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下,山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机要室的门猛地被撞开,一名通讯兵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封电报。那封薄薄的电报,此刻却好似承载着千钧重量,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量。
“什么?再说一遍!”志清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通讯兵,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惊愕迅速转为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杭州数万军队投降,已向林业部……”通讯兵声音颤抖,话还未说完,志清便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溅出,洒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志清怒吼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不甘。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地板踏穿。
他心里清楚,杭州的战略地位何等重要,这数万军队的投降,不仅仅是军事力量的削弱,更是士气的巨大打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业,如今在众人眼中可谓是风头无两。
要声望,他凭借着一系列的军事胜利与政治举措,在民众心中威望极高,追随者众多;要装备,其麾下部队的武器精良程度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嫡系,先进的战机、坦克以及各类轻重武器一应俱全,武装到了牙齿。更要命的是,林业还如此年轻,精力充沛,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相比之下,自己年事渐高,在这场权力与势力的角逐中,越发感到力不从心。
想到这里,志清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愤怒逐渐被无奈所取代。他停下脚步,望向窗外阴霾的天空,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接下来的局势,怕是愈发艰难。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志清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终于,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在座的众人,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焦虑:“如今杭州失守,这是何等的耻辱!”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林业军如今横冲直撞,攻势愈发猛烈。你们想过没有,沿海地区一旦失守,那意味着什么?”他的眼神逐一扫过部下们的脸,试图从他们眼中找到一丝希望,可看到的只有无奈与迷茫。
“难不成,我们真要进山里当山大王不成?”志清提高了音量,近乎咆哮地吼出这句话。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狼狈的画面:自己和部下们衣衫褴褛,躲在深山老林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被昔日的对手追得四处逃窜。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结局。
“诸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志清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坚定有力,“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不能让林业军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沿海地区是我们的经济命脉,也是战略要地,绝不能轻易放弃。大家都好好想想,我们还有哪些底牌,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局势!”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等待着有人能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打破这令人绝望的僵局 。
志清满怀期待地扫视一圈,目光从每一个部下脸上划过,那眼神中既有急切的渴望,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无声地催促众人赶紧给出应对之策。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部下们或低垂着头,躲避着志清如炬的目光,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地上藏着解决困局的答案;或身体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来回摩挲,试图借此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无措;还有的人目光呆滞,望着窗外,思绪早已飘远,似乎陷入了对当下绝境深深的绝望之中。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无情地宣告时间的流逝,也让这份沉默显得愈发沉重。
志清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越烧越旺,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暗自恼怒这些平日里看似精明强干的部下,此刻竟如霜打的茄子,没了主意 。
时间仿若被抽去了流动的力量,在这死寂的会议室里凝滞不前。志清直直地盯着部下们,目光中满是失望与不甘,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
一秒、两秒……漫长的等待中,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而冰冷的滴答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部下们依旧沉默,无人敢率先打破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氛围。
许久,志清紧绷的肩膀陡然垮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彻底压垮。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无力与绝望。
“算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落寞,那一声叹息,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不甘与愤懑都吐出来。
他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泞之中,缓慢而艰难。走到门前,他停顿了片刻,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转动,似乎还在期待着身后能传来哪怕一丝有用的建议。然而,除了死寂,什么都没有。
“砰!”门被重重地关上,那一声巨响,在空旷的走廊里久久回荡,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这声响,像是为这场无果的会议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号,也像是在宣告着志清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 。
期间也发生一件小事,天皇在回东京省的东海发生海难,全船员不幸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