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榆,你来了?”沈枝枝心中惊喜,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陆榆宠溺的眼神化作一滩泥将她深深陷了进去,“我来帮你。”
沈枝枝撇撇嘴,“你有伤,知道不知道?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东西,帮你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也心疼你。”陆榆轻轻抚摸她头顶的发丝。
沈枝枝说不过他,只能点了点头。
陆榆成为了她的帮手,时不时端茶倒水,擦擦汗,又或者拿起荷叶给她挡着慢慢升起的烈日。
看到这幕,钟圆圆说不羡慕是假的,忽然就感觉这么多年她为萧秦桑那个混蛋,守着贞洁,像是一场笑话。
这么多年,萧秦桑从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钟圆圆觉得只要用真心,总能打动他。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萧秦桑不仅践踏了她的真心,还越发肆无忌惮。
可能,她真的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上她的人。
这么多年,都是在自我感动罢了。
她在想,要不要放弃这段追求。
时间不早了,该吃饭了。
眼看排着长长的队伍,一时间无法松懈,沈枝枝眼皮直跳,实属无奈。
钟圆圆似乎听到了她肚皮在咕噜噜作响,“你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
她已经习惯了忙起来,顾不得吃饭。
再加上她没有兽夫,也没有兽人会给她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汤肉。
沈枝枝和陆榆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应了声。
随后两人回去了。
陆榆宠溺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给做你最爱吃的炖肉,好不好?”
“你有伤,我来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沈枝枝躲在荷叶里,阴影将娇小的身体笼罩在里面。
后面的话,钟圆圆没再听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排队的兽人渐渐少了。
他们的雌性都一一送来了食物,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明明离得很近,但钟圆圆却感觉心与外界建起了一道墙。
她微笑掩面,掩饰着孤独。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片树叶落了下来,悠悠停在她的脚边。
钟圆圆低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仿佛是这片落叶,和大树越发分歧了。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沉重。
腹部传来一阵的痛楚,她感受到了,是饿的胃痛…
所有的感知都渐渐恢复了。
心有些凉,有些冷,钟圆圆扯了扯唇,身体不自觉的倒下了,她听到耳边有兽人在喊,越来越模糊。
抬头望着烈日,似被光刺的闭了眼。
好累…
“醒醒,醒醒…”
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钟圆圆睁开了眼,看到沈枝枝焦急的神情,身上的痛楚仿若都消失了。
“我怎么了?”钟圆圆被萧秦桑扶着坐了起来,心里却没喜悦了。
沈枝枝递上一碗蜂蜜茶,耐心解释了一下。
“你饿晕倒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给你带了一些饭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原来她是饿晕倒了。
钟圆圆了然于心,喝下了甜甜的蜂蜜茶,舔了舔唇。
凄凉的、脆弱的心,好似被填满了。
她想通了。
不想再喜欢萧秦桑了。
更不讨厌沈枝枝了。
钟圆圆扯了扯唇,“谢谢你。”
是沈枝枝救了她,绞痛的胃,在沈枝枝的治愈下,恢复如常。
“你啊你,就应该按时吃饭,饿坏了身体怎么办?快把这些都吃了。”沈枝枝交代完,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她轻轻扯住,回过头,对上钟圆圆感激不尽的眼眸。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此刻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沈枝枝继续治病了,陆榆跟着去了。
萧秦桑只能留下来照顾她,不咸不淡道:“喂,你也太麻烦了吧?可千万不要赖上我,我才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她听罢,将饭菜抢了过来,冷傲的笑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喜欢你了,我回头就向阿母表明,我要、纳夫!”
萧秦桑撑着下巴,饶有兴致起来,“你真想通了?”
钟圆圆嗯了一声,想的不能再通了,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真难受。
她看向不远处亭亭玉立的沈枝枝,以及陆榆宠溺的侧脸看着她。
真的很美好。
她下定决心了,一次收十个兽夫,来弥补一下心里的空虚。
萧秦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站了起来。
他要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既然是求偶,那可千万要细心。
沈枝枝疑惑的抬眸,头顶不知何时又撑起了一片荷叶。
萧秦桑站在她左侧,眼底全是笑意,耍坏似的贴近了她。
陆榆冷笑,“你来干什么?”
他不允许这个龌蹉的家伙接近沈枝枝,所以寸步不离的跟着。
话落,他也靠近了一点沈枝枝。
无形中,两人把沈枝枝夹在了中间,宛如一个夹心饼干似的。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是我的地盘。”萧秦桑毫不示弱的又靠近了一点,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得一脸欠揍。
陆榆幽暗的双眸盯着他的手臂,心里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情绪。
他将萧秦桑的脏手给拿开了,一脸轻蔑道,“你也配碰他?”
原本心情尚可,萧秦桑的笑意渐渐淡了,似笑非笑道。
“你一个病秧子能碰为什么我不能?少拿这种语言侮辱我。”
萧秦桑根本不带怕的,高傲的宣示主权,将手又搭了上去。
陆榆可不惯着他,直接捏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力,看着萧秦桑的俊脸浮现了一丝隐忍。
萧秦桑冷冷睨了他一眼:“我不介意沈枝枝有你这么一个病弱的兽夫,你就知足常乐吧。”
他将手狠狠抽了回去,没想到这个病弱的兽人,力气居然这么大,真是小看了。
陆榆冷笑,张了张唇。
“停,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吵架?我头疼。”沈枝枝服了。
她把两人赶紧给推开了。
陆榆难以置信的是,枝枝居然推开了他。
倒是让萧秦桑笑得格外猖狂。
萧秦桑附和:“就是,你怎么回事啊?给枝枝做兽夫一点都不合格,不知道她头疼吗??”
说罢,他将荷叶塞进陆榆的手里,给沈枝枝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