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之后,他打开抽屉,从中翻找出了一份秦美凤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身份证复印件,仔细地望着下方的住址——路罗乡青石村268号。
我默默地把这个地址牢记在心,随后轻轻地将身份证复印件放在桌面上,并再次向吉岩说:“你尽管安心好了,吉岩。我这次过去仅仅是想要核实一下秦美凤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而已。如果她说得是假话,那我觉得你都就没必要让她在这里干下去了。”
说完,我不给吉岩任何回应的机会,迅速伸手抓起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车钥匙,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房门。
“如烟……”身后传来吉岩焦急的呼喊声,但我却恍若未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快步走向仓库外的车棚。
很快,我就在众多车辆之中找到了吉岩的电动车。
推出电车,我动作利落地插入钥匙,紧接着拧动油门,电车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目的地——青石村疾驰而去。
一路上,我的脑海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四处飘荡着。
突然,一幅熟悉的画面闪过眼前——那是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我曾与赵静、范立梅开过玩笑,声称要对男人实行“三光”政策:一是把他们的口袋掏空;二是将他们的时间挤占得满满当当;最后则是把他们的精子榨得一滴不剩!
回想起和吉岩共同度过的那些岁月,虽说并未真正做到后两项,但至少成功地让他变成了穷光蛋,如此一来,他也就失去了背着我玩女人的资本。
然而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啊!
现在的吉岩每天早出晚归,不是送货,就是收款,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钱上都异常充裕。
有钱又有闲,那么……那么想要出轨勾搭别的女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这里,我不禁眉头紧蹙,心情愈发沉重。
不知不觉间,我骑着电车便抵达到了青石村。
寻找到268号并不困难,我将电动车停靠在秦美凤家的院门前,然后迈步踏进了小院。
此时,一名五十来岁的妇女正在从一辆三轮车上卸白菜。
“大婶,这里是秦美凤家吗?”我客气地开口问道。
听到声音,那位妇女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是,不过她没在家,早晨就进城上班去了!”
想象中,站在那里忙碌着搬运白菜的那位妇人,应该就是秦美凤的母亲吧!
这妇人动作迅速,将那些沉甸甸的大白菜一个个地搬到墙根处。
还说身染沉疴,整日卧病在床,这不是骗鬼吗?
就在此时,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到妇人跟前,眨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扯开嗓子大声叫嚷道:“奶奶,我饿了!”
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我暗自思忖着,想来她就是秦美凤的女儿喽!
哼!智力发育迟缓、急需医治?
真是可笑至极,瞧瞧这小家伙那副机灵聪慧的模样,恐怕其智商远比一般人要高出许多呢!
妇人轻轻拍了拍手,温柔地对小女孩说道:“乖,稍等一会儿,奶奶马上就去给你找东西吃。”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面向我,并热情地邀请道:“闺女呀,进屋子里坐坐吧!”
我连忙摆了摆手,说:“婶,既然美凤不在家,那我也不多做停留了。”
说完,我向妇人挥挥手道别,走出了小院。
跨上电车,我便头也不回地驶出青石村。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刚才所见到的情景,心中不禁暗暗咒骂起来,心想:我早就料到那个秦美凤绝非善类,果不其然呐!她竟然编造出母亲病重和女儿弱智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欺骗吉岩……
而这个吉岩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呀!
难道他就这么容易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
难不成他那硕大的脑袋只是用来摆设的?还有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到底是派啥用场的呢?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越想越气,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先是狠狠地斥责了那个女人一顿,接着又将怒火发泄在了吉岩身上。
这一路走下来,我的嘴巴几乎就没消停过,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他俩。
眼看着快要走到吉岩的仓库了,我心里暗自琢磨,如果到了仓库对着吉岩大吼大叫一通,估计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毕竟以吉岩那种闷葫芦似的性格,我就算喊得嗓子冒烟儿,他恐怕也只会像只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与其这样白费力气,倒不如干脆直接去办事处,去找那个女人算账来得痛快。
只要当面戳穿她编造的那些谎话,就能立刻把她从办事处里驱逐出去;再不济,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把她送到公安局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主意已定,我二话不说,骑着电动车径直驶向了办事处。
推开办事处的门,我一眼便瞧见秦美凤正悠闲地坐在办公椅前磕着瓜子。
嘿!好个不知死活的臭娘们儿,居然在这里如此逍遥快活!
看见我突然闯进来,秦美凤显然有些吃惊,手忙脚乱地赶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一边站起身子,一边堆出满脸谄媚的笑容说道:“哟呵,老板您怎么又过来啦?”
我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冷回应道:“秦美凤,今天我是专程跑来扒掉你这层虚伪的外皮的!”
秦美凤听到我的话后,对我的说法感到十分不满:“虚伪?外皮?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实在不太明白呀。”
我紧紧地盯着秦美凤,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毫不客气地揭穿道:“秦美凤,你就别再演戏了!我清楚得很,你可以欺骗吉岩,但绝对瞒不过我!”
我用坚定而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仿佛要穿透她那虚假的伪装。
然而,面对我的质问,秦美凤竟然继续扮演起无辜受害者的角色来:“装?骗吉岩?哎呀,我怎么会这样做呢?”
她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试图让我相信她的清白。
看着眼前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我不禁暗暗骂道:好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