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媳妇儿已经做完手术了,咱们把人送回帐篷吧!”
刘忠良听了,惊讶地说:“你说这个手术也做完了?”
“对,桐桐让大家把人送回帐篷,再把门口骨折的那个伤员送来。”
刘忠良喊了一嗓子就冲进了帐篷,就见床上伤员的小腿缠着整齐的绷带,脚踝处还坠着牵引砝码。
他惊讶又不可置信地说:“小同志,他的腿保住了?你太牛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主要是我一个人做手术,不然的话,速度还能再快点。”
刘忠良一时说不出话来,对顾希桐竖起大拇指,“小小年纪,这么厉害,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说着,两个战士就进来了,几人又把人送回帐篷。
顾希桐也跟着过去,刚进去就听陈医生说:
“顾医生你的速度可真快啊,我们还说这个截肢手术平常做完得三个小时,没想到你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居然用了两个小时就做完了,以后能不能传授一下经验啊?”
张医生也谦卑真诚地上前,虚心地说:
“是啊,顾医生,咱们在这方面都没有经验,希望您有时间能传授一二,这样我们以后给百姓治病,也能更好地服务人民。”
顾希桐笑着说:
“你们想学,我当然没有问题啊!
可是你们听谁说的我给他截肢了?”
陈医生和张医生对视一眼,眼底皆是疑惑。
陈医生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顾医生,您是说……这腿没截肢?
可他胫骨碎裂成那样,我们之前判断神经和血管损伤严重,根本没办法保住啊!”
张医生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掀开覆盖在伤员腿上的薄毯,盯着缠着绷带的小腿,眉头皱成个“川”字:
“顾医生,您看这肿胀程度,还有x光片显示的骨裂位置……正常人的肌肉组织怕是早就坏死了,怎么可能……”
顾希桐微笑着走上前,轻轻搭住伤员的手腕,指尖探了探脉搏,确认一切平稳后,才直起腰解释:
“传统治疗确实容易陷入‘坏死必截肢’的误区。
但这位同志的伤势虽然严重,神经和血管并未完全断裂,只是被碎骨压迫。
我之前配制了促进神经恢复、骨头重接的药水,配合固定支架稳定骨骼,再用髓内钉固定断裂处这样有利于腿部细胞再生。”
她蹲下身子,指着脚踝处的牵引砝码:
“这个牵引装置能持续减轻骨折端压力,配合特制药水促进细胞修复——当然,这是我的独门秘方。”
她狡黠一笑,见两位医生眼睛瞪得溜圆,又补充道:
“关键是要把握黄金修复时间,在组织彻底坏死前激活再生能力。”
陈医生颤抖着手掀开绷带一角,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此刻已经被处理得妥当,没有丝毫断裂的迹象,更别说之前突出的骨茬了。
他声音发颤: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顾同志,你这手术做的怕是没人能比得过你,这简直违背医学常理!”
“医学本就是不断突破常理的过程。不过,他要恢复还得配合长期的复健才行。”
张医看看青年,又看看顾希桐,突然眼眶泛红:
“顾医生,您这技术要是能推广出去……能救下多少本要截肢的病人啊!”
他忽然深深鞠躬,“恳请您务必收我们为徒!”
陈医生也跟着弯腰:
“我们愿当您的助手,只求能学到一星半点!”
顾希桐慌忙扶起两人:
“快别这样!医学本该共享,咱们一起研究改进,以后遇到类似病例,就都能多一分希望。
你们不用拜师的,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交流便可。”
陈医生说:
“顾医生高风亮节,可是我们不能不知礼数。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在医学方面强于我们,那我们就必须叫你一声老师的,不然我们不好意思学习了。”
顾希桐笑着说: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便依你们吧!”
两人互看一眼,兴奋地鞠躬拜道:
“师傅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顾希桐笑着说:“既如此,那以后可要谨记自己的职责,遵守医德,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才好。”
“谨记师傅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