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与赵婉莹离开了天瑞集团。
白斯年站在天瑞大厦玻璃幕墙前，手指不断摩擦着手中的戒指。
“有点意思。”
他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这徐哲难道真的就是赌石天才？”
他赌石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虽然今夜他又试探了一番，但是心中却还是不相信徐哲的赌石能力。
“斯年，听说你最近对那个徐哲很感兴趣？”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嘴里还抽着雪茄。
白斯年笑着回头看他：“唐沉，你消息倒是灵通。”
唐沉，唐氏珠宝的少东家，也是白斯年的多年好友。
“听说这小子在拍卖会上开出了帝王绿？运气不错。”
他径直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下来。
“运气？”
“一个从未接触过赌石的人，第一次出手就精准切出石王，你觉得只是运气？”
虽然刚才徐哲确实当着他的面证明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就彻底相信徐哲。
“所以，你怀疑他有问题？”唐沉将手中的雪茄扔进烟灰缸里面熄灭。
“不是怀疑，是好奇。”
白斯年是真的很好奇徐哲这个人。
“我让人查过他的底细，考古出身，古玩店老板，却从未涉足赌石。”
“可偏偏，他第一次出手就展现出了惊人的眼力。”
“这任谁都属觉得不可相信的。”
“我刚才已经他跟他见过一面了，他跟赵氏集团的赵婉莹走在一起。”
唐沉抬眉：“赵总？他们这是在交往？”
白斯年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觉得赵婉莹处处在护着他。”
“有可能是男女之情，也有可能是因为想让徐哲加入赵氏集团吧。”
唐沉自作主张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尽然都见过他一面了，难道就没有测试他，以你的性格我可不相信。“
白斯年点点头：“你猜得没错，你瞧。”
他指着右边桌子上的一个打开的保险箱，里面的原石一览无余。
唐沉好奇地走过去查看，随意拿起一块在手里面把玩。
“这块石头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的，但是这里有条裂纹，里面隐隐透露着青绿色，里面难不成是翡翠？”
白斯年突然大笑的拍手：“哈哈哈哈，拿切石刀！”
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拿着刀将唐沉手中的石头一分为二。
唐沉看着里面只是普通的大理石纹路一样。
“怎么会……”
白斯年有些激动得发狂：“这些原石可是我专门从缅甸运回来的，连你都看不出来，可是那徐哲确实一眼就看出来！”
他思索着：“要么他有什么没人知道的诀窍，要么就是他真的有鉴别赌石的能力！”
“无论这两者是哪一个，他都将成为就厉害的赌石专家……”
白斯年兴奋过后又有些伤心：“我赌石十几年了，却不如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小子，惭愧啊！”
一旁的唐沉看着他一会笑一会悲的样子，觉得白斯年已经赌石赌成了一个疯子，有空需要拉着他去精神科看看了。
“既然你这么在意，不如再试试他？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过人之处。”
白斯年挑眉，看他：“哦？你有什么主意？”
唐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白斯年。
“下周三，唐氏在‘玉澜轩’办了个私人鉴宝会，来的都是圈内有名的行家。你带他过来，我安排几块‘特别’的石头，看他还能不能一眼辨真假。”
白斯年接过请柬：“你打算怎么试？”
唐沉微微一笑：“我手里有几块‘老坑料’，皮壳做得天衣无缝，连几个老行家都打眼过。”
“如果他真有本事，自然能看出端倪；若是看不出来，那所谓的‘赌石天才’，也不过是个笑话。”
老坑料是翡翠行业中的专业术语，它的鉴别难度十分大，很多赌石的人都是坑在了这里，需要极丰富的经验才能够判断它的真假，能看穿老坑料真假的人，才是真正的赌石高手。
白斯年：“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不过我刚才刚跟他说给他三天的时间，问问他是否答应加入天瑞集团，现在怎么再让他同意跟我一起去参加私人鉴宝会呢？”
唐沉笑笑：“以你的能力，难不成做不到？”
白斯年：“做不到？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如果最后他真的看穿了你的‘局’，那这个人我天瑞集团要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
唐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这么说定了。周三晚上八点，玉澜轩，我等你带着他来。”
他转身走了出去。
白斯年看着手中的请柬发笑，现在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大周三的这场私人鉴宝会了。
夜色深沉，赵婉莹开着银色宾利送徐哲回家。
她看了眼后视镜里面的徐哲，有些疑惑地问道：“徐哲，刚才在白斯年那儿，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
徐哲笑起来看她：“你觉得我应该当场拒绝？”
赵婉莹皱眉，不明白徐哲的用意：“不然呢？”
“你答应考虑三天，难道真的打算去天瑞集团？”
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有些慌了。
徐哲轻轻一笑：“当时在他的地盘上，如果我们直接拒绝，你觉得他会轻易放我们走吗？”
他这句话说的对，白斯年步步紧逼，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先来个缓兵之计，恐怖没那么好从里面出来。
“所以，你只是权宜之计？”
“算是吧。”
徐哲轻点了一下头，随后又补充说道：“不过，我也确实有点想法。”
赵婉莹问道：“什么想法？”
徐哲原本只是想依靠扳指的功能，让自己在慈善拍卖会上挣到还债的钱，没成想尽然还会给自己招来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过他倒是觉得白斯年还真是一只狐狸，让人捉摸不透，还有些疯疯癫癫的模样，像是为了赌石而疯狂。
若是那么轻易的相信他，恐怕是不行的，最好还是找个理由，让白斯年彻底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