室,她也毫不退缩。
然而如今,她却轻易地说出了不再相爱的话语,让人难以理解。
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时而浓烈如酒,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时而淡薄如云烟,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感到无奈而又无力。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我知道再多问也是徒劳无益。
于是,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静地回应道:“好吧,冬丽,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你如烟,真的非常感激你……”从柳冬丽的言语间,我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之情。
的确,当年正是因为她与吉岩暗中来往,导致吉岩最终与我分道扬镳。
我微笑着安慰柳冬丽:“我们是好姐妹,说这些就显得客气了啊!”
接着,我俩又闲聊了一阵。
不知不觉间,时光悄然流逝,当我再次留意到时间时,发现已经过去了许久。
此刻,我的内心依然牵挂着石爱荣和安宏,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犹豫片刻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石爱荣的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石爱荣终于接了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呼吸还有些急促。
“姐,有事吗?”她的语气却异常轻松。
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追问:“荣荣,你们在哪里啊?在干什么呢?”
“姐,我和安宏在九层的酒店呢!” 石爱荣笑嘻嘻地回答道。
“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我惊愕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和安宏跑去开房!
难道他们已经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成?
一想到这里,我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对着电话那头的石爱荣咆哮道:“荣荣,你赶紧给我回来!马上!立刻!”
石爱荣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显然她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生气。
她的声音变得怯弱起来,轻声说道:”好的,姐……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中的手机,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柳冬丽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如烟,如今的年轻人可真是够大胆开放的呀!有时候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们这些成年人难以接受。”
唉,这石家寨村的人怎么总是让人操不完的心哟!
先是这个石爱荣,才跟安宏相识没多久,就急不可耐地想和他拥抱亲吻;另一个石建设,也不知道他究竟和柳冬丽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竟然让柳冬丽义无反顾地想要离开吉岩。
没过多久,石爱荣与安宏脚步匆忙地赶了回来。
见此情形,我心中怒火瞬间升腾起来,怒不可遏地质问道:“荣荣,你们跑到酒店做什么了?”
面对我的质问,荣荣显得有些心虚,头低得很低,声音轻如蚊蝇般地回答:“没做什么,安宏说累了,说想找个地方歇歇。”
听到这里,我将目光猛地转向安宏,双眼如同两把利剑一般直勾勾地刺向他,厉声道:“安宏!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在路上,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叫你不要乱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然而,安宏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振振有词地替自己辩驳道:“姐,您别误会呀!我俩真的就是到酒店休息了会,并没有做越轨的事情哦!”
尽管如此,我心里依旧对他们心存疑虑。
石爱荣在接听我电话时,那轻微的喘息声还是透露出了一些秘密。
于是,我决定不再追问安宏,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石爱荣身上。
因为我深知,想要从安宏那里套出实话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对付起石爱荣来,我倒是颇有几分把握能让她乖乖吐露真相。
果然不出所料,石爱荣被我这么一问,顿时羞红了脸,她支支吾吾地说:“嗯……其实也没干啥太过分的事情,就是我俩互相拥抱亲吻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