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刺耳的用语,徐哲皱眉:“没有的事!我与赵小姐之间清清白白。”
沈婷雪起身走到徐哲面前,眼泪汪汪:“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复合?我知道你还爱着我,阿哲,你骗不了我!我不信你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六年忘的干干净净!”
说着,她突然扑向徐哲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面对她的控诉,徐哲有些失声。
六年,他当然没忘。
可她呢,分手半月余就和别的男人订婚,再次分手后又调转回来提出复合。
感情于她而言是什么,权衡利弊吗?
那下次碰到一个多金真心的男人,他是不是又要被当成随手可扔的抹布呢。
“小雪,我们……”徐哲欲推开她,想要解释。
却听得沈婷雪忽然朝着门口喊:“赵总来了怎么不进来?”
她自然的松开徐哲,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寒暄:“不好意思,让赵总见笑了。”
赵婉莹立在门口,看着沈婷雪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快意。
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来找徐哲本来是想谈点事的,却没想到碰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旧情复燃吗?
徐哲也回过神来,面前闪过一抹不自然,对赵婉莹问:“赵小姐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吗?”
赵婉莹抿了抿唇,淡淡道:“我爸说要在家里设宴请你吃饭,感谢你陪我去c国出差。抱歉,打扰二位了。”
徐哲默了默,不知如何开口。
“阿哲,既然你和赵总有事要谈,那我们改天再约。”
沈婷雪抹了抹眼角,嗔了他一眼后,拿起手提包匆匆离开。
像是暧昧调情。
等沈婷雪离开后,徐哲脸色微沉,他觉得她的态度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暗叹口气,不再去想。而是对赵婉莹沉声拒绝地道:“替我谢谢赵叔,不过我最近有些事比较忙,就不去吃饭了。”
缅文书的谜团还没解开,他实在是没心情应酬谁。
赵婉莹也不强迫,本来还想和他聊聊珠宝掌眼的事,眼下也没了谈话的心情,便将手中的礼盒放下:“行,这是我爸送给你的,吃饭的事下次再说。”
说罢,她也潇洒离开了。
看着赵婉莹离开的背影,想着方才沈婷雪的故作姿态,徐哲心中有些复杂。
罢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爷爷死亡的真相,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吧。
过了两日,徐哲接到了广杰的电话,说是他父亲休假了,邀请他上门做客。
徐哲大喜,知道缅文书一事,有了转机。
于是他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广家。可毕竟是上门作客,徐哲想着也不能空手前去,就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前两天赵婉莹送来的两罐顶级毛尖。
他苦笑,很多事想不牵扯赵婉莹,却还是沾了她的光。
广家客厅,几人坐下闲谈。
徐哲将带来的茶叶和书籍奉上,笑着道:“伯父,我之前听广杰说您好品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您不嫌弃。”
广斯看到茶叶,打开闻了闻,立刻露出笑容:“呀!好茶啊!哈哈哈,小徐啊,让你破费了。”
见广斯开心,徐哲会心一笑:“伯父不嫌弃就行。”
广斯笑呵呵的摆摆手,十分珍惜:“这种毛尖难得一两,是珍品中的极品。”
广杰看不过眼:“爸,你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广斯一怔,颇不好意思道:“瞧我,看到好茶就走不动道了,是了,差点耽误小徐你的事。”
徐哲微笑:“不会,是我劳驾您辛苦才对。”
广斯很满意徐哲的态度,笑眯眯的将缅文书和译文,说:“小徐啊,你这本书倒是有点意思,只不过这上面的文字太过古老,如今很多文字都不用了。”
“伯父您的意思是?”徐哲心里一咯噔。
广斯:“上面的很多词,都是当地一些方言描述,我翻译了大部分内容,但是还有一些地方不够通顺,你将就着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再帮你问问别人。”
闻言,徐哲的心微微一松。
他将译本随手翻了翻,笑说:“伯父太谦虚了,您翻译的通俗易懂,辛苦您了。”
广斯笑眯眯道:“你这后生真会恭维人。不过你这本书是从哪儿得来的?这本书记载的是缅甸的一些地形描述,类似于咱们中国的地理志,主要是描述矿脉地形,内容还是挺有意思的。”
矿脉……
是不是与当年爷爷探险矿洞一事有关?
徐哲心中一动,笑着解释:“这是爷爷留下的东西,大概是以前探险时偶然得到的。”
广斯也不深究,和徐哲以及儿子聊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徐哲获悉了这本书的内容,心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个中内容,便拒绝了广杰留下吃饭的请求,早早的从广家离开,回到了古玩店。
刚回到店里,他就一头扎进了二楼,将正本译本从头到尾看完,一字不落。
直到次日清晨,他才揉着酸胀的眼睛,合上了译本。
整本书并不是全讲的缅甸地理形态,他注意到其中着重描述了一个矿脉的地形——那莫矿区。
那是位于后江上游的一座山上,玉石多为表生矿,块体低劣,绺裂多,质地疏松,透明度不高。
按理来说,这样的位置这样品质的矿区,一般开采不到什么好矿。
可奇怪的是,每年仍有很多人孜孜不倦的往这个矿区去。主要原因是,书中记载的一个传言。
传闻那莫矿区某个矿洞,是整个矿脉的心脏之处,不仅有丰富的玉石矿,还有金矿以及有着能够治疗某些癌症的稀有物质。
只是,那个矿洞至今还没有人接触到。
且每个往这个矿区走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仅染上怪病,而且个个死状凄惨,死后身上都会打上烙印。
所以,当地的人们又给这个矿洞取了一个名字——地狱之眼。
“烙印……”
想到这个词,不知为何脑海里回想起陈老板的话。
爷爷左肩的痣,突然变成了烫伤的包,难不成就是这个烙印?可爷爷从未生过病,这是不是巧合呢?
当年他们挖的矿洞,莫非就是这个地狱之眼?
徐哲捏了捏眉心,思绪纷乱。