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方?”
武丁十分惊愕,“羌方自高祖以来都是处于被我大邑商吊打的存在,我们前段时间还有讨论过,现在真的要崛起了?”
“哪怕我当年被东夷打爆,王庭中央完全失去对西岐的控制下,羌方也依然是废拉不堪啊。”
这会连河亶甲都幸灾乐祸起来了,似乎终于来了一个混的比他还烂的了。
“我当年迁都于殷后,派人去联络驻守西岐的商人,当时的多侯依然是压着羌方锤的,现在怎么回事?”盘庚回忆道。
“和我可没关系啊!”
武丁连忙摆手道,“我在位期间羌方还是个菜鸡。”
“我揍方方的时候当时顺便把倒戈方方的羌方也揍了一顿,后来他就再没有反叛过。”
“还有祖父,方方也跟着反了,还不断南袭。”
“???这群养不熟的家伙,当年还没把他们揍够?”
武丁愤愤道,“我花了那么多精力把诸方打服,这怎么还没过去多久,就一个一个都反了。”说完他盯着康丁。
“绝对是你小子篡位,给他们有了借口。”
“子嚣!你小子篡位还整出祸端了是吧,吃我一拳!”
康丁正欲解释,看到远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飞驰而来,其中前面那男子怒气冲冲。
正是刚在小黑屋里服刑结束,被放出来的祖甲,康丁害怕极了,急忙躲在武丁身后。
“高祖、先祖们、祖父救我!”
武丁上前把被关了一小时禁闭,怒气冲冲的祖甲和跟在后面的廪辛拦下,简单介绍了康丁来后的前因后果。
“你小子!我传位给谁自然是我说了算,你作为儿子质疑父亲的命令,还在这里诡辩!”
见祖甲还在气头上,康丁也不敢触其霉头,只好低头沉默不语。
“康丁说羌方崛起了,祖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羌方?在我在位的最后一两年确实有向渭河平原扩张的趋势。”
“我本来想要征伐它,结果还没出征就得病去世了。”
听到了羌方的名字,祖甲也冷静了下来,回忆道。
“羌方有什么可在意的,自高祖定鼎中原以来,羌方一直都任我们大邑商宰割。”
“羌人是我们祭祀上帝和先祖的常见祭品。子载,你不会连羌人都打不过了吧。”
虽然在他统治晚期羌方有些扩张,但祖甲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也是不以为意。
“高祖、先祖们,祖父、父王。”一旁一直沉默的廪辛开口道。”
“我在位期间有对羌方进行过调查,在父王在位晚期,羌方内部发生了一次大变革。”
“姜戎成为羌方诸方领袖,才让羌方一举而起。”
“姜戎?没听过。”祖甲沉思一番,“你小子没有出征羌方?”
“额,这个…”
“父王,就大哥那怂样,哪敢出征羌方啊,在他在位期间,羌方就已经控制了大半个渭河平原了。”
“还有方方,那也早是蠢蠢欲动,我继位后他们趁机造反,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罢了。”康丁辩驳道。
“祖父、父王,我可是把羌方的好几个主要首领都抓回殷都祭祀给你们了。”
“当初传位给我才是正确的选择,要是让大哥继续执政下去,说不定殷都都要姓姜了。”
康丁的这番话语让诸王对羌方的强大程度有了更高一层次的预估。
“有这么强大?会不会是你能力不足?”祖甲也没预料到羌方崛起的这么快,不假思索地反问道。
“真的,这小子出征的时候还把成汤的天主牌位带上了呢。”
系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把诸王都震了个激灵。
成汤:???
“这家伙怎么把这事都抖出来了。”
康丁白了系统一眼,有些畏畏缩缩。
“高祖,实在是羌方过于强大,我把您从神庙搬出来,也是希望您保佑大邑商,为将士们给予力量。”
“算了,若真能起作用,我的神主搬出去就搬出去吧。”成汤摆摆手,倒是不太介意。
“真的,绝对不会比祖父当年的邛方弱。”
“我虽然不如祖父英明神武,但也是将拼死拼杀,不让羌方继续东进。”
“虽然是付出了比较大的代价,但也算是值得的。”
康丁郑重说道,挫败羌方,这是他认为自己在位期间,最大的功绩了。
“方方呢?”武丁问道。
“祖父啊,对付羌方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再加一个方方实在是吃不消啊。”康丁无奈道。
“不过羌方元气大伤,已经不足为惧了。”康丁又得意洋洋起来。
“父王!你要是直接传位给我,没有大哥混日子混了七年,绝对能更好地处理好西土的问题。”
“哼,还不是你能力不济,和羌人都打的这么艰难。还有方方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这倒不用担心,我儿子瞿,有万夫不当之勇!”
“我经常盛赞他有类高宗,没有他冲锋陷阵,勇猛无敌,我估计要击败羌方的,只会更加困难。”
“子瞿,解决方方以及附属于它的北土诸方,肯定是没问题。”康丁连拍胸脯,自信满满。
“你小子对这个子瞿很自信啊,居然把他拿来和我作比较。”武丁答道。
“还是祖父英明神武,瞿儿能像您那是他的荣幸。”康丁大笑道。
“看样子你是把王位传给了儿子,也不算违背我的计划。”
祖甲说道,“我倒是看看他是否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勇猛。”
两天过去。
“这…这实在是太过…勇猛了吧。”
在画面前驻足的诸王都被惊掉了下巴,画面中的情景简直令他们怀疑是否出现了错觉。
“康丁…这就是你说的勇猛吗。”
祖甲结结巴巴,和画面中的商王瞿的行为相比,他在世时对贞人的做法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父王,这…”康丁也没想到,他说的勇猛可不是这样子的勇猛啊。
是什么让诸王如此惊愕?
画面中展现的是魁梧的商王瞿与人偶对弈的场景。
如果仅仅是行为艺术,也仅供诸王一乐罢了,但人偶上面还一贴一个字——神。
商王瞿一次战胜了人偶(废话,人偶还能下棋下赢人不成?)。
随后他一拳把人偶打倒在地,坐在人偶身上对人偶拳打脚踢,极尽羞辱。
侍立在两旁的贞人和老世族们都不忍直视,以手掩面。
画面一转,魁梧的商王瞿出现在了狩猎台上,四周都坐满了人,每个人都满脸写着无奈,不想看狩猎台中央的商王瞿。
男子拉弓拔箭,咻的一声,一只黑色的乌鸦在狩猎场边缘径直掉了下来。
这只乌鸦与众不同,后爪处居然挂着一个奇怪的血袋,此时血袋被一箭穿过,内部的血液直接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整只乌鸦。
“此乃射天!”
仅仅四个字,不但狩猎场的贞人和老世族们一片哑言,连隔着屏幕在聊天群里的诸王都不淡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