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吉岩的身影。
想当初,吉岩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呐!
谁曾想如今却变得如此放荡不羁,三番五次地在外面找女人,实在是令人费解!
莫非外头那些女人果真比自家媳妇儿更具魅力不成?又或许正应验了那句老话:“家花不如野花香”呐!
“老婆,真的没有啦,我可是只给你一个人的哦!”安然一脸无辜且带着些许宠溺地看着我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我突然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安然并大声问道:“那杨作诗呢?”
面对我的质问,安然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并赶忙向我解释道:“哎呀,宝,她在方城,我在广东,我们俩相隔这么远,平时就连见一面都很困难呢,更别提在一起了呀!而且呢,作诗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以及喜好之类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压根儿对那种事儿就提不起半点兴趣的啊!”
我并没有被安然这番说辞所打动,反而进一步追问下去:“杨作诗是不喜欢那种事,如果喜欢了,你是不是也像和我这样,一直和她缠绵个不停啊?”
说着,我还用带着戏谑的眼神直直地望向安然。
只见安然连忙摆了摆手,然后非常认真且坚定地回答道:“当然不会啦!不管怎样,我的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的哟!”
“嗯,我才不信你们这些臭男人呢!”说着,我拉起安然的手,“走啦老公,去吃脆皮烧鹅咯!”
话音一落,我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迈步朝门外走去。
走出门后,我下意识地松开原本紧握着安然的手。
没办法,谁让我俩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呢,如果不小心被周围那些爱嚼舌根的邻居们瞧见这一幕,引起绯闻,那样一来可就真是惹上大麻烦喽!
和安然走进一家餐馆,我们找了一个清静的单间。
点完脆皮烧鹅之后,安然紧接着又挑选了好几道其他精致可口的菜品,然后还特意叫服务员拿过来一瓶上等红酒。
看着面前这位充满柔情蜜意的男人,我不禁心生一丝戏谑之意,娇嗔着说道:“哎呀呀,亲爱的老公,你点这么好的红酒,难不成今晚还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么?”
安然调皮地冲我挤了挤眉,眨巴着那双犹如深潭般幽静而迷人的眼眸,笑着回答道:“嘿嘿,只要老婆你乐意,我当然会一直陪着您啦!”
我被他的甜言蜜语逗得花枝乱颤,但还是故作矜持地打趣他说:“哎哟喂,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再来一夜,恐怕我这双美腿可就要残废咯!”
正当我俩打情骂俏之时,一阵悦耳动听的铃声忽然从包里传了出来。
我连忙伸手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是石建设。
我心想肯定是他和柳冬丽已经顺利抵达河源了。
然而,当我按下接听键时,听筒里竟然传来了石建设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姐……姐……不好了……我们……我们出事了”
“啊——”听到这话,我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瞬间揪成一团,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回事建设?别哭,别急,慢慢地把事情告诉我。”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呜咽声:“呜呜……姐……我们……去河源……的路上……出了车祸……冬丽姐……冬丽姐的眼睛被眼镜片给扎坏了……”石建设的话语断断续续,夹杂着抽泣与哽咽。
“啊——”我又是一声惊叫,这次比之前更尖锐、更凄厉。
仿佛有一把利刃直插我的心房,剧痛难忍。
“那你呢建设?你有没有受伤?”我焦急万分,连说话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姐……我……我没事……就是……就是腿骨折了……”石建设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语气里满是恐惧与无助。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我迫不及待地说道,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们身边。
“在……在河源人民……人民医院……”石建设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建设你别怕,姐姐这就过去!”挂掉电话后,我慌忙站起身。
一旁的安然显然也将我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得知柳冬丽他们遭遇车祸时,他同样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说道:“如烟,我和你一块儿去。”
话音未落,我们俩便如疾风般冲出酒店大门,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风驰电掣般朝着河源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当我们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时,柳冬丽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接受一场惊心动魄的眼部手术——医生们需要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无情刺入她眼眸深处的锋利玻璃碎片一一取出。
原本可怜的柳冬丽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如今若是连另一只眼睛也失明了,那么往后漫长的人生岁月里,她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而又黑暗无光的世界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般难受不已。
相比之下,石建设的状况稍显乐观一些。
经过详细检查后发现,他仅仅只是小腿部位发生了骨折,身体其余各处并未受到明显损伤。
“司机怎样?你们有没有报警呀?到底是哪一辆车闯下这次大祸的啊!” 我迫不及待地向石建设发问。
石建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说道:“那个司机遭受撞击后患上了严重的脑震荡,现在正在急救室内抢救呢!至于肇事车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哦,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就等待着警方的调查吧!” 我暗自祈祷着警方能够迅速查清事故真相,并给受害者一个公道合理的交代。
此刻,真正令我忧心忡忡就只有柳冬丽一人了。
我和安然一同静静地守候在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外,默默地期盼着这场手术早些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沉重;周围空气似乎凝固一般令人窒息难耐,但我们始终不敢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