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什么,那姓胡的死了?”
秦影:“昨夜被杀了,属下早上去看过,确实死透了,脖子被刺穿,几乎没有生的可能。”
傅怀阳气急:“本宫不是派了暗卫去保护他,那两个暗卫时时刻刻盯着,哪怕是玩女人都不曾离开,为什么人会被杀了?”
他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不仅是靠着外祖母一家和母妃,还有宫外那些人。
商人的地位虽不高,但一日能赚到的银子可是他俸禄的十几倍,拉拢朝臣可不是靠嘴上功夫说说的,不给银子谁替你卖命。
秦影皱眉:“那两个暗卫说来人武功高强,他们根本拦不住。”
“不过好在人被他们砍了一刀,那刀是带了毒的,那人也活不了多久。”
傅怀阳气的脸色难看,握紧了拳头。
“一定是傅怀川搞的鬼,一定是,那个下贱的东西,现在翅膀硬了敢这么对付本宫,本宫不会放过他的。”
秦影:“殿下,淮安王已经着手开始监督城外修桥的事情了,我们要不要在料材上做些手脚!”
傅怀阳半眯起眼,目光幽幽的盯着远处。
“你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做,记住了一定要信得过的,本宫倒要看看,大桥到时出了什么问题,他傅怀川要如何向父皇解释。”
……
睁开眼,裴知之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屋里静悄悄的,只听的见她急促的呼吸声。
她抬手抓紧胸前的衣服,衣服还在,掀开衣服看了看,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昨夜的感觉太真实了,男人吻的急促,要的用力,一点也不像是做梦,叫她感觉一切都是真的。
纠结了许久,她下床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方嬷嬷,裴知之心里一惊。
“嬷嬷怎么了?”
方嬷嬷干笑了两声,朝她屋里随意瞟了一眼。
“天气炎热,好多人睡的不安稳,你昨夜睡的如何?”
裴知之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
“我睡的很好,劳烦嬷嬷挂心了。”
方嬷嬷点头:“睡的好就行,那我先忙去了,院子很大,你若无聊的话可以到处走走,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裴知之点头,目送着方嬷嬷离开。
直到人离开,裴知之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现在算什么,被养在后院的废人吗?
院子里的其她人都忙去了,只她一个人闲着,实在无聊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就在她转身往回走时,眼尖的瞥见了角落里有一个黑影。
裴知之看了看四下无人,抬脚朝黑影走了过去。
就在她靠近时,脚腕突然被一只血手抓住,吓的她尖叫一声,待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她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那个一直跟在七殿下身后的男人,好像叫什么无痕。
看到男人手上的血,她蹲下身探了探鼻息,还有气的,得赶紧找大夫。
裴知之想过去叫人过来帮忙抬一下人,可脚腕被男人死死抓住,她根本走不了。
想了想她只能弯腰,努力将男人扶起来。
在碰到男人时,她手上立马就染上了血,吓的她摇晃了下男人。
“喂,你怎么样了?”
见男人没有动静,裴知之咬牙,用力将人扶了起来,缓慢的把人带回了屋里。
把人放到床上,她转身想出去叫人,手腕突然就被抓住了,男人用力将她扯了回去。
裴知之被扯的踉跄,摔在了男人身上,对上他猩红的眸子。
“不要……叫人……麻烦替我……替我包扎一下……”
裴知之愣愣的听着男人说完,哪怕男人穿着黑衣,也能闻见浓重的血腥味,这真的不要叫大夫吗。
她咬唇,转身跑出去偷偷拿了纱布跑回来。
见男人倚靠在床上,胸口起起伏伏,脸色一片惨白。
听到脚步声,男人转头看去,犀利的眼中一片冰冷。
裴知之赶忙摆手:“我没有告诉其她人,你放心好了!”
闻言,男人才收回冰冷的目光。
裴知之上去,朝男人示意手上的纱布和药膏。
“你别动,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这个男人,裴知之记得上次她差点被赵龙羞辱时,是他救的自己。
上手解开男人的衣服,看上上面一条长长的伤口,此时还在缓缓渗出血,看的裴知之皱紧眉头。
这得多疼啊!
男人健硕的胸口起起伏伏,身上不只有这一道伤痕,还有很多旧的伤痕,新伤旧伤叠加一起,看到触目惊心。
裴知之低下脑袋,轻轻把药粉倒了上去。
男人只是轻轻皱眉,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身侧的手攥紧。
上完药,裴知之拿起纱布,小心给男人包扎伤口。
两人靠的很近,无痕只要一低头,便能亲吻在她脸颊上,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兰香,他目光闪躲。
弄好一切,裴知之后退几步,远离男人。
“好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无痕抬眼,朝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多谢!”
裴知之摇头,笑容太牵强了,他应该是常年都不怎么会笑的人。
“没事,你之前也救过我,就当是我报答你。”
无痕抿了抿唇,上次是王爷叫他救人的。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去,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无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点了点头
“嗯。”
裴知之转身,走出去关上房门。
看着他离开,无痕久久才收回视线,屋里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女人身上的香味。
看向盖在身上的被褥,无痕嘴唇动了动,拿起被褥放到了鼻尖下嗅了嗅,嘴角扬起一抹他都不曾察觉的笑。
找了半天,裴知之只找到了一个馒头,她拿着馒头,偷偷摸摸的往回走去。
就在她走到房门口,抬手要推开门时,身面传来了脚步声,吓的她慌忙回头。
魏恒手里提着一包点心和烤鸡,站在裴知之身后。
“你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裴知之一惊,愣怔的看着来人。
“魏恒,你怎么来了?“
魏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半眯起狭长的眸子,嗤笑一声。
“怎么,我过来你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